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放置的还有不少是房契地契,他们仅仅只翻开了一些箱子查看,发现他们除了在大古镇之外,竟然在其他地区也有不少的田产房产。
不过他们此时也不关心这个,这些房契地契没经过朝廷更易,他们拿到手里也起不了作用,到底还是比不上那些金银钱财。
他们很快就把那些房契地契全都置在一旁不顾,专心翻找着这里面的所有金银珠宝。
当然他们第一件事便是先把自己的口袋全部装满 ,直到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极重的金银, 连路都走不动时,他们仍然想方设法的往身上装金银。
一些人甚至还把鞋子脱掉,一把接一把的往里面灌银子,生怕少装一两。
这帮人直到忙碌到正午时分才终于先把自己的口袋填满,随后才心满意足的把里面的金银全部运出来给庆国公用。
庆修本来以为卢家人家大业大,府邸里必然是存了不少金银财宝,可他稍作清点之后竟然发现这里的钱财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多。
银子大约也就三四百两,金子几乎没有多少。
也并不是全部被那些衙役们装走了,这些人虽然贪钱,但也没蠢到先把所有的金子都给装走,仍然把大头留给庆修。
“这些似乎是不够啊,卢家人这么大的家业,怎么才这点钱?”
见庆修在那边自言自语,其他人都不免紧张起来了,庆修该不是要让他们把之前装起来的钱全部拿出来吧?
“无妨!诸位先把这些东西封起来,别让任何人碰,随后我吩咐人送到县衙!”
庆修当然不会把之前赏赐给他们的钱再收回来,反正这里又不仅仅只是他卢家一家的宅邸。
其他几家氏族的宅邸他照样可以搜刮,反正如今这里就他说了算,之后朝廷就算派人来清点,也一样是庆修怎么说,那边怎么验收!
不过临动身之前,庆修看似随意的问了他们一件事:“各位,你们刚才搜索仓库的时候,只有这些钱财,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庆修不过是随口问一句,他本意是想让他们确认是否还有没有搜刮完的钱财,然而一名衙役的回答却顿时吸引了他的注意:
“金银钱财倒是没有了,就剩下一堆的房契地契,反正之后他们的土地房屋都得被充公,这些东西拿了也没什么用。”
有房契地契也并不让庆修意外,不过他略微一想,还是吩咐道:“拿来我看看!”
有他老人家吩咐,衙役们自然不敢耽搁,赶紧动身去把东西拿来由庆修过目。
这些东西在诸位衙役眼中算不得多显眼,可庆修不过随意打量一眼,顿时就看出来不对劲了。
这些房契地契并不全都是大古镇的,其中还有一些其他区域的房地。
他大致翻了一眼,关内地区最远的到凤翔,甚至在关外到中原的区域都有,仍然有不少的田产。
虽然这些人一直龟缩在此地,但他们显然也是做了不少后手准备。
只是没想到庆修来的这么突然,直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倒也给庆修了一个警醒,他之后还是能留活口尽量留活口为好,若是加以拷问说不定还能问出来更多值得一提的情报。
念及至此,庆修便给一名衙役下命令吩咐,让他去通知关押五姓七望人口的厢军,万不可虐待痛打这些人,一定得留下活口。
随后他命令人把这些房契地契全部收好,千万不可有一张遗失,他后续留有大用。
……
与此同时,一座昨夜被尉迟敬德破门而入的宅邸外。
这座宅邸门口仍然有三四名士兵看守,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其中。
他们正是昨天被尉迟敬德点出来一同带入村庄中,负责看守大门的士兵。
昨天尉迟敬德杀心暴涨,他仅仅一个人竟然就杀了整座府邸无论男女老幼,甚至连婴儿都没放过。
直到天蒙蒙亮尉迟敬德才累的停下手,甚至在这座血腥的府邸里面随便找了张床就躺下来呼呼大睡。
哪怕是血腥味刺鼻的让人无法呼吸,他也完全不在意,呼噜声比打雷声都大。
在外面看守的士兵们不敢进去看,更不敢轻易离开,只是留在此地看守大门免得尉迟敬德醒来之后找不到它们。
“将军大人到底是当年从战场上打拼下来的,一个宰在了府邸上近百人,这武艺着实惊人。”
“不光是武艺啊,将军他下手也着实够狠的,你们刚才是看到了,里面的那个才几个月的婴儿……我天。”
“慈不掌兵,义不行商,将军当年可是跟着皇帝陛下打天下闯出来的。”
就在几个士兵的议论时,他们忽然看到从不远处有一群衙役直奔府邸大门而来,这几个士兵当场就应激,赶紧上前阻拦:“站下!”
“这里被封锁了,是尉迟将军的命令,尔等不论是谁都不可闯入!”
这些衙役们不知他提到的尉迟大人是谁,但看到他们只不过是穿着厢军的装束,便也对他们轻视起来。
一个个装的倒是有模有样,厢军和他们这些衙役比起来,也没高到哪儿去,都是给朝廷打杂的,凭什么一个个态度如此高高在上?
“说什么呢?哪来的将军,就带你们这三四个兵,还得用得着一个将军?”
“别给自己抬身价了,大家伙都差不多,我们是衙役,尔等是厢兵,有什么差别啊?”
“说的就是,哈哈哈……”
衙役们放声大笑,还一面议论纷纷,根本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一个个尽情奚落。
若是换做往常这些厢军倒也很难说会有反应,可现在非比往常了。
现如今他们名义上的头领可是尉迟将军,能和这位爷一起共事,哪能是这些臭衙役比得了的?
更何况他们几个昨天晚上也是见了血,第一次杀人破了心理这道窗,还真把自己当成是一线作战的士兵了。
如今这些衙役还敢和自己相提并论,他们当然不可能忍受得了。
一个厢兵直接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当场就对离他最近的衙役一个巴掌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