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枭:“谈不下去自然就分开了。”
现在硬要他们分开,就算成了,这父子情也得留道补不好的缝,还不如任由他们去,感情这东西最会教做人了。他们要真能顶着压力谈一辈子,那今天他们硬来,倒成有错了。
陆子寅感激涕零:“谢谢五叔。”
他把陆西枭给谢懵了,无语的陆西枭生怕二哥误会他,不得不回一句:“我没在成全你。”
当叔的跟侄子解释起来了。真倒反天罡。
陆西枭接着对盯着自己看的余悸下逐客令:“还不走?”
余悸收起目光,转头看看陆子寅,然后是陆子寅身旁的陆二夫人,最后是一脸怒气站着的陆西城,他手撑着地板,想从地上起来。
“慢点儿。”陆子寅就要扶他起来,让父亲一声怒喝吓得松了手。
陆西城:“你给老子跪着!”
陆子寅刚起来的一只膝盖又跪了回去。
余悸艰难地从地上起来,不放心地看了看陆子寅,也只能先离开。
陆子寅忍不住扭头目送余悸,不敢做得明显的他缩着脖子,怕惹怒父亲,目送到一半就赶紧转回去,转到一半时,发现他五叔垂着眸居高临下地看自己。
两人来了个对视。
他五叔那眼神,不要太嫌弃。
陆子寅缩着脖子垂下脑袋。
余悸弓着背,步履维艰地走出别墅,出来正见温黎拉开他车的车门自顾坐上了驾驶座。
余悸走过去,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上去。
都不是话多的,而且这种时候还真没什么能聊的,于是去医院的这一路两人都沉默着。
余悸整个后背被打得惨不忍睹,皮肤红的紫的青的黑的,没一块好的,肿得十分吓人。
衣服撩起来的时候给医生都惊到了。
陆西城手法还是很精准的,十几棍下去都没伤到内脏和筋骨,都是皮外伤,容易休养。
陆西城气得晚饭都没吃,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我陆家祖祖辈辈都没出过这种问题,怎么到了我这儿就歪了呢?!”他情绪激动地拍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刻也静不下来。
“生两个、两个都不让我省心,他哥当时是这样,他更好!他给我找个男的回来!家里还、还、”陆西城气冲冲地指着房门,随时有要冲出房间跑到楼下把陆子寅打一顿的冲动。
陆子寅这会儿还在楼下老老实实地跪着。
妻子说:“我刚打电话问了医生,这性取向是天生的,虽然可惜但好像也没办法了,要真改变不了,我们也只能接受。小宝最怕的就是你跟小五了,他没有瞒着我们,而是选择跟我们坦白,可见用了多大的勇气,下了多大的决心。”
陆西城:“那我他妈的还要表扬他吗?”
见自己的大嗓门吓到了妻子,陆西城赶紧说:“老婆我不是在吼你。”
陆二夫人:“我是说他们心里压力肯定不小,可以喜欢异性的话他们肯定也不想放着好走的大路不走去走桥,比起小宝喜欢男人,我更不愿意他受伤害。你之前还说就是有头猪喜欢小宝都烧高香了,余悸那孩子可比猪强太多了,到最后要是真要从男人里选一个,余悸是上上之选了,他和我们小宝认识那么多年,也算是知根知底了,是个好孩子,今天你也看到了,你那么棍打下去,也没把他打出去。”
陆西城听不下去,可还是没打断老婆,他原地团团转,一直等老婆说完才说:“老婆你别说了,我马上带他去医院做个亲子鉴定。”
“陆西城?!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啊?!”
“不是,我在想有没有可能是抱错了?”
陆二夫人来脾气了,两手一叉腰:“小宝跟我一模一样怎么可能抱错,就算是真抱错了,我养了那么多年,他不是我儿子也得是!”
陆西城:“是是是。肯定是家里风水出了问题,我马上让人去请几位大师来看看。”
晚上,
陆西枭抱着温黎说:“说起来我以前还怀疑余悸喜欢你,把他当竞争对手了,不过怪不得我,那小子每次见我就没给过我好眼色。”
确实怪不得他,那时候,温黎腿边路过条狗他都得把它翻过来看看是公是母的程度。
何况是余悸这么个各方面条件都上乘的。
陆西枭:“那小子惦记陆子寅还对我这么副态度。今天我就应该也给他两棍教教他尊重长辈的。”
‘那小子惦记陆子寅’这句话陆西枭说得有点烫嘴,还有点嫌弃。
温黎道破原由:“那是你对陆子寅态度不好。”
“……”陆西枭:“别提他们俩了。”
温黎:“你过两天有空的话跟我回趟家。”
陆西枭笑吟吟:“你要带我回家?”
温黎无语:“你又不是没去过。”
陆西枭:“意义完全不一样,这是你带我回家,这是对我的认可,我要名正言顺了。”
温黎不接他话:“明天问问陆景元愿不愿意去。我之前回了趟,外婆知道我们吵架。”
陆西枭:“是我没做好,让外婆这么大年纪还为我们担心。我会跟外婆负荆请罪的。”
温黎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她看着天花板想着事,微微出神,没发觉腰上的手开始不安分,等她发现的时候,陆西枭贴到她耳边问:“黎黎,你身上不疼了吧?我想、”
温黎眉头狠狠一跳,语速极快道:“你想都别想。”她转头一脸戒备和警告地看他。
陆西枭语气委屈:“之前你自己说的等下次,你不记得了吗?我都等一个多星期了。”
温黎脑海里立马浮现当时的画面。
陆西枭还帮她回忆:“就最后一次的时候你说的。”他嘴上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嘴唇一下下轻轻碰着她,一边说:“过两天回外婆那儿,我们不但什么也做不了,还得分开睡,我这还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被你宠幸,我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刚尝了一点荤腥就不给吃了,这不是折磨我吗?黎黎你是医生,你该知道这么憋着得不到释放是会憋坏身体的。”
温黎把脸转回天花板躲开他的亲吻,无动于衷,她就这两天走路算自然些:“你也知道过两天要回明城,我带着一脖子痕迹回去你是要挑衅我外婆吗?你别找打,我不想扇你。”
陆西枭一听,感觉有戏,当即一个翻身将温黎压在身下:“我保证不在你脖子上留印子。”
他说完顺势就吻了下去。
温黎一侧头,他的吻落在她侧脸上。
温黎推他脑袋:“陆西枭,下去!”
陆西枭抓住她两只手举回头顶。
温黎:“你是要跟我打一架吗?”
“可是已经晚了黎黎。”陆西枭呼吸已经变得滚烫,声音喑哑,“你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感觉到他身体变化的温黎:“……”
夜色朦胧,房间里一片旖旎。
陆西枭忽然将人抱起:“黎黎,抱紧我。”
他就着姿势抱着人就下了床,赤着脚走。
他突然起身下地,让温黎咬紧了牙关,走了几步见他不像是要去浴室,温黎抱着他汗津津的肩膀问:“去哪儿……?”
陆西枭:“我们去沙发上做做,这床我们还得睡,不好大晚上叫佣人换床单。”
刚走了几步,温黎就受不住了。
“……别走了……停一下……”
每一步都在挑战她的忍耐力,她牙关都在抖,指甲在陆西枭的肩和背留下道道抓痕。
陆西枭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短短几步就走出了汗,他停下来,一只大手贴上温黎光滑的后背,一下下顺着,自己也缓着。
温黎趴在他肩头缓着,腿本就快要挂不住,还出汗打滑。
温黎身体不受控制,这陆西枭的安抚下整个人不断绷紧,绷得陆西枭忽然轻‘嘶’了一声,不知是好受还是不好受,他脊背发麻,呼吸都乱了。
他亲着温黎的肩:“黎黎,放松点儿。”
这一段距离,陆西枭花了几分钟才走到他心心念念的沙发上。
仗着温黎的纵容,陆西枭得寸进尺,越来越过分,嘴上也愈发大胆,像是彻底不装了。
开始他只是说些骚话,后面居然开始说荤话,听得本就脸皮薄的温黎面红耳赤,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面兽心的。
温黎嗓子干哑:“好渴……”
陆西枭伸手拿过桌上的酒:“黎黎,张嘴。”
温黎头脑发热,以为会是水,结果从他口中渡过来并不是,她被迫咽下,眼神迷蒙:“……什么东西?”
陆西枭:“是果酒,不会喝醉的。我特意让人准备的,喝一点或许能让你更舒服些。”
房间里果酒香飘散,几分甜腻,迷乱人的心神,陆西枭的诱哄声不断响起。
“黎黎,别忍着,我想听你的声音。”
“黎黎、大点儿声,我耳朵不好。”
“黎黎,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