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打压。”
秦焱铮觉得冤枉。
“那你为何说我从来不觉得小五小六有偶不好的地方?”
宋岚挑眉看向对方。
“他们,他们难道真没有调皮捣蛋的时候?”
秦焱铮问。
“不曾有过。”
见男人明显一副不信的样儿,宋岚笑说:“这么说吧,到现在我是不曾发现过,我只知道小五小六懂事听话,又尊老爱幼,学习上不用咱们操心,且兄妹俩年年被评选为三好学生,由此不难看出,他们都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孩子。”
“还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秦焱铮一个没忍住笑出声。
“怎么,我说的有问题?”
宋岚故作不高兴,她静静地看向男人,见状,秦焱铮当即在自己嘴上轻拍了下:“是我不会说话,媳妇你别生气,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小五小六确实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孩子,回头我就让大宝他们好好跟着他们小叔小姑学习!”
“等你说黄花菜都凉了!”
宋岚说:“咱家大宝他们皆聪明伶俐,打小就跟在他们小叔小姑身边,自然是把他们小叔小姑当做榜样在学习,用不着你再说什么。”
“是是是,我把嘴闭上。”
秦焱铮揽身旁人儿躺到床上,不多会,屋里响起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这声音羞的夜空中高悬的月亮都不自主隐在了云层后面。
……
数日后,宋岚从秦宇航的电话中得知宋娇娇的刑期被判了十年,与此同时,她还得知宋娇娇找的那仨拐子亦被判了十年刑期。
对于这样的结果,在宋岚看来,是宋娇娇四人罪有应得。
要说的是,在宋娇娇被秦宇航送进派出所当日,宋伟强和罗月琴就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那一刻,夫妻俩恨不得没生过宋娇娇这个女儿。
可在宋娇娇的刑期判下来的时候,两人还是去见了宋娇娇一面,好吧,就是在今日,在宋娇娇即将被送入农场改造前,宋伟强和罗月琴出现在看守所。
“你的脑子呢?”
探视区,罗月琴面无表情看着宋娇娇:“从农场改造期满回到家才多长时间,你又把自个送进去,而且这次的刑期比上次多了一倍,我左思右想想不明白,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丢人现眼,心思恶毒的女儿?!”
“我恶毒,我丢人现眼?之前我不是说了,根源还不是在你和我爸身上!”
宋娇娇眼里尽显怨愤:“若是当年我没有被抱错,我的人生能出现拐弯?没有那十多年的拐弯人生,我就能和陈东泽在正确的时间相遇,然后两人通过相处成为男女朋友,再然后我们走进婚姻,做一对恩爱夫妻!”
她死死地盯着罗月琴:“现在你知道究竟是谁的错?又是谁让我变得恶毒?”顿了下,她续说:“之前那次我被送去农场,
不过是我想铲除我和陈东泽之间的绊脚石,这次……这次源于我恨,要不是你那个好养女,”为免被看守同志呵斥“老实点”,宋娇娇可不会在罗月琴面前客气称宋岚为你那个养女,她此刻咬牙切齿:
“要不是你那个好养女,我就不会过十多年村姑生活,就不会回到你和我爸身边没几天,转头跑回乡下去做知青……所以,我怎么可能让她好过?
我拿她没办法,但对她那几个小崽子做点什么,到时,看到她痛苦我心里的郁气也能纾解些!”
“你知不知道你那是在犯罪?”
罗月琴瞪眼。
“我现在已经被关押在这里,你有必要再提醒?”
犯罪?
她知道,可相比起她对宋岚那个贱人的愤恨,做点触犯法律的事在她这不算什么。
何况万一她幸运呢?
想到这,宋娇娇不自主越发恨宋岚。
生的是什么怪物?
小小年纪,竟一个两个会拳脚功夫,且功夫还不错,导致她被困,被送入派出所,如今落了个十年刑期的法律制裁!
“行了,说重点,探视时间要到了。”
宋伟强在旁黑着脸提醒罗月琴长话短说,好吧,是在提醒罗月琴别一个劲马后炮,赶紧抓重点!
“去了农场积极改造,不要再想些有的没的,争取减刑早日出来!”
罗月琴刚把这句话说完,就听到看守同志喊话:“探视时间到!”随着音落,看守同志带宋娇娇离开了探视区。
走出看守所,宋伟强说:“咱们家在厂里算是彻底出名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罗月琴的语气不怎么好:“难不成是怪我没把她教好?可问题是她打小没长在咱们身边,我想教也教不了啊!”
“那是谁的错?”
一想到近日来走出家门,左邻右舍和厂里的同事看向他的异样眼神,宋伟强心里就憋得慌。
“你问我我问哪个?”
罗月琴说:“岚岚她爸妈生了四个孩子,咱们也生了四个,两家抛开娇娇不提,可没一个孩子让父母不省心。”
近些年来,宋岚每年初一去给宋伟强两口子拜年,虽没怎么说起宋庆斌、宋庆辉、宋国庆三兄弟的事,但宋伟强夫妻俩问起,她倒也没藏着掖着,如实告知二人宋庆斌三人的大致情况。
如宋庆斌已婚,与妻子一起考上大学。
再如宋庆辉入伍,后来考上军校,及宋国庆亦考上高等学府。
总之,在知晓宋庆斌三兄弟的大致情况后,宋伟强和罗月琴心里酸得简直像是站在柠檬树下吃柠檬。
同样家有四个孩子,他们两口子还是城里人,且有着初中文凭,教育出的孩子除过小儿子考上大学,其他三个不提也罢。
至于养女,即宋岚……宋伟强和罗月琴只要一想起,就觉得心痛。
多么优秀的一个女儿,却偏偏不是他们亲生的,而他们亲生的小闺女……在他们看来,纯纯是个讨债鬼!
“我们上辈子肯定是欠了她的,不然,这辈子也不会有她这么个女儿!”
宋伟强是连宋娇娇的名字都不愿意提,听了他说的,罗月琴没有做出回应,心里却对宋伟强所言很是认同。
走向公交站牌,罗月琴忽然长叹口气,她说:“农场的生活苦不堪言,这次是十年,不知道她能不能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