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丢出来后,一旁的两女差点忍不住笑出了声。
动不动就劝人把命根子割掉,这就是你给的处理方案?
即使是带着点玩笑的性质,可未免也太损了点吧......
“你!”
裴元钦怒不可遏,耐心也已消耗殆尽,面色陡然阴沉几分,缓缓说道:
“张老板在长海市开了一家金融公司是吧?好像是去年才成立的,一般来说,这种新成立的公司抗风险能力都不会太高,说不定今天还经营的好好的,明天突然就没了,这种情况也是屡见不鲜吧。”
张远眼眸微抬,淡然道:“裴少究竟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好,那我就直说了,你若是答应我的条件,你的公司不仅能生存的好好的,还能成为裴氏集团的合作伙伴,但......若是拒绝的话,那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远航资本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改名换姓,能理解吧?”
该来的终于来了。
威胁。
这番话蕴含的威胁之意就是聋子也能听出来。
很明显,裴元钦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一番试探无果,终究沉不住气,显出了獠牙。
事已至此,张远知道仅凭和谈怕是谈不出结果。
再怎么装腔作势也吓不退眼前的公子哥。
那就没有再装的必要了。
但他并非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还留有一张从未揭开的底牌,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会轻易动用。
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忽然问道:“不知裴少是不是独生子,家中可有姐姐或者妹妹?”
裴元钦不知道张远为何这么问。
但听语气估摸着是准备答应。
之所以东扯西扯不过是想找个台阶而已。
他不禁在心底冷笑。
原以为是一头猛龙呢,结果只是一只臭虫,随便一脚便能踩死!
真以为那五亿华夏币是那么好拿的?
到时候会让你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你所有的产业最终都会落到我手中!
想归想,裴元钦却笑容满面的说道:“我还真有一个妹妹,名叫裴若裳,双十年华,张老板怎么突然打听这个?”
“这样吧,我给你五个亿,现在就给,你把妹妹送到我床上怎么样?我同样也是尝尝鲜,等玩腻了之后再送回你家好了。”
裴元钦眼睛微微眯着:“你是在开玩笑吗?”
张远斜睨着他,理所当然道:“难道不是裴少先开的玩笑?”
裴元钦捏着拳头,表情不复之前的淡定。
他对待其他女人是当做商品一般,不管她们愿不愿意,只要看上了就一定要搞到手。
但妹妹裴若裳是他唯一的逆鳞。
裴若裳从小体弱多病,却一直都很坚强,给他带来了无数欢声笑语。
作为兄长,若是有可能,他愿意守护妹妹一辈子,不让裴若裳受到任何伤害。
可天不遂人愿。
在前不久的检查中,妹妹确诊患上了一种极为罕见的疾病。
哪怕父亲将全世界的顶尖专家召集过来不眠不休的讨论好几天,依然没有行之有效的治愈手段。
只能采取保守治疗,尽可能延长生命时间。
可即使是这样,也很难再挺过下一个十年。
他来魔都一是为了云思颖。
二就是看看能不能找到民间高手,将妹妹彻底治愈。
而张远居然敢冒犯妹妹,哪怕仅仅是言语上的冒犯,也绝不是裴元钦能够忍受的。
“你......他妈找死?”
张远风轻云淡道:“看来裴少也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啊,我都已经明确拒绝,还在这里死缠烂有意思吗?”
“还是说,在你眼中别的女人都是可以用来交换的资源,唯独你妹妹不是?既然你想搞我的女人,那我为什么不能搞你妹妹?她是镶了钻还是怎么,格外与众不同?”
“居然还大言不惭的威胁我,我要是随随便便就让人威胁了,今后也不用混了!”
裴元钦朝身后的保镖招了招手,面色极其阴沉:“别以为查不清底细我就不敢动你,给我上,打死打残都算我的!”
话音落下后,四个身强体壮的保镖立马将张远围在中间。
这剑拔弩张的氛围让云思颖猝不及防,她想都没想就站在了张远身前,满脸紧张道:“我替你挡一会儿,你快走!!!”
令张远感到意外的是,程清瑶居然也没跑路,和云思颖并肩站在了一起,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
往往在危急关头才能看到一个人最真实的想法。
不得不承认,程清瑶的做法很加分。
从现在起,张远才算真正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之一。
黑壮的保镖才不会管挡在面前的是什么人,他们只会忠心耿耿的执行裴元钦的命令,捏着沙包大的拳头狠狠往前面挥去。
然而拳至半途,一道身影骤然闪至。
陈立军身形如电,右手成爪,精准扣住对方手腕。
接着,五指一收,黑衣保镖顿时闷哼一声,整条手臂被硬生生拧转,骨骼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不待他挣扎,陈立军左肘已如铁锤般砸向其咽喉。
保镖踉跄后退,撞翻酒桌,轰然倒地。
剩余三人见状同时扑上。
右侧一人高抬腿横扫,势如钢鞭,而陈立军不退反进,矮身一记快若闪电的扫堂腿,紧接着,只听见“啪”地一声脆响,那人重心顿失,重重摔落。
另一人趁机挥拳直取陈立军后心,可他背后仿佛长了眼,侧身一让,拳风擦肩而过。
同时反手一记手刀,狠狠劈在对方颈侧,那人双眼一黑,直接瘫软下去。
最后一人怒吼着冲来,双拳如雨点般砸下,陈立军只是微微眯眼,身形如游龙般穿梭于拳影之间,倏然欺近,一记寸拳直轰对方腹部。
“嗵!”
沉闷的撞击声中,保镖弓身如虾,呕出一口酸水,跪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整个打斗不过十多秒,裴元钦带来的四个保镖已尽数倒地,失去了战斗能力。
而张远自始至终都坐在椅子上。
指尖轻轻敲击扶手,神色淡然,仿佛一切尽在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