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一声轻响,林离拨动着水晶操纵杆,看着一小颗贤者之石在流光中消融,心疼得眼角直跳。
这消耗速度简直是在烧钱,半架湾流就这么没了。
“世界上第一座传送阵?啧,太奢侈了。”他嘟囔着,带着绘梨衣踏入水银镜门。
……
地中海沿岸的荒芜礁石上,一块不起眼的石头泛起微光,林离和绘梨衣的身影从中浮现,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息扑面而来。
“这是哪儿?”林离掏出手机定位。
EVA很快回复:【马特鲁港以东40公里,埃及北海岸】
“见鬼!”他懊恼地拍了下额头,随即又松了口气,“还好我提前准备了船。”
……
接下来的半个月,两人乘着海东青号从地中海开始飘荡。
绘梨衣对一切都充满好奇,清晨时分跃出海面的海鱼,落日余晖中盘旋的海鸥,还有夜间随波摇曳的磷光。她常常趴在船舷边,手指轻点水面,看着涟漪一圈圈荡开。
林离则忙着研究新获得的尼伯龙根知识。偶尔渔船靠岸补给时,他会带着绘梨衣去集市逛逛。少女对色彩鲜艳的水果和香料格外感兴趣,有次差点被小贩兜售的护符骗走一大笔钱,幸好林离及时拦下。
……
香江畔。
游船终于抵达码头,不久,某五星级酒店顶层套房内,上杉越怒气冲冲地闯进客厅,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周敏皓。
老师傅早已等得火冒三丈,要不是找不到林离的踪迹,他早就提着长刀杀过来了。
“你小子!”上杉越刚要发作。
“老爷子消消气,”林离赶紧赔笑,“我这不是给您带礼物回来了嘛。”
说着,他从背包里掏出一盒埃及椰枣塞进老头手里。
趁着上杉越暂且被哄住的空档,林离拉着周敏皓在沙发坐下。
“分部扩建的事怎么说?”
周敏皓耸耸肩:“大人们不管这个,林兄你觉得就好,反正是小打小闹,旁支我们一向是不太管束的。”
“那感情好啊,就是地点选在哪儿好一些?这是个有些敏感的问题啊。”
“要我说,”周敏皓拍了拍沙发扶手,“就定在香江。交通便利,资源充足,我们周家在这边也有产业,方便照应。”
林离望着窗外维多利亚港的夜景,轻轻点头。
距离新学期开学还有段时间,香江确实是最佳选择,国际化程度高,混血种活动频繁,最重要的是还有资源可以支持。
……
第二天清晨。
林离被手机提示音吵醒,他眯着眼划开屏幕,看到物流信息显示整整几货车的薯片已经送达预定仓库。
推开房门,浓郁的早餐香气扑面而来。
茶几上摆着热气腾腾的小米粥,金黄酥脆的油条和几碟精致小菜。绘梨衣正小口啜着粥,而上杉越像个操心的老父亲般在旁边絮絮叨叨:
“这个虾饺要趁热吃...豆浆要不要加糖?昨晚睡得好不好?”
绘梨衣只是偶尔在小本子上写几个字回应,但眉眼间透着轻松和愉快。
林离顺手从纸袋里捏起一根油条,咬下去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他在绘梨衣身边坐下,问道:“想不想去见陪你打游戏的那个朋友?”
绘梨衣眨了眨眼,迅速翻开小本子前几页。
其中一页画着几片薯片,旁边歪歪扭扭写着“player9527”,但林离看得眼皮直跳,某龙还真是深受港片熏陶。
“那我们就准备出发?”
绘梨衣立刻用力点头,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
“等等!”
上杉越猛地拍桌而起,“你们又要去哪?这次必须带上我!”
林离慢条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粥:“老爷子,您这暴脾气得改改。我们只是去拜访朋友。”
“少糊弄我。”上杉越的长刀差点出鞘,“上次说去襄阳,结果把我扔在酒店一个多月,这次说什么我也不能落下。”
“老爷子,那个地方您真去不了。”林离赶紧打断。
但看着上杉越又要发作,他灵机一动,偷偷用手机给某人发了条消息。
……
不到半小时,周家的效率就显现出来。
香江国际拉面大赛的广告铺天盖地,上杉越看着电视里的宣传片,眼睛都直了。
“这...!?”老师傅盯着屏幕上的“冠军奖金100万港币,终身大师级称号”,他咽了口口水,艰难地转头看了看绘梨衣,又看了看电视,脸上的皱纹都纠结成一团。
……
————
“隆——”
随着一阵引擎轰鸣声,几辆满载的货车缓缓驶出仓库。
在安排下,这些货车悄悄挂上了某条军工货运专线的尾巴。
司机例行检查时,看到满车厢的薯片和零食,只是随意点了点头,毕竟谁会在意给自动售货机补货的食品车呢?
如今的林离,调动资源给芬里厄运送零食早已不是难事,随着手中势力的快速扩张,这种小事已经是轻而易举了
夜幕降临,城郊某处老站台,白炽灯滋滋地轻响。
得益于从尼伯龙根获得的知识,林离现在完全可以用炼金术强行扩大入口范围,直接把整节车厢送进去。
但犹豫片刻后,他还是选择了最传统的方式。
“还是走正门吧。”林离轻声自语,手指在空气中上划过,一缕银光如水银般从他指尖流淌而出,沿着轨道蔓延开来。
刹那间,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
站台灯光变得朦胧,铁轨上浮现出幽蓝色的光晕,伴随着若有若无的龙吟声,通往尼伯龙根的地铁专列缓缓驶入站台。
绘梨衣好奇地睁大眼睛,看着这辆锈迹斑斑却刻满龙文的老式地铁,车厢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透出温暖的橘色灯光。
“走吧。”林离牵起绘梨衣的手,带着她踏上这特殊列车。
在他们身后,满载零食的车厢正一节节被无形的力量吞入黑暗之中。
当最后一节车厢消失在月台上,整座站台又恢复了平静。
几缕夜风吹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