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高强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小子以前打过舒童？他怎么不知道？他只知道张震柯脾气不好，还不至于动手吧。
“为什么这么问？”
不行，高强得问清楚。
事发前高强只知道他们之间有林川，但是后来林川也解释过。
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被赵茜茜抓住把柄。
才发生一系列的事故。
“昨天，她说以前那个男人打过她。”
张震柯眼前又浮现出舒童哀求哭泣的眼神，心脏像被针扎似得，一阵痛。
握在手心的中性笔来回被按压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难道你......难道以前那个臭男人真的打过舒童姐？”
高强差点脱口而出。
张震柯一阵沉默，手指扶一下额头说道，“你走吧。”
“野猪品不了细糠！”高强丢给他一句话转身出去。
“......”
声音很小，还是被他听到，心里暗自肯定刚才听到的话。
显示屏的屏幕来回滑动，他挪动一下鼠标，双击打开桌面一个表格，食指漫无目的的划着鼠标，却又不知道在看什么。
右手手肘撑着下巴，食指来回摸着胡青，他的思绪被舒童占着。
想着舒童还有多少事没有告诉他？
门外，办公室走廊尽头，高强拨通舒童的电话。
“喂，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是小柯有事吗？”
接到高强电话，舒童也很意外，她正在客厅陪孩子玩，急忙按下免提。
“以前，震柯是不是打过你？”
高强是一点心思都藏不住，他再花心也没有动手打过女人，想到这些，必须的问清楚。
“......”
舒童一阵沉默，拿起一个玩具在念念面前晃悠。
“他脾气不好，没事的。”片刻才回答。
“那就是动手打过？”
这个时候，舒童还在维护他，高强想着就来气。
“没事的。”舒童手指扣着裤脚，淡淡道。
“挂啦。”
听出舒童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高强没有再问下去，直接挂断电话。
在窗户边来回踱步，张震柯发脾气的样子确实可怕，以前一起工作时看到过，脑海里已经闪现185的他对舒童动手的样子。
透过窗户往楼下看去，一个中年女人手里拿着一堆气球正在来回踱步。
气球中最显眼的要数那个黄色太阳花，就算在十几层，也看得到太阳花上面的笑脸。
像极了他第一次见舒童的样子。
走神间，收到一条微信。
舒童发来的：没事的，都过去了。
看到短信，他得想办法提醒张震柯，不能这样做，舒童为他做的够多了。
......
接下来，一连几天舒童情绪都不高，即使不说，张震柯也看得出来。
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舒童总是走神，早上偶尔醒的很早，睡觉也不安稳。
日子就这样按部就班过着。
很快，七夕就要到来，商场，新闻，网络等等庆祝的信息已经开始预热，公司人事部七夕还给单身男女性准备了礼物。
看着电脑上人事部提交的费用申请。
附件还有一份详单，张震柯打开附件，看到高强的名字，嘴角勾起不可言喻的弧度。
他把高强叫到办公室。
“七夕你是不是还没皮没脸的收礼物？”
张震柯嘲讽的看看高强，眉毛一挑，语气充满耻笑。
“屁嘞，我找女人不是挺简单的，你看人事部那几个小姑娘，迷不死她们。”
“呸！别在公司瞎搞。”
高强抽出一根烟，打火机噗嗤两下点上。
猛吸一口，朝着办公桌对面的张震柯吐出圈圈。
白色的烟雾圈一个接一个冲着他飘过来，高强就这么透过烟雾空隙看着他笑。
脑海里浮现出以前在大学也这么作弄他。
“哈哈哈哈。”发出嘶哑的笑。
“出去抽。”他拿起桌面的资料左右扇着。
“呸呸呸。”
这味道可真是呛人，起身闪在沙发旁边。
“你给舒童姐买啥？”
“还没想好送啥。”张震柯正犯愁，他就是一直男，除了搞工作就是搞工作，完全不会花言巧语哄女孩子。
“你这野猪，怎么能品细糠！”高强这次可是当着他的面说的，嘴巴咧着朝着他笑。
“舒童姐那样的女人怎么会看上你？”
“粗鲁，大直男，没情趣，一天除了写编程就是码字。”
此刻，高强脑海里全是张震柯大半夜油头油面研究代码的日子，室友都在和女友视频，说情话，就他谈个恋爱，女友就像摆设。
“难怪赵茜茜出轨。”
这还火上浇油了，越说越上劲。看来自从高强知道他打女人，说话愈发的尖酸刻薄。
“你滚，你懂个屁！”张震柯拿起桌角的鼠标垫砸过来。
嘴上虽然骂人，心里也知道高强说的很对，他确实不太懂女人，现在舒童更加让他看不懂。
“舒童姐适合那种有情趣，有文化，生活有点小调调的男人。”高强掰着手指一样一样数着。
“你说你有啥？”
“我怎么没文化，985,211不算吗？”
“啧啧啧.....同样一个宿舍走出来的，我俩差距可真大。”
“两口子哪那么多事？我挣的钱都是她的，她怎么会不喜欢我？”
“我看你就是嫉妒！”张震柯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一顿回击。
看着他说话眉毛都快飞上天，“要不是别人主动送上门，就你，还能追上她。”
高强看着他使劲为自己争辩，心里觉得真爽，省的看你一天天自信的样。
“赶紧说，找我干什么？”高强又抽一口烟，睨着他问。
“没啥，走吧。”
本来张震柯是要问他送什么礼物，被他这么一数落，再问就是赤裸裸被笑话。
高强看着他被这么一整，摆摆手转身离开。
临关门前，对着门缝说一句：看你能耐的。
张震柯打开手机，在抖音输入：七夕送礼物。
左选右选还是没合适的。
下班到家，舒童已经做好晚饭。
只要是她摆的盘，就是好看，荤素搭配，红绿相间，每一个餐具搭配不同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