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睡吧,我要准备动手了!”
白妖起身穿好衣服,并通知龙武他们集合。
在他出门后,一个诡异的黑影,出现在了傅言的面前。
“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傅言微笑着道。
黑影的目光似乎洞穿墙壁,落在了白妖身上,他身形一闪,又再次没了踪影。
……
无尽的天穹之上,一架玄色步辇怒吼奔驰着。
白妖端坐其上,手机屏幕的亮光照在他冰冷的脸上,更显冷漠无情。
名单里,有一个名字被特别标注——赵谙螟!
虽然没有具体说明,但其实也不难猜测,赵谙螟就是侵犯ashamed女儿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先去处理他吧!
……
落地京城第二监狱。
此时天色已晚,还有很多持枪狱警在来回巡逻。
借助龙武等人的灵异力量隐身后,白妖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地狱傩面一戴,直接找一个狱警读取记忆。
“这傩面被修复后是挺好用的,都不用问了……”
确定赵谙螟被关在哪个牢房里后,白妖带着几人直奔他而去。
“少爷,你叫我们来,就是为了流放一个被关在监狱里的囚犯?”
谢黎挠了挠头,疑惑发问。
从被通知集合,到赶往京城,白妖都没说过要做什么。
白妖顿了顿脚步,抬手揉着眉心,“唉,太生气了,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先去把他流放了,之后的事情我慢慢告诉你们。”
几人不疑有他,跟着白妖抵达44号牢房。
此时,赵谙螟已经熟睡,但其紧皱的眉头和额角的新伤,证明其过的并不好。
强奸犯,在监狱里也是底层。
玄色华服加身,白妖冷声开口:
“开始吧!”
牢房内,阴冷的气息开始弥漫。
“嗯,怎么这么冷啊……嘶,好痒……”
赵谙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觉得周围的温度很冷,手背还很痒。
挠了挠手背后,赵谙螟紧了紧被子,继续睡。
可莫名的,这寒意似乎加剧了几分。
赵谙螟起身坐直身体,穿好衣服又裹着被子,茫然的看着牢房四周。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冷啊?哎呀,好痒啊!许哥,刘老大……”
赵谙螟挠着手背跑到其他床边,推了推床上的人,但却没有丝毫反应。
赵谙螟又不敢贸然把他们吵醒,自己这一身伤就是他们打的。
“不行了,好冷!”
刺骨的寒意仿佛穿透了被子和衣服,直达脆弱的肌肤。
赵谙螟被冷得受不了了,一把掀开了许哥的被子,想把他叫起来一起看看怎么回事,但却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大叫。
“啊!!!”
赵谙螟失控的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面部表情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不像话。
只见床上的人,身体发黑溃烂,脓水流满了床单,恶臭在他掀开被子后扑鼻而来,熏的赵谙螟不停干呕。
赵谙螟被吓得六神无措。
这床上的东西,分明是在被活活冻死的!
和极端低温直接冻死不同,这是被较低的温度,温水煮青蛙般,缓慢冻死的。
就像很多人在冬天会生冻疮,严重的冻疮会溃烂,并逐渐扩大范围。
眼前这尸体,就是这么溃烂而死的!
赵谙螟挠着手,心中恐慌到了极点。
这是怎么回事?
许哥怎么被冻死了?
其他人呢?
其他人还活着吗?
这里不是监狱吗?怎么会出现这种事!
突然,赵谙螟眼前一亮。
“对啊,这里的监狱,有狱警啊!”
想着,赵谙螟咽了口唾沫,恐惧的看了一眼许哥的尸体,连滚带爬的跑到门边,发了疯似的拍打着牢房门。
“来人啊,狱警呢?牢房有人死了!快来人啊!”
赵谙螟挠着手背,声嘶力竭的喊着。
可足足二十几秒过去了,外面依旧一片死寂。
别说来人了,连一点杂音都没有!
仿佛这间监狱身处另一个独立的空间,不与任何地方连接一般。
渐渐的,赵谙螟开始慌了。
“怎么回事?人呢?人呢!!!”
他大叫着,用力踢了一脚铁门。
身上的被子滑落在地,赵谙螟被冷得受不了,又颤颤巍巍的捡起被子裹上。
又冷又痒,这鬼监狱,到底出什么事了?
等等!
赵谙螟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他的手,怎么一直在痒啊?
他缓缓低头,只见手背呈现诡异的紫红色,肿胀僵硬,上面遍布许多抓痕。
赵谙螟愣住了,心中的恐惧像是蝗虫一般疯狂滋生着。
这是长冻疮的前兆!
而上一个生冻疮的……
赵谙螟机械的抬头,目光落在许哥的尸体上。
他也会变成这样吗?
一瞬间,莫大的恐惧将他淹没。
“不、我不要这样……我不要……”
赵谙螟魔怔似的摇着头,转身更加疯狂的拍着门:
“来人啊,救命啊!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
“我知道我不是好人,我不该强奸那个女孩,但我也罪不该死啊!来人救救我啊!”
周身的寒意又加剧了几分。
手背的瘙痒好似有一万只蚂蚁在爬,逼着他去挠。
越挠越痒,越痒越想挠。
就像是陷入了一个死循环,逼得赵谙螟崩溃大叫。
不知过了多久,赵谙螟感觉到手指一阵湿润。
他抬起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生出冻疮了,还在流着脓水。
这一发现让赵谙螟更加崩溃,他冲着冻疮哈气,但呼出的热气还没接触到皮肤就冷了。
更糟糕的是,生冻疮的并不只是手背,耳朵、脚背、手指、脚趾……
它们发肿、疼痛、瘙痒、流着恶臭的脓水,刺激着赵谙螟的身体和精神。
赵谙螟涕泪横流的躺在床上,拼了命的想要一点温暖。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我真的知道错了……”
可寒意没有丝毫消失的迹象。
渐渐的,溃烂的部位一点点扩大,极致的痛苦逼的赵谙螟生不如死。
那些溃烂的地方奇痒无比,可手指一碰又痛入骨髓,两种痛苦的拉扯让他恨不能把冻疮给割了。
他抬手碰了碰生冻疮的耳朵,完全呈紫黑色的耳朵却直接掉了下来……
溃烂进一步扩大。
赵谙螟绝望的躺在床上,他不会晕倒,他会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是如何溃烂的!
而最后的结局……
赵谙螟艰难的扭头看了一眼许哥的尸体,那就是他的下场。
他好害怕。
他不想变成这样。
可他什么都做不到!
这一刻,赵谙螟彻底崩溃,绝望已然将他淹没。
有时候,已知,也会比未知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