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的态度，也隐隐约约的有了变化。
即使如此，她也从未过问过他现在的感情生活。
连质问都再没有过。
所以这个问题对于林以冬来说，大概是没想过会从她嘴里问出来。
“我和她……”
林乔曦让他噤声，电梯已经到了这层楼，正缓缓打开的时候，她又突然回身往孙玲的病房走去。
“小姑娘！电梯到了！”
“坐不坐呀你。”
“这么大的人了还玩电梯，简直无法理解！”
电梯内的乘客对于她不上来多有抱怨。
林乔曦赶紧道歉，“对不起。”而后睨了林以冬一眼，“跟我来。”
林以冬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就是本能的听从她的话。
跟在她身后急步走着。
当年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儿，现在已经生得这么好。
他是听说了的，她曾经身体好几年的时间都一直很差，和玲比起来只是没有大病的情况。
而和陆鸣悦在一起后，她的气色逐渐好了起来，今天一看，也没以前那么瘦巴巴的身形了，现在这稍有圆润的体感，看上去才更像个被滋润着的成熟女人。
玲也是一样，阔别太多年了，因为自己这个该死的罪人而伤她那么深，一次的‘因公殉职’还不够，还当面撞上，给了她最重的痛击。
好在一切都渐渐好转，她现在面上也是时有笑意，身体也开始恢复了起来。
和以前强势惯了的她比，性子要温和了太多。
林以冬心里欣慰，如此，他就可以放心了。
已经到了病房门口，林乔曦往里面看了一眼，眼眸深谙下来，让开身子，林以冬会意的上前，就看到刚刚还冲着他们父女俩笑得温柔慈爱的孙玲，正坐在床边发呆。
眼睛直直的看着地板，眼眶的红圈看得他心里发颤。
“你和她离不离婚不是我想问的重点。”林乔曦声音不大，又把视线担忧的看向里面的中年妇人。
“我不是担心你，也不是担心林夫人。她昨天情绪那么激动，今天应该是受了点刺激住院了吧。来看妈妈-的路上我遇到朗哥了，那就是说林夫人也在这间医院。”林乔曦回头，望向他也变化多端的视线，“妈妈昨天没看到你，但是她的情绪还是不稳定，可是她什么都没说。和这长段时间来你当她药引的感觉差不多，好像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昨天我就开始怀疑了，现在更是一直在猜想。”
“我感觉，她好像记得很多事，但是……”林乔曦深吸口气，“只是她什么都不说而已。”
她昨天扶着妈妈从挽香楼出来，提起生日许过的愿望其实是瞎编的，根本没发生过那样的场景。
除了初二那年的生日愿望是希望爸爸可以回来以外，以后的每次生日愿望，都是拉着孙玲一起许愿，希望爸爸在天国可以安好。
妈妈确实保留的都是美好的记忆，但她的反应却特别奇怪。
当时的她已经受了刺激，在林乔曦那样的话下不该那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