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手中轻握着酒杯,眼神中带着几分醉意,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感激,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出来工作以后,命运竟让我邂逅了笑笑和微微她们这些善心人,她们如同冬日暖阳,一路扶持,让我从青涩走向成熟,直至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了,还有你。”
言罢,她轻轻抿了抿唇,似是在回味那段不易却温暖的旅程。
陆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眼神中满是理解与赞同,他轻轻点头,声音低沉而有力:“嗯,她们确是难得的好人,能在你人生路上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记,实属不易。”
说至此,他略显谦逊地摆了摆手,“至于我,不过是做了一点点,并未能帮上什么大忙。”
小美闻言,眼眶微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轻轻摇头,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陆大哥,你圆了奶奶毕生的梦想,这份恩情,我永生难忘。”
她的目光中闪烁着泪光,却也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与满足。
言罢,小美再次举杯,动作略显笨拙却充满诚意,酒液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来,陆大哥,为了这份难得的情谊,为了过往的点点滴滴,咱们再干一杯。”
陆风望着小美充满期待的眼神,眉头微蹙,心中暗自思量着自己的身体状况,这一杯下去,估计明天又得忘医院跑了。
然而,当陆风想到小美刚刚失去了她亲爱的奶奶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
而且,这次喝酒本来就是他约小美出来的,如果现在拒绝她,岂不是让她更加难过?
于是,陆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决定不再推辞。
他缓缓伸出手,接过了小美递过来的酒杯。
酒杯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也在为小美失去亲人而黯然神伤。我凝视着杯中的酒液,它在杯中微微荡漾,似乎在诉说着小美的哀伤和痛苦。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毫不犹豫地将酒杯送到嘴边,仰头一饮而尽。
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阵火辣的感觉,但他却毫不在意。
因为此刻,陆风更在意的是小美内心的感受,希望这杯酒能稍稍缓解她的悲伤。
酒液顺着他的喉咙缓缓流淌而下,仿佛一条炽热的火龙,在他的体内肆虐横行。
那股滚烫的感觉,犹如被烈焰灼烧一般,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部,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然而,就在这痛苦的灼烧之中,酒液本身独特的醇香却如同一股清泉,悄然流淌在他的味蕾之间。
浓郁的香气,如同一曲优美的乐章,萦绕在他的鼻息之间,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他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这复杂的味道。
酒的辛辣与醇香在他的口腔中交织缠绕,形成一种奇妙的口感。
每一滴酒液都像是一个小小的精灵,在他的舌尖上跳跃嬉戏,释放出它们独特的魅力。
随着酒液的入喉,那股火辣辣的疼痛渐渐被酒的醇香所掩盖。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原本紧绷的肌肉也逐渐舒缓。
就连身上的病痛,似乎也在这一刻被暂时忘却,他的心中只剩下那杯美酒带来的愉悦和满足。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心中暗自叹息。
这酒啊,就如同一个迷人的陷阱,一旦陷入其中,便难以自拔。
它就像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让人欲罢不能,不知不觉间就会上瘾。
回想起傅言琛他们,总是喜欢在遇到烦心事时借酒消愁。
如今想来,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这些年来,酒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无论是快乐还是痛苦,都习惯用酒来麻醉自己。
然而,他心里也很清楚,这样过度饮酒对身体并不好。
他的胃病,不就是因为长期酗酒而导致的吗?
每次胃痛发作时,那种钻心的疼痛都会让他后悔不已,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戒酒。
可是,当情绪再次涌上心头,当烦恼和压力如潮水般袭来时,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抵挡酒的诱惑。
尽管心里有无数个声音在提醒他:“不要喝,不要喝!”
但那双手却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不由自主地伸向酒杯,将那辛辣的液体一饮而尽。
夜色渐褪,晨曦微露,酒意却如潮水般,未随夜色退去,反而在两人心中激荡起层层涟漪。
一杯又一杯的醇酿下肚,仿佛能浇灭世间的忧愁,也能点燃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与梦想。
小美与陆风,两个人开始聊天,从初识徐笑笑他们开始,从青涩聊到如今的沧桑,从各自的梦想谈到现实的无奈,人生百态,皆成了他们杯中物,化作了嘴角边一抹苦笑或畅快的笑谈。
直至东方既白,两人才在醉意朦胧中沉沉睡去,梦与现实交织,难以分辨。
天色大亮,徐笑笑一身素衣,神色凝重,早早便踏上了前往殡仪馆的路途。
傅言琛送她去了,交代好一切 离开,最近傅氏集团有一股小小的人物在暗中流动,企图翻出一些波浪。
殡仪馆这边,徐笑笑到了,她心中盘算着,小美定是比她还早到,毕竟,那是她们最亲的奶奶,最后的告别,谁都不愿错过。
当她步入那庄严而寂静的大厅,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小美的身影,难道小美,,,不不不,,,
心慌之下,她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点,拨通了南微微的号码。
电话那头,南微微的声音同样带着几分焦急,原来,她已到了殡仪馆,却同样未见小美踪迹。
两人一合计,决定直接前往小美所住的酒店,心中虽有不祥的预感,却也抱着万一的希望。
一路上,车窗外的风景匆匆掠过,她们的心却如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终于,站在那扇熟悉的门前,徐笑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门铃。
门缓缓开启,映入眼帘的,是陆风那张略显疲惫却依旧温和的脸庞。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与震惊。
“陆风,你……怎么在小美这里?”
徐笑笑的声音里夹杂着惊讶与不解,她的目光在陆风与屋内凌乱的景象间游移,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南微微紧随其后,亦是满脸错愕,两人的眼神中既有对眼前情景的困惑,也有对小美安危的深深忧虑。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如同晴天霹雳,让她们措手不及,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们……你们竟……”
南微微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直直指向那雕花大床上并排躺着的两个人,美目圆睁,眼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世间最荒诞离奇之事。
陆风睡眼惺忪,脑袋还带着宿醉后的昏沉,缓缓从床上撑起身子,眼神迷离地看向南微微,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那笑却比哭还难看几分:“微微,别瞎想啊,哎,不是,你们这么早……就来了啊?”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皱,脸上尽是疲惫与痛苦之色,仿佛那宿醉的头疼正如万蚁啃噬着他的神经。
“早吗?殡仪馆那边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就等家属签字。”徐笑笑无奈的说了一句。
小美依旧在床上睡得香甜,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边,嘴角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似是在梦中也沉浸在昨夜的欢愉之中。
应该是梦见她奶奶了。
陆风一脸无奈地看着小美,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心中有无尽的疲惫和无奈。
“你们,,,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
南微微小声问陆风。
陆风开口了,声音很轻,像是怕惊醒什么似的,缓缓说道:“唉,真的是没办法啊,她给我打电话,声音听起来很难过,我,,,想起我奶奶了,能忍心不管呢?”
徐笑笑和南微微,,,,
“所以,我就过来陪她喝酒,我这胃啊,你们也知道,,,一杯酒下肚,胃,简直疼得要命,现在都疼如骨髓了。”
“赶紧去医院吧!”徐笑笑说了一句,我给你打辆车,自己别开车了。
“好,你们来了,我回去休息一下了,不用打车,家里有药,我回去吃点药就没事,公司那边让我今天不过去了,回去好好睡一觉,让身体缓缓,不然的话,我迟早会被自己这么身体折磨得垮掉的。”
说罢,他缓缓起身,脚步虚浮地下了床,身子微微晃了晃,似是随时都会倒下。
他伸手扶着床头柜上拿起药瓶,灯光摇曳不定,映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憔悴。
南微微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眼前这不堪的场景,让她觉得小美有点过分,明明知道陆风身体不好,还让他陪她喝酒,但想着她刚刚失去奶奶,就不说了。
又对陆风的狼狈模样感到一丝心疼。她嘴唇翕动,最后还是给陆风打了车。
陆风捂着胃离开。
徐笑笑轻移莲步至床畔,指尖轻触小美裸露在锦被外的肩头,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度:“小美,醒醒,。”
小美在朦胧中睁开惺忪睡眼,初时眼神迷茫,待看清眼前南微微与徐笑笑二人,神色骤变,似有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响。
猛然坐起,发丝散乱,结结巴巴道:“我……我……”
徐笑笑见她这般模样,不动声色,转身缓步至雕花木椅旁,优雅落座,双手交叠置于膝上,目光温和却又隐隐带着探寻之意,
犹豫半晌,才缓缓开口:“昨晚……你和陆风,,,,你们,,,你,,,干什么呢,睡一张床上,你还记得发生了何事?”
小美双手紧紧抱住头部,眉头紧紧地皱起,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缓缓地开口,声音低沉而微弱:“哦,陆大哥他……我难过,给陆大哥打电话诉苦,他就过来陪我喝酒了。”
徐笑笑,感情搞了半天是陆风自己要来的。
“他说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就喝酒吧,喝醉了,,,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所以我就听了他的话,想尝试一下,就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果然,他没有骗我,我醉倒之后,心里确实没有那么多烦闷了,也看到奶奶了。”
徐笑笑,,,,
小美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可是现在,我酒醒了,这头疼得像要裂开一样,而且心里又开始难受起来,又想起奶奶……”
徐笑笑和南微微,,,,
“哎,陆大哥他人呢?他是不是已经走了?”
她的目光四处游移,似乎在寻找着陆大哥的身影,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迷茫,望向徐笑笑。
徐笑笑微微侧身,目光在南微微与小美之间游移,似是在斟酌着言辞,终于,她轻声问道:
“你们……昨晚确实什么都没有做?那就好,陆风家庭太复杂,不适合你”
徐笑笑声音轻柔,却如重锤一般,敲在小美心头。
小美闻言,连忙摇头,发丝随着动作胡乱飞舞,她瞪大了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
“没有啊,我也不会有什么想法,真的就只是喝酒。陆大哥他是个好人,看我难受,就来陪我喝几杯。他人呢?走了吗?”
说罢,她环顾四周,似是在寻找陆风的身影,眼神中隐隐透着一丝失落。
徐笑笑轻叹一声,缓缓道:“他身体不舒服,回去了。”
“走吧,去殡仪馆吧。奶奶的后事,要尽快处理一下,傅言琛已经给奶奶申请海葬了。”
小美此时也彻底清醒了过来,她匆匆起身,顾不上整理凌乱的发丝和衣衫,眼中满是焦急与悲痛,带着哭腔道:“好,谢谢你们。”
她慌乱地套上鞋子,徐笑笑站起身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她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衫,出去了。
外面的天色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仿佛随时都会落下倾盆大雨。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在脸上如刀割一般生疼。
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一两个匆匆而过,也都是神色匆匆,仿佛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暇顾及他人的悲伤。
三人默默地走在去殡仪馆的路上,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寂静而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