培养感情的方式有很多,面对病患,用手也不是不行。
他不挑食。
王琦挣扎着,对他又咬又掐,“臭垃圾!放开我!”
苏霁被骂会冷脸生气啊,拿着锅铲往她屁股上拍,“再骂一句试试。”
“……”
胳膊拧不过大腿,她选择保存实力。
肚子似乎也不像之前那么疼了。
也许是月份小,自己的身体又不好,扛不住药效。
那几个黑衣人也已经走了,这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被囚禁的日子就像一只渴望自由的鸟,无时无刻不向往空旷的田野。
没有人喜欢囚禁,除了m。
王琦被重新关进了房间。
房门在身后重重合上,落锁声清脆得刺耳。
她猛地回头,看见苏霁逆着光站在阴影里,修长的手指还搭在门把手上。
随后窗户紧闭,窗帘严丝合缝地拉着,连一丝风都透不进来。
她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玩你。”他轻笑一声,忽然抬手摁亮了壁灯。
暖黄的光线骤然倾泻而下,照见他眼底翻涌的暗色,“馋你很久了,在没得到我想要的之前,这个门就开不了。”
王琦下意识后退,鞋跟抵到床沿才惊觉已无路可退。
苏霁的身影不断迫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混着血腥味的沉木香。
“躲什么?”他忽然伸手扣住她后颈,拇指摩挲着她突突跳动的颈动脉,“方才拿刀捅我的狠劲呢?”
王琦害怕的摇头,声音又弱又轻,“我刚刚小产完,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你不能这么对我。”
示弱,扮演乖巧的角色。
把锋利的牙齿收起来,装作委屈的样子,以此获得他一丝的怜悯。
肩膀微微瑟缩,方才还紧绷的背脊此刻软下来,像是一株被风雨摧折的花枝,脆弱得不堪一握。
“我知道错了。”她的声音轻软,尾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指尖小心翼翼地拽住他的衣角,力道轻得像是小猫的试探,“你别生气......好不好?”
苏霁的指尖还停留在她泛红的眼尾,温热的泪水沾湿指腹,他心里却泛不起一丝波澜。
他当然看得到——她轻颤的睫毛下藏着的冷光,掐进掌心的指甲,还有那抹强压着颤抖的嘴角。
聪明如他,怎么会看不破这拙劣的演技?
可偏偏,他甘愿沉沦。
“哭得真可怜。”苏霁坐在床上,向后一仰,双手撑在凌乱的床单上。
真丝衬衫随着动作绷紧,勾勒出精瘦的腰线,领口处还沾着她方才挣扎时蹭上的口红印。
他慢条斯理地岔开双腿,皮鞋尖不轻不重地踢了踢她的小腿肚。
“不是要当乖孩子么?”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你知道该怎么做。”
王琦垂着头没动,视线落在他蹭亮的皮鞋上。
那里倒映着她的窘迫与不安。
“怎么,还要我教你怎么跪?”
胸口传来尖锐的刺痛,她紧抿着唇后退一步,始终不肯下跪。
“迟胥被送到医院抢救,没有死。”
王琦猛的抬起头看他,却见他嘴里轻飘飘又蹦出几个字。
“黑帮的人看上他的资产,想要讹一笔,派人时刻盯着。”
“所以他现在还活着。”王琦眼中陡然升起一抹亮光。
“嗯?”苏霁视线下移。
王琦犹豫片刻,慢慢跪了下去,被迫仰起脸,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眸。
那眼神轻佻得像在打量一件商品,让她胃里忍不住翻涌起一阵恶心。
“原来他真是你的弱点。”苏霁脸色阴沉,“他到底有什么好,能让你这么多年念念不忘。”
王琦避而不答。
她知道他想要什么,对于男欢女爱这种事,她一向讲究你情我愿。
现在,她不愿意,甚至觉得恶心。
作为交换,王琦提出条件,“我要你把他赎出来。”
“黑帮的胃口不是那么容易被满足的。”
“钱我来出。”王琦眼底闪烁着几分真诚,“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苏霁愣了愣,顿时失笑。
人都已经被救走了,黑帮损失惨重,卡斯差点没把他的医院掀翻。
不过编了点似真似假的谎话,没想到她真信了。
亏得他软硬兼施,结果还比不上一个男人的消息。
可怜的到底是谁。
“现在出力。”苏霁恼了般解开皮带,拉过她的手放在拉链上,“你知道我心中所想。”
王琦想收回手,被他死死按住。
因为触碰,某个东西已经开始变得生机勃勃。
“我还没有得到……唔!”
西装裤上的拉链已经被拉开,手上触碰到的柔软令她忍不住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恶心的眩晕感如同潮水般袭来,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
苏霁的脸在视线里分裂成模糊的重影,天花板旋转着压下来,耳边嗡嗡作响,像是数万只蚊子在颅腔内飞来飞去。
胃部痉挛着抽搐,酸水灼烧着食道。
她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后背的衣料早已被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放开。”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如果跪下讨好是为了得到消息,那么她现在已经得到了。
迟胥还活着,这就够了。
大哥和笑笑都在A市,迟胥出事他们不会不知道,更不会置之不理。
照笑笑那护犊子的性格,不冲进黑帮把他们老大狠狠揍一顿都算好的了。
她从不怀疑无级别的实力。
说不定笑笑现在还在为找她而四处奔波。
A市情况错综复杂,想要一下子找到难免要费一番功夫。
如果当时把皮筋戴上就好了……
“你说什么?”
王琦抽回手,冷漠的转身去卫生间打算把手洗干净。
“饿了,我要吃饭。你知道我胃不好,这两天都没有好好调养身体。”
“……你最好不要出尔反尔。”他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