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不过,也不想挣扎的沈翊,还是很顺从的,圈着陈崖的脖子,任由陈崖为所欲为,俩人青天白日的好好胡闹了一通。
杜城回到警局没有看到沈翊,只看到了画板上的冯晓雯和葛宇天,李晗过来沈翊办公室放东西,杜城淡淡问道。
“沈翊呢?”
怔愣了一下的李晗,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沈老师请假了,他说他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了。”
李晗不懂这句话的意思,杜城却是明白的,盯着画板看了许久,杜城笑了笑。
豪宅别墅的冷库里,发现了一具女尸,经过冷冻,何溶月无法此刻预估一个大概的死亡时间,沈翊在别墅里粗略的看了一遍,对这栋别墅的画,微微蹙了一下眉。
坐在沙发上,简略的画了两幅画,都与蛇有关。
每个房间都摆放着燃香的工具,走到书房时候,微蹙的眉头变成了紧皱,那种怪异的感觉,在包围着沈翊。
“发现了什么?”
杜城大步走到沈翊旁边,跟沈翊并排站在一起。
“我觉得这个家很混乱,似乎好像又缺少了点家的味道。”
描述的很模糊,沈翊侧头去看杜城,他确信杜城能够理解他的意思。
“城队,这边的抽屉里,原本应该有大量的手表,现在手表都没了。还有...”蒋峰犹豫了一下,带路叫杜城和沈翊进到房间里面的浴室。
紫外线灯照到的地方,有大量的血迹反应,杜城没有太多的反应,淡淡说道:
“这里应该才是案发现场。”
“感觉像是入室抢劫杀人”
等杜城下楼时候,这栋别墅的男主人,已经在沙发上等着了。脸色不大好看,没有太多的悲伤,甚至人还是很淡定,冷静的。
这位曹先生听到杜城的自我介绍,犹豫着问了出口“你是杜倾的弟弟是吧?”
“您,认识我姐姐?”
杜倾生意上的那些朋友,杜城大多都是不认识的,他也是真的不爱参加那些party,浪费时间。
“我们认识很久了,以前在欧洲时候,她总提,她有一个做刑警的弟弟...”
面无表情的杜城,打断了眼前这位曹先生的话,这样的客套,委实没有必要“曹先生,我们还是先聊案子吧。”
“哦,好,请坐。”
“我们想了解一下,您最后一次见到您爱人,是在什么时候?”
“二十二号,那天我儿子回来,我们在家里吃了一顿饭,那天早晨六点,我就出差去了机场。”
“那您是什么时候,发现您太太遇害的?”
“就今天早上,我回来以后听见秘书在那尖叫,然后去冷库,就看到我的爱人躺在里面,我就报警了。”
“那这个案子,有没有可能跟您的生意有关?”
“我做生意,从来没有跟人结过仇啊。”
......
杜城跟这位曹先生聊,沈翊一边听着,一边盯着曹先生的手腕看,蛇形的手镯,想到了自己画下来的双蛇的那些图形,沈翊基本能确定,这个家的男主人,眼前这个曹先生,是一个喜欢蛇的人。
杜城的问话基本结束,沈翊脸上带着一点淡淡的微笑,轻声问道:
“您儿子呢?不住在哪儿?我没有看到他房间。”
“他平时住在外面,不在家住。”
“叫我进去,你们凭什么拦我,叫我进去,你这个自私的混蛋...”
别墅的入口玄关传来吵嚷的声音,曹先生站起身伸出手对着闯进来的男子,虚空点了点,脸上的不悦,没有一点遮掩的。
“你从没关心过我妈,我早就应该让她离开你。”
“你胡说什么,啊。”曹先生怒目对着自己儿子,端的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曹先生,方便让我们跟您儿子聊几句吗?”
不管这位小曹先生说出来的是真是假,或者是真真假假,这些事儿或许能有点别的线索,或者参考价值。
按照规矩和流程,他们跟小曹先生聊一聊,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好。”
曹先生没有阻拦,只是路过自己儿子时候,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直接换了个地方待着了。
“你别看他这副人模狗样的,他有今天靠的全是我妈。”
如果不是破案需要,杜城对这些豪门内部辛秘八卦,一点都不感兴趣。
“你最后一次见到你母亲,是什么时候。”
“二十二号晚上吧,我回家吃饭,早知道那天晚上我就不回去了。”
“你和你父亲,关系不太好。”
“虽然是他生了我,但是我这辈子都看不上他。”
小曹先生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说出来的话,表情,无一不说明了一件事儿—他看不上自己父亲,甚至是厌恶的。
警局里,依旧是先开个大会,把大家做的一些背调,还有一些发现之类的,先汇总一下,都心中有数,再继续往下调查。
“死者刘瑶,五十八岁,和丈夫曹建是校友,毕业后共同创业,成立了房地产公司,有了儿子曹晓东之后,慢慢淡出,把公司交给丈夫曹建,专心在家照顾孩子。”
“这个是刘瑶丈夫曹建,接手公司后,把原本的业务扩张到了,酒店,餐饮,娱乐,保健等领域。是本市知名的企业家。”
“我好像看到过他们家的八卦,说刘瑶家本就是上市企业,大公司,曹建能发家完全靠刘瑶,难道这是一个豪门恩怨的案子?”
李晗作为技术文书,加之年纪也不大,对一些八卦娱乐还是十分感兴趣的,遇到了总是会点开看看的。
“有可能是。”对李晗,蒋峰一直都是配合,附和。曹晓东的个人信息页面调出来,蒋峰才收敛了刚才的笑,继续汇报:
“曹晓东是刘瑶跟曹建的独生子,在母亲的培养下,考取了美国藤校,毕业回国之后,再自己家公司轮岗,三年轮岗结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安排到了集团旗下的会所,当总经理。”
独自,藤校,会所,李晗无法将这三个词联系到一起,只觉得奇怪的很。
“会所?这样的海归二代,难道不应该被当作家族企业继承人培养吗?怎么会管理会所?”
“嗯。”老闫咽下嘴巴里的茶水,指着杜城说道:“问杜队,在座的没有一个比他清楚,是吧,杜总。”
杜城睨了老闫一眼,搓了搓自己的手,换了个向后靠着躺椅的姿势,淡淡说:“不听话呗。”
老闫嘿嘿嘿的笑,对自己皮这一下,分外的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