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厂的各位同志们,我们的于厂长得的并不是什么传染病,他现在已经完全康复。”
“他未来会继续在厂长的位置上发光发热。希望大家继续支持他的工作!”
广播中孜孜不倦地响着唐书记的声音,告知纺织厂的员工们,于况回来了。
所以,刚刚那个熟悉的身影真的是于况?
不仅如此,党委书记唐大运还亲自在广播中公布了这个信息,正在车间视察工作的李向东脸色瞬间变黑。
于况接过唐大运手中的麦克风,深沉稳重的声音宣布着自己回归。
没有多余的废话,只让大家安心在岗位上工作,并让管理层到管理处开会。
当看到都挤在门口的李向东等人,见他们只是远远观望着,不敢进屋,于况的眼睛眯了眯。
原来这些人对他还是有隔阂,甚至不相信他的病没有传染性且好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拉了一个晚上的肚子之后,第二天身上的痘痘就全部消失。
可这是好事。
没有这些痘痘的阻碍,于况第一时间找到于洋,让他找熟人给唐大运施压。
就这样,他顺利回到了纺织厂。
费娇娇也康复了,于况便将于昶暂时放在于家,他则回纺织厂继续工作,防止他的厂长之位被他人夺去。
比如,虎视眈眈的李向东。
看,就算有唐大运的广播通知,李向东他们不得不来到会议室,却不肯上前,一副惧怕的样子。
于况刚要开口说话,唐大运就怒斥道,“说好的开会,开会!你们挤在门口那里算什么样子?赶紧坐回位子上去!”
“怎么,我们纺织厂的纪律这么松散了吗?现在你们都不把我这个党委书记和厂长的话放在心上了吗?”
唐大运拍了拍桌子,指着李向东骂道,“李向东!你还带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别忘了那天晚上你做过什么事情?”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和相处,唐大运算是对李向东彻底失望了。
特别是这几天他还听到厂里面的谣言,说是他唐大运偷拿厂里的东西出倒卖去的。
不用多想,肯定是李向东散播的谣言。
哼,李向东想把他身上的肮脏事嫁祸到自己身上,李向东也太天真了吧?
可惜了这么多年的交情。
这些天,唐大运每时每刻都在感慨和自我反省。
就在这个时候,唐大运接到了上面的电话,说让他配合于况重回厂里主持工作。
唐大运很愉快地答应了。
但即便有他的协助,于况安全进到纺织厂里,可李向东的野心却毫不遮掩。
“唐书记,我们怎么确定于厂长是否真的恢复了?”李向东嗤笑道。
于况拦住唐大运,凛冽的目光盯着李向东,“李副厂长,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手里有医院的证明,怎么就不能证明我已经恢复了?”
“李副厂长,你在这个职位上工作这么多年,难道连医院的证明都看不出真伪吗?”
“还是说你的怀疑比医院的证明更权威?觉得在众多仪器检测之下,都比不过你心里所谓的猜疑?”
于况毫不犹豫地鄙视着对李向东开刀,狠狠地训斥着对方。
他能在厂长这个位置上坐这么多年,威望和信服力还是有的。
于况镇定地拿出医院的证明,在桌子上一字排开。
同时挽起自己的袖子和裤脚,露出手臂和小腿,“各位若还是不相信医院的证明,那眼见为实。”
“你们看我,不论是手上,脸上,还是腿上,都没有任何水痘的痕迹。”
“再说了,有哪个厂会因为一个员工长水痘而拒绝他继续参加工作的?”
说着,于况用一股威慑的目光扫过去,语气淡淡地说,“再说了,我的工作关系就在纺织厂,一个厂的厂长,不是你们随便说两句,就能把我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的。”
“好了,废话都不多说了,赶紧进来开会,别耽误了生产工作!”
于况据理力争,就连李向东都快被说服了。
这个时候,已经有人陆陆续续走进会议室,找了个位置坐下。
别看李向东心思活络,却也没这么大胆继续与于况争论,特别是于况已经占了上风的情况下。
李向东没有坚持太久,因为他知道,于况这番话说出来之后,已不是他能撼动的存在。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反正这么多年过来,每当于况露出这种表情,就是携带着这样的结果。
车间里还有员工在讨论着于况是否真的康复回来,于况已经让李向东等人汇报了这段时间纺织厂的工作内容。
订单又被截胡?
但这些老顾客一直和纺织厂保持着深度的合作,怎么突然间他们就更换供应商?
以至厂里按原计划生产的布料,一时滞销了。
于况看着汇报的李向东,怒视道,“厂里不是一直有规章制度,一定要收到双方签订的合同,确认订单生效后再生产的吗?怎么会有生产出来的布料,存在销售滞销的情况?!”
李向东一慌,低着头解释道,“这......这不能怪我们......”
“以往每次这几个客户的订单总是集中在一起,订单起效时,哪一次不是要求工人们加班加点赶工?”
“我这么做,也只是提前规划,让工人们到时不那么辛苦而已。”
“可谁知那群人,竟然会突然间取消续订,不再购买我们的布料了?”
李向东说完,其他生产线的主人也在点头,“对啊,于厂长,李副厂长的初衷,我们也是想为了能按时交货,不让员工们不那么辛苦......”
于况鄙夷地笑了笑,“我们?这是你们都知情的,然后还任由李向东乱来?!”
于况真的想笑,没想到这么多年他带出来的手下也是这般不着调的。
“规章制度是用来干嘛的?”于况右手用力拍在桌子上,很是生气,“你们告诉我,规章制度它究竟是用来干嘛的?!”
厂里的制度一直被严格执行,特别是涉及到与生产相关的规定,于况是一直要求所有员工,都必须按规章制度的要求执行的。
却没想到这群人,短短几天,就将纺织厂祸害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