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樵风进屋后将包袱放在桌子上,倒出里面的东西,还剩下几两碎银子并一个黑木盒子。
阮蓁蓁有些好奇黑木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许樵风直接当着她的面将盒子打开。
黑木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叠银票,大概三百两,足够他们往后衣食无忧。
许樵风在回来之前就把主家赏赐的银两全都折算成银票,身上就留了十几两碎银,以防路上出什么意外。
出门在外,最忌讳的就是露富,怕招人惦记。
至于主家还赏赐的别的一些个银器饰品,许樵风也都典当掉直接换成银子,他们农家人用不上这些东西,不如银子来得实在。
只剩下一个样式精巧却不名贵的银簪子被许樵风留了下来。
当时许樵风想着还在家里的弟妹,就留了下来。
现在想想,也许自己一早前就对阮娘动了心思,只是以前的自己感情迟钝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吧。
许樵风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银簪子就被包裹在里面。
“阮娘,这是我带回来的,你瞧瞧,喜不喜欢?”
阮蓁蓁一脸惊喜,将银簪子拿在手里,不停地摩挲着上面的细纹,看样子是喜欢极了。
“大哥,这是给我的吗?”
“嗯。”
阮蓁蓁坐在镜子前,将簪子戴在头上,对镜梳妆,待戴好之后,她转身笑眼盈盈地望着许樵风,
“大哥,你觉得我戴这个簪子好看吗?”
一张清丽的小脸欢喜成了花朵般的模样,笑时贝齿轻露,许樵风直接晃了神。
“好看。”
似乎是觉得这样的回答略显敷衍,怕引得眼前人不高兴,许樵风接着补充道,
“这簪子很衬你,戴着很好看。”
阮蓁蓁听了之后,更加欢喜,俨然已经将刚才还在担心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心思这样纯净。”
许樵风看着她这副不谙世事的样子,刚才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气又升了上来。
一路走镖,他当然也碰到不少腌臜事,尤其是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
不过,这些他都敬而远之。
眼下,倒是有些忍不住了。
“阮娘......”
“怎么了,大哥?”
许樵风送了阮蓁蓁一个簪子,她很喜欢,她现在反而没有那么怕这个大哥了。
“我......我有些难受......”
“难受!”
“大哥你哪里难受?”
阮蓁蓁现在顾不上别的,上手抚上许樵风的额头,发现格外的滚烫。
“大哥,你的头好烫!”
“莫不是发热了!”
“我去请王大夫!”
发热可不是小事,阮蓁蓁说着就要出门请王大夫来。
“不用,阮娘。”
许樵风当然不可能让阮蓁蓁就这么把王大夫请来,他又不是真的发热只是身上有些疼。
“可是,大哥,你不是难受吗?”
许樵风额头上已经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阮蓁蓁用手帕细细擦着。
“不用请大夫,只要阮娘帮帮我就好了。”
“我?”
“对,阮娘只要让我抱一会就好了。”
“可是......”
阮蓁蓁没想到是这样的帮,手里绞着帕子,不知所措。
许樵风看着纠结的阮蓁蓁,心里暗怪自己有些过于焦急。
这才回来第一天,怕是她对自己还是亲近不起来。
“没关系,若是阮娘为难的话,我自己也可以熬过去.......”
说完,许樵风深深呼出一口气,模样看上去难受极了。
阮蓁蓁不知道许樵风这是怎么了,更不知道为什么许樵风说自己可以帮他。
“大哥,我要你怎么帮你?”
阮蓁蓁实在不忍心拒绝许樵风的请求,许樵风现在是她唯一的家人,而且她刚才还收了许樵风送给自己的银簪子。
人不能忘恩负义。
“阮娘真的要帮我?”
许樵风嗓音沙哑,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阮蓁蓁的时候,他的忍耐力就变得如此差。
甚至不堪一击。
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狠狠地占有眼前的女子!
“阮娘,到我这里来。”
许樵风强忍着身体的肿痛,一步步诱惑着阮蓁蓁蓁向自己走过来。
阮蓁蓁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紧衣角,小心翼翼挪到许樵风的面前。
“啊!”
阮蓁蓁刚在许樵风面前站定,就被男人的一双有力的大掌扯了过去,整个人跌落在许樵风的怀里。
迎面而来的男人气息将阮蓁蓁的身体全然包裹着,她心里没由来地升起一阵恐慌和丝丝羞怯。
“大哥......”
阮蓁蓁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许樵风,男人身体灼热的温度烫的她嘤咛出声。
“嗯。”
屋内的温度在一点一点升高,女子的馨香萦绕在许樵风的周围,无疑不是在挑战他的理智。
眼下,两人之间已经是逾越之举。
许樵风眼里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又被别的东西覆盖。
“阮娘是不可能一辈子给弟弟守寡的,她迟早都会改嫁。”
许樵风不断在心里说服自己。
其实他这次回来原本是打算给阮娘一个丰厚的嫁妆,让她风风光光嫁出去。
可是,他现在改变想法了。
都是嫁人,为什么不能嫁给自己?
阮蓁蓁和小弟都没有洞房成亲,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
有什么不可以呢?
许樵风觉得再也没有比自己还合适的人了。
敛下心神,许樵风将跌坐在自己怀里的阮蓁蓁调换了一个位置。
阮蓁蓁现在是面对着许樵风,跨坐在他的腿上。
男人的呼吸如有实质喷洒在她的脸上。
阮蓁蓁全身抖得更厉害了,声音仿佛是从牙齿中挤出来一般,颤颤巍巍道,
“大哥,你还难受么?”
阮蓁蓁显然不知道许樵风现在是在干什么,她现在不过是十七岁的年纪,自幼没有母亲教导,对男女之事什么都不懂。
这下就方便了许樵风。
“没有,阮娘。”
“我身上还是难受。”
豆大的汗珠从许樵风的脸上滴落下来,他在拼命忍耐着,但身体告诉他,这些都还不够。
“那怎么办?”
阮蓁蓁想抬头,但是许樵风怎么会让她看见自己现在的这副狼狈的样子。
箍紧她的腰,将人狠狠压向自己。
一瞬间,两人浑身都升起一股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