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争取时间,马进忠?、惠登相?、王允成策动大军,孤注一掷,不顾一切往前冲。
王允成马槊往前指,冲在最前。
这个刚劫掠自家城池的、胆大包天的人,也是粗中有细,小心驶得万年船。
“弟兄们,每前进三百步,就给我射一轮。 ”
“管他是人是鬼,都给老子射上一箭。”
“老子就不信了,贼军的箭,还能比咱们的锋利。”
嗖嗖嗖……
无数箭支向前射去,果然,几经试探,连射三轮,前面,是一片坦途。莫说伏兵,连只野鸟都没有。
“弟兄们,省着点射。每前进五百步,给我射一轮。 ”王允成为节省箭支,加快速度,再次做出改变。
可话音刚落,那神出鬼没的贼军冷箭,又如飞蝗般密集射来。
嗖嗖嗖......
嗖嗖嗖......
嗖嗖嗖......
王允成身前兄弟,刚才还趾高气扬、箭射夜空。转瞬之间,立马变成一个个人形刺猬,人家皆插满箭支。
大顺军弓箭手的弓箭,速度极快,射得极猛。照着火把射,一射一个准。
明军弓箭手,看不清贼军,又慌乱无章、杂乱无序,还没来得及反击,就是死死按住,不得动弹。
一时之间,马翻倒、人落马、火把落地。
哀嚎声、哭喊声、惊叫声、恐惧声、哭泣声......响成一片。
好不容易拾起必胜信心的一众明军将士,又立马被射出心理阴影,一个个恐惧不已。
“有伏兵......”
“撤......”
领头的一名校尉,惊恐大吼。
一众骑兵、一众伤兵,立马掉头后撤。
王允成手提大刀,黑灯瞎火的,看不清谁逃、更看不清谁带头逃,根本阻止不住。
不得已,也策马后退,退出大顺军射击距离。
看明军阵型被射乱,刘芳亮大喜。
方天画戟一挺,大吼一声:“冲......”
一声吼完,刘芳亮立即纵马杀出,大顺左营最精锐的五千骑兵,立即全体跟上。
敌在明,我在暗,马蹄踏碎万千骨,长戟斩碎英雄魂。
刘芳亮方天画戟一戟扫去,猛如忠义侯吕奉先,一戟扫落三名明军士兵下马。
再一戟挺刺,刺进一名后撤明军后背,猛地一挑、一甩,甩飞五丈之外,翻滚几圈,扑地死绝。
刘芳亮画戟翻飞,所到之处,夺命纳魂,仿若杀神!
王允成回身,看见无数大顺军骑兵,如幽灵般从黑夜中杀来,最胆大包天的他,此时却最是胆小,立即提起马槊,丢下兄弟,最先逃命。
兵败,立马如山倒。
如狼群入羊群,王允成的八千多骑兵,无人敢回战,个个把火把丢掉,躲在黑夜里,全部成溃军。
当真是,脸都不要。
李进忠手持宣花大斧,坐镇中军。看前军溃败,立马组成攻击三角锥阵。
骑兵对骑兵,只有冲杀,才有一线生机。
“弟兄们,跟我杀......”
马进忠提起大斧,立即策马,向前杀去。只有杀过去,他才知道,到底谁的拳头更硬。
马进忠立即使出三板斧,第一斧“劈脑袋”,大斧从上往下劈、狠狠劈向马进忠。
当......的一声炸响,刘芳亮猛然挺戟,宣花大斧和方天画戟猛烈撞击在一起,闪起无数火花。
“着......”李进忠大吼一声,使出第二斧“小鬼剔牙”。
宣花大斧,在被方天画戟弹起一瞬,马进忠迅速回拉斧头,巨大斧刃,速度极快,削向刘芳亮脸部。
当......又是一声炸响,刘芳亮立马竖戟,使一招“铁板桥”,护住脸部。
“死......”二马相交,马进忠大吼一声,使出第三斧“掏耳朵”。斧杆回身横扫,砸向刘芳亮胸口。
刘芳亮大惊,立马后倒,向后躺倒在马背之上。
横扫而过的斧柄,擦着刘芳亮鼻尖而过,差一点,就扫中。
两马分开,马进忠持斧前冲,左砍右砸,杀得一众大顺军,死伤累累,一斧魂灭。
刘芳亮再次挺戟向前,左刺右砍,杀得一众明军,四处逃窜。
惠登相在后军,也立马将将士组成三角锥阵,学着马进忠,拼命往前冲。只不过,陈永福、张天琳的两翼包抄,来了。
“贼人,哪里走?”陈永福大吼一声,手中霸王裂天枪,猛然攻向惠登相。
“贼人,拿命来!”张天琳也大吼一声,手中长柄大刀,径直攻向惠登相。
刘芳亮看陈永福和张天琳已然杀到,大喜,挺起手中长戟,也奋勇杀向惠登相。
三将攻一将,作为阵型尖锥的惠登相,立马被死死按住。
手中黑铁枪,根本不够使。
惠登相左一枪,挡下陈永福的霸王裂天枪。
张天琳的长柄大刀,立马劈头盖脸斩来。
惠登相迅速侧身,躲过张天琳的力劈华山一刀。刘芳亮的方天画戟,又当胸捅来。
惠登相立马竖枪,当......的一声炸响,死死卡住刘芳亮的方天画戟。
刘芳亮奋力推戟,也死死卡住惠登相的黑铁枪,使其不得动弹。
陈永福和张天琳看见,大喜!
陈永福一枪猛刺,滋......霸王裂天枪狠狠刺入惠登相左肋,深入足足一尺,刺穿肺部。
噗......惠登相立马喷出一口老血,喷得刘芳亮一脸、一身的血迹。
“去死......”张天琳大吼一声,猛然挥刀,狠狠一刀,砍向张天琳惠登相脖颈。
“咔嚓......”一声,惠登相吐血的头颅,立马被一刀斩落马下。
无头伟岸身躯,也一下栽倒下去。
“呸......”刘芳亮一把抹去血迹,狠狠啐了死绝的惠登相一口。
提戟怒吼:“统统杀尽,一个不留,给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