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哥儿过奖了,我现在可是以你为目标的。
不过你若是泄了气,那我要追赶上,可就容易多了。”
叶泽珩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是了,她还生了一张巧嘴。
“哈哈哈,你这丫头说话是真好听。
那行,为了不被你赶上,我定要努力向前,”
几人说着话,便到了戌时,白铁英照旧回后院休息,待到子时,自有穆清秋叫她起来。
……
“铁英,不能再往前了。”
白铁英听懂了穆清秋的提示,悄声道:
“你进空间等我,我得尽可能地将这宅院复制下来。”
说完,也不等穆清秋回复,她就将人收了进去,自己继续向前,沿着围墙走了起来。
“大哥,外面有个矮子正鬼头鬼脑地绕着宅子走,要不要把他抓了?”
一个身着黑色劲装,年约四十许,一把虬髯的男人刚一开门便冲里面嚷道。
“嘶……关门,快关门!这点儿热乎气儿都让你放跑了!”
里面一个在炭盆边烤火的男人立刻叫了起来。
“咋呼啥啊?你说你都来北边儿多少年了,一到冬天就趴窝。
我跟你说越走越热乎,你咋不信呢?”
“都跟你说了,我是属蛇的,冷了就不爱动弹。
白天都已经是我的极限了,除非你能打得过我,不然别想圈楞我出去巡夜!”
“嘁,让你说的好像北边儿就没属蛇的了似的。
不去就不去,反正我提醒你了。”
一把虬髯的男人转头对他刚才叫大哥的人道:
“大哥,那个矮鬼抓不抓啊?”
“你都没抓,说明是个没本事的,还问我作甚?”
“他都不是没本事,是完全不会武的,墙都翻不进来,我就没抓他。
不过,他就贴在墙根儿下绕着宅子走,都走了半圈儿了,我就觉得很奇怪,想回来问问你。”
“贴着墙根儿走?”
“嗯呐呗,一般人哪会这么走?可他又确实没别的举动。
哦对了,他穿了件披风,瞧着像是皮子做的,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
对了,还有,狗也没叫。”
那个大哥听闻此言,把手里的榛子壳往炭盆里一扔,胡撸胡撸手道:
“走,我跟你去看看!”
……
虬髯男口中的那个矮鬼,自然就是白铁英了。
跟穆清秋分开后,她就按逆时针的方向绕着这座宅院走。
之前还没注意,从顺安街往西南方向走到底,就是这个宅子了。
现在从空间复制下来的地图看,这个宅子正是在府城正中心偏东一些的位置。
要说这宅子是真不小,尽管她走得慢,也得有两刻了,还没到福宁街呢!
而且以她现在复制半径三十丈的距离,竟然还不能触及到中心。
不过没关系,等她绕完一圈,就大概能看出这个宅子多大了。
围墙并不方正,建得里出外进、弯弯绕绕的,她这一路都拐了三个弯儿了,就跟简笔画的云朵似的,实在是让人费解。
外表也不起眼,甚至好多处墙体瞧着都该维修了,但里面却是内有乾坤!
围墙内不远就是一条河,沿河的亭台楼阁、池馆水榭建得玲珑缦回,就是皇家园林也莫过于此了。
这让白铁英更加好奇这宅子的主人究竟是谁了,难道是想“大隐隐于市”吗?
估计得是哪个世家大族才敢有这手笔吧?
不过任他是谁,抓了苟三儿和韦铁牛就不行!
潜不进去她就硬闯, 天知道她这一天有多坐立不安。
“小子,相脚头呢?想在这儿发市,你问过爷爷同不同意了吗?”
两个身影鬼魅般地出现在白铁英身前不到两丈的地方。
一身黑衣,要不是他们出声,白铁英都没注意到。
她被吓得倒吸了口凉气,差点儿就进空间了。
“两位好汉爷饶命,奴家这就走。”
白铁英颤声说完,掉头就走,心里却在倒数:
“三、二、一!”
“慢着!让你走了吗?
呵,没想到竟是头小母牛啊,这半夜三更的,胆子不小啊!”
问话和阻拦的,正是虬髯男人。
他刚才的话中,有两个词是绿林隐语,意思是问她是不是在这儿打探目标,准备行动。
小母牛则是指她是一个外行的小女孩,其实仍旧是在试探。
“好汉爷,奴家,奴家白日里丢了根银钗,那上面刻着奴家的闺名。
不管是被人拾走了,还是被继母发现丢了,于奴家来说都是祸事。
只好夤夜冒死出来寻找,绝没有冒犯二位好汉爷的意思。”
白铁英没有转过身子,好似这样会方便逃跑一般,话语里也满是讨好祈求之意。
“是嘛?那你可掏上了。”
虬髯男人一脸坏笑,语气满是不容拒绝。
“我们哥俩儿最是与人为善了,我们帮你一起找吧!
是往南边儿走吗?你先走,我们跟着你。”
“不,不用麻烦好汉了,那银钗是空心的,都不够请您二位吃酒的,奴家这就回去了。”白铁英带着哭腔道。
“今天爷爷心情不错,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好,好汉爷,奴家,奴家……呜呜呜……”
大哥不满地“啧”了一声,瞟了虬髯男人一眼道:
“啧,跟她废那么多话干什么?宁枉勿纵!”
“哎,好嘞!”
虬髯男人话音未落,大手已经抓住了白铁英的披风,她一下子就被披风的系带勒住了脖子。
“放,放开我!救,救……”
不等白铁英演完,那虬髯男人大手一捏,她就昏了过去。
最后一个念头是:md,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
“怪不得了,我说狗到跟前怎么不叫呢?原来这披风是虎皮的!”
“啥?”
烤火男人一听虬髯男人这话,眨眼间就抢过了披风。
翻开一看,立刻道:
“大哥,这小娘们儿的披风给了我吧,你也知道的,我畏寒,有这虎皮就能暖和多了。”
“你又不巡夜,要虎皮干啥?
大哥,这披风虽短,但给你做个扞腰正好,余下的还能做双靴子!”
“诶呦呦,你这不是糟净东西吗?
好好的一张皮子,弄这么短的披风就算了,怎么还舍得裁?
大哥,不行你做个褥子呢?完了你白天不用的时候,借我披披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