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的提不上气来,没折腾两下便啜啜泣泣哭出了声。
可更令她心神紧绷的是,君昭就背对着门而立,若是有人突然闯进门,一眼便能看见他们……
她眼下就是盘中餐,哪能让饥饿难耐的野兽大发善心停下来!
“君昭……”
她断断续续喊他的名字,一句话被颠成了好几段,没骨气道:“我错了,别在这……求你……”
君昭看着她这双灵动的眼睛,仿佛盛载着万千星河,随着他盈盈浅浅、起起伏伏,媚眼如丝,丝丝勾人魂魄。
紫檀木圆桌还算结实,只是小幅度晃动着,可平铺的桌旗已然倾斜向一角,凌乱地堆叠起褶皱来,被一只白嫩的手无所适从地抓着。
柔软的长发铺洒在酒红色的桌旗上,桃粉色的裙裳大喇喇敞开着,露出的霜白肤色,盛开着朵朵嫣红落梅。
慕鸾紧咬着下唇,微红的眸子裹着潮气,桃花眸转动间是连她自己都难以觉察的柔媚。
君昭听着她微哽的话语,酥酥麻麻带着钩子似的直往耳朵里钻。
他俯低头捉住她唇边险险溢出的难耐,撬开她齿关就往深了吻。
慕鸾招架不住,再想劝他,感官里已然全是他的气息,她恼怒地用锋利的牙尖咬住那抹霸道的侵略,下一瞬便溢出一声低低细细的轻哼。
君昭直接一手掌住她的脖颈将人捞起,顺手压住她身上摇摇欲坠的衣裙将怀里的人裹住,慕鸾还没缓过劲儿来,便被放倒在了床榻间。
他惩罚似的在她一侧的雪白肩头上咬了一口,如愿听见慕鸾娇娇软软的轻嘶声,“你属狗的吗?要是满朝文武知晓堂堂摄政王喜欢在床榻间咬女人,不知该作何感想?”
君昭听着她暗讽且调侃的话语,眸中的暗色不减反增,尾音轻扬道:“只允许你咬我,不允许我咬你?”
慕鸾哑然,他这是在报复方才自己用牙尖咬他的舌头……
可她不是还没咬到嘛!
君昭抬眸看了她一眼,眼里蓄着波涛暗浪,哑声道:“不是都换地方了吗?还这么僵,小姐可想清楚了,在这里和我对着干,讨不着一点好处。”
他说完又低头亲她的唇,顺手就接揭了那片挡不住风光的小衣,细细密密地吻她,磨她。
慕鸾脸颊泛起红潮,盯着头顶晃动的帷幔,眼帘轻垂,压下眼底那片不可觉察的柔软。
这一日,慕鸾注定走不出主屋的房门,庭院里的人早已撤到了月门之后,尽数隐藏了那声声透过门扉的轻哑低吟。
落日余晖一点点从敞亮的屋中撤退,悄然被一层暗色包围。
不知过去了多久,案几的烛台上亮起一抹暖光,轻晃着镀亮了窗纸上的一抹身影。
君昭背对着床榻更衣,门外恰巧响起婴孩的啼哭声,继而是嬷嬷焦急道:“小姐可醒着了,小世子哭着要见您,奴婢实在没辙,只好抱小世子过来了。”
床榻上,假装昏睡过去的慕鸾指尖动了动,睁开眼来。
她偏头看了眼兀自整理装束的男人,拿着束封贴上自己的腰际,利落地勾勒出那抹令人心悸的强劲腰身。
“把小世子送回王府去。”
沉磁冷冽的嗓音传出,门外的嬷嬷忙恭敬应道:“是。”
不稍片刻,房间里便只剩下细微窸窣的声音。
君昭理了理褶皱的襟袖,亦如他今日一脚踏进房门来那般矜贵齐整,全然看不出他今日在床榻上的野性难驯。
慕鸾收回视线,重新合上了倦怠的眼帘。
时晏夜里虽不在她屋中睡,可他生性乖巧,但凡不饿着他,便总是吃了睡睡了吃,极是好带的。
突然被嬷嬷带来说要见她,怕是君昭刻意为之。
他还在气头上呢,只是堂而皇之地告诉她,时晏在他手里,她只能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