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显然没有料到莲花城主会如此坦然地想要隐瞒。
他勉强维持着笑容:“这……城主大人莫不是在开玩笑?我可听说城中许多人染病,甚至有生命之危。”
莲花城主冷笑一声,目光如利剑般刺向使者:“使者大人,莲花城的事务,向来由我亲自掌控。疫病之事,若是真的,我岂会不知?你如此急切地前来,莫非是想趁机捞点什么好处?”
使者被莲花城主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他连忙掩饰道:“城主大人误会了,漠北只是想与莲花城友好往来,共商大计。若是城中无事,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莲花城主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使者:“友好往来?漠北与莲花城并无深仇大恨,却屡屡设局。
这次的疫病谣言,不过是你们的又一个阴谋罢了。
你们想趁机拿下莲花城,却不知莲花城并非你们想象的那般容易对付。”
使者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咬了咬牙,却不敢反驳。
莲花城主继续说道:“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莲花城不是任人宰割之地。若是再敢玩弄阴谋,休怪我不客气。”
使者低着头,不敢再抬头看莲花城主,只能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莲花城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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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金銮殿内,空气仿佛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神色凝重,一个个面露愁容。
殿中央,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眉宇间满是忧虑,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诸位爱卿,如今各州疫病蔓延,纷纷上书求援,可京城亦是疫病肆虐,自顾不暇。这该如何是好?”
马丞相率先出列,拱手道:“陛下,各州疫病蔓延,百姓苦不堪言。
若不及时施救,恐生民涂炭,动摇国本。
臣以为,当立即调拨各地库存的药材,送往疫区,同时派遣御医前往,指导救治。”
兵部尚书刘文远面露难色,拱手道:“丞相所言甚是,然京城亦是疫病肆虐,自顾不暇。
若抽调御医,京城恐无人主持大局。且各地药材储备有限,一旦调空,后续补给难以跟上。臣以为,当先稳住京城,再图长远。”
户部尚书许博睿也急忙出列,拱手道:“陛下,如今国库空虚,药材采购资金不足。若强行调拨,恐引发其他乱象。臣建议,先从富户募捐,筹集资金,再行采购药材。”
御史大夫赵明却冷哼一声,反驳道:“户部此策,岂非与虎谋皮?富户多有囤积居奇之心,募捐之事,恐难奏效。且疫病不等人,若拖延时日,后果不堪设想!”
一时间,朝堂之上争论不休,各方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
皇帝见众人争论不休,心中愈发焦急,猛地一拍龙案,喝道:“诸位爱卿,疫病当前,当同心协力,岂能如此争吵不休?”
众人见皇帝发怒,纷纷闭口不言,朝堂之上一片寂静。
皇帝站起身来,目光如炬,扫过众人,沉声道:“京城疫病肆虐,各州亦是苦不堪言。若只顾一处,便是对百姓的不公。
朕意已决,兵部调拨精锐护卫,保护京城,同时负责各地药材的运输。
户部负责筹集资金,从富户募捐,必要时可动用国库。
太医院的御医分成两队,一队留守京城,一队前往疫区。
各地库存的药材,一半用于京城,一半送往各州。诸位爱卿,此乃国之大事,不可有失!”
众人听罢,心中虽有疑虑,但见皇帝如此决断,也只得拱手领命。
正当朝堂之上众人准备领命而去时,殿外传来一声高呼:“陛下,臣有本奏!”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青衫的官员快步走进殿内,正是新任太医院院令,他拱手道:“陛下,臣以为,疫病虽凶,但并非无解。
臣曾听闻,西南边陲有一处山林,盛产一种名为‘青藤’的草药,此药对疫病有奇效。臣愿亲自前往采药,以解燃眉之急!”
皇帝眼前一亮,急切道:“爱卿当真有把握?”
太医院院令自信道:“臣不敢欺君,此药虽稀少,但臣熟知其生长之地,若能得陛下恩准,臣定能采得此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马丞相沉吟片刻,拱手道:“陛下,臣以为,此策可行。
若能采得此药,既能救京城百姓,亦可支援各州。
臣愿与太医院院令一同前往,以保万无一失。”
皇帝大喜,拍案而起:“好!有诸位爱卿如此,朕心甚慰。兵部即刻调拨精锐护卫,随同前往。户部拨付采药所需资金,不得有误!”
朝堂之上,众人齐声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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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朝,张阁老回到府中,脚步沉重,脸上满是忧虑。
他径直走进书房,看到儿子张友亮正坐在桌前,便开口说道:“友亮,你可知如今各州疫病蔓延,京都也自身难保?”
张友亮抬起头,眼神中也带着几分焦虑:“爹,我也听说了,这疫病来势汹汹,许多百姓都染病倒下,每日都有无数人因病而亡,这可真是国之大难啊。”
张阁老叹了一口气,缓缓坐下,说道:“为父在朝堂上,听到诸位同僚商讨的对策,都一言难尽。
这疫病凶险异常,寻常医术难以应对。可那新太医令却说有办法……”
张友亮皱眉道:“爹,这新来的太医令何许人也?难道真有如此神技,能解这天下之疾?
儿子之前怎么没有听说过,倒是这药王谷谷主儿子见过,确实有此神技。”
张阁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什么?你见过药王谷的谷主?在哪里见过?什么时候?”
张友亮见父亲这急样,赶忙说道,“北洲啊,你忘记了,我自请调去那里三年。”
“北洲?”张阁老若有所思,看向张友亮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欣慰。
张阁老沉默片刻,“好,为父便将此事交给你。你去寻药王谷谷主,务必请求对方出手,救治黎民百姓。”
张友亮起身,被父亲的架势吓住,“爹,太医令不是说他可以救治吗?为何还要去请药王谷谷主啊?”
白神医那人可只有王维维请得动,他怕他去,又会被王维维榨干。
他们张家的这点家财在王维维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
张阁老什么话都没有说,向张友亮行了一礼。
张友亮蹙眉,“爹,孩儿明白。孩儿这就去准备,明日一早便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