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没想到你体内有这么多的阴阳之气,想必没和男人干那种事吧!不知道那傻子季浩宇知不知道。”袁莫笑的一脸开怀,蹲下身勾起柳若下颚。
“啧啧啧!你看看你这张脸。”语气幸灾乐祸,打量着那张脸,“这张脸可真是丑的让人做呕,就是不知道季浩宇看到还能不能下得了口。”
站起身,他冷冷看了看地上的人:“看在你贡献我这么多阴阳之气的份上,我可以留你一条命。”
“滚吧!”袁莫一脚将柳若踢了出去,身不着缕,皮肤戳出了一片片的伤痕。
“把衣服穿上,你那身材让人恶心。”话音刚落,一团衣服从屋里丢了出来,狠狠砸在柳若的身上。
每一句话都如同利剑一般,狠狠插入柳若的心,让她疼得恨不得死去。
抬起手,若是他看到自己这一张脸,想必也不会在喜欢她了吧,哈哈哈哈!她做了这么多,居然都是在为别人做嫁衣。
柳若屈辱将那衣裳穿在身上,现在的她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比普通人还不如,因为她是一个快要入土的老人。
漫无目的游走在街上。
“你瞎啊!”一个中年男子急冲冲走过,将原本走路就摇摇欲坠的柳若撞到在地,她好似没有感觉一般,慢悠悠往前走着。
那中年男子吐了一口唾沫,骂到:“晦气。”随后就走了。
柳若不知不觉来到了她和季浩宇居住的那个院落,抬起手,她想敲门,却没有任何勇气。
“若儿,你为什么要骗我。”
柳若转头,就见季浩宇抱着一坛酒,醉醺醺走着。
深深看了一眼他,柳若便离开。
半瞌着眸子的季浩宇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下意识追了过去,将她的手一把抓住。
嘟嚷着:“若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明知道你那么坏,可是我还是喜欢你,爱你。”
柳若身体一顿,眼泪哗哗哗从眼眶中流出来,却始终没有转头,她不想让他看到她自己现在的模样。
“小伙子,你认错人了。”苍老的声音唤回了季浩宇的意识。
那声音里含着的颤抖季浩宇却没有发现,十分抱歉给了那个老太太道歉。
“对不起。”说着就走进了门。
柳若紧紧握住手,努力没有让自己哭出声,待人进院子后,柳若转过身,早已经泪流满面。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人渐渐消失在那个巷子里,不知道去了何方。
回到屋里的季浩宇感觉到一股浓浓的不安,脑袋越来越清醒,那个苍老的声音不断在他的脑袋回响。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追出去看时,来来往往的人群,却不见那个苍老的身影。
蓦然,季浩宇感觉心一疼,望着远方,眼泪毫无征兆从他的眼眶里落了下来。
……
几天后,人们在一个破庙发现了一具老人的尸体,发现时身体已经僵硬了,没有人认领,就被拖到乱葬岗了。
季浩宇在家里等了几天,也不见柳若的身影,不由得慌了,去袁莫那里,却被人丢了出来。
“死都死了,就别在来这里找晦气了。”这是袁莫给季浩宇的话,那眼里带着不屑和高高在上。
袁莫也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会死得这么快,不过这也能理解,她一生最在意的就是一张脸,为了那张脸,她杀过的人不计其数。
现在脸毁了,自然也活不下去了。
季浩宇却不相信,但是找遍了整个洛城,他都没有找到那个女人。
“若儿,你回来,我原谅你了!”季浩宇如同一个疯子一般,站在大街上叫喊着,却无人回应他。
他哭泣着。
那人却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我都知道一切,愿意原谅你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季浩宇瘫软躺在地上,夜空中一片乌黑,看不到任何曙光。
他知道,是她杀死了夏玉,是她和袁莫联手设计了自己,是她杀死了他的父亲。
一天天浑浑噩噩,他已经在漫无目的寻找那个人,他不相信她会死,她那么恶毒的人怎么会死。
“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你怎么会死,为什么!!”空旷的乱葬岗回荡着季浩宇的声音。
“一切皆是定数,你只需要顺其自然便是。”幽远的声音传到季浩宇耳朵里。
他转过头,依旧是那个老人,依旧是那个酒葫芦,依旧是那长满蛆虫的尸体上放着的破碗。
如同溺水的人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季浩宇慌不择路跑到那老人面前。
“这个手镯我不要了,我不要了,我只要她回来,只要她回来。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说着说着那个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哭了起来,拿着手镯一个劲往老人怀里塞。
老人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一切都是定数,老头也无能为力。”
“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死的,她一定不会离开我的。”
疯疯癫癫,几分真几分假,谁又知道。
“因果轮回,你知道她杀了多少人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是的,他很自私,即使知道她做了那么多天理不容的事,他也不想她死,一点都不想。
老头摇摇头,“人世间,就情一字说不清道不明,却又最折磨人。”悠悠的声音在空中响起,老头却已然消失不见。
最后在人们听说在乱葬岗多了一个疯人,整天就坐在死人堆里找尸体,嘴里还碎碎恋。
每一个看到的人无一不心生害怕。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去乱葬岗。
后面在听到人们谈起时,那个人已经不知道何时死了,而他的旁边躺着的是一副森森白骨。
又是十几年过去,一夜整个城主府被杀人灭口,城主首例被悬挂在城门上。
无人知道是谁下的手。
洛城大换血,经历了一代又一代的繁华,那些陈年旧事就被封尘在记忆中,偶尔想起,只是作为人们口中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