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次,秦宴很难眼睁睁从头到尾看着他变得遍体鳞伤。
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醉意和同心咒引发的欲念灼烧心脏,谢迟说话有些不过脑。
“师尊的意思......要给弟子解咒......”
然而,他很快甩掉这个大逆不道的想法。
耳根红得欲滴血。
“不、不行!”
一股摸不着的暗香缠住他们,彼此相望,鼻尖相黏。
醉意大约是卷土重来,排山倒海般消磨谢迟的意志。
“师尊,不可以......”
“可以。”秦宴没有情丝,受其影响,对这方面模模糊糊,乃至一窍不通。
“这样是为了解咒,没别的。”她一板一眼道。
“既是师命,弟子理应遵从。”
谢迟音色渐渐沉哑,咬字间似是而非多了分迷离。
眸光微移,眼底比外面的夜色还深,瞧着很像醉酒的神态。
冰影狮鹫眯起眸子,看出一点端倪。
是谁的手攥紧了,紧张但没躲,眼神躲了,嘴却没躲,它不说。
谢迟的身子慢慢往后撤,以一种半躺着的姿态,一点点引导缺少情丝的女子。
不。
与其是引导,不如说勾引更为贴切!
引她折腰。
“师尊,我想......想吃甜。”
秦宴懵懂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衔了一块梨膏糖俯下身......
谢迟大概没想到她会这样理解,可终归也是欣然接受了。
一阵天旋地转,冰影狮鹫正感慨着感觉以后两人会争谁在上面,就被风无情刮出门外,眼冒金星。
余光最后瞥见的,是主人陶醉的表情。
“骗......!”
有人明明酒醒了,竟佯装醉倒以下犯上,顺水推舟!
冰影狮鹫在冷风中气呼呼地画个圈圈诅咒。
等天一亮,看他怎么办!
......
元霖风说得果然没错,双修阴阳调和之后,同心咒不攻自破。
秦宴阻止了谢迟的自残之举,同样,也付出了一些不可挽回的代价。
晨光斑驳掠过菱花镜,屋内残留着夜晚未曾消散的余韵。
少年睁眼时,穿着单薄衣裳的女子依然沉睡着。
呼吸平稳绵长,岁月静好。
直到昨夜,他方知何为真正的巫山神女玉像。
谢迟轻轻拨开她额前一缕散乱青丝,凑上身去。
怎料一道森然剑气蓦然抵上脖颈。
而秦宴,便是那执剑之人!
她看向谢迟的目光出奇地冷静。
另外,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恼之色。
“别动!”
整整一夜,她完全知晓谢迟的厉害。
能让他再靠近还得了?
费劲抬着发软的手臂,秦宴另只手半撑着坐起来。
“你我师徒,缘尽于此。”
能教的她都教了,而且同心咒已解,谢迟现在的水平,完全可以出师了。
经过昨夜之事,他们已经不适合住在同一屋檐下。
自欺欺人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不太可能。
秦宴当断则断,毫不拖泥带水。
“以后没人值得你那样伤害自己。”
这场分道扬镳完全在冰影狮鹫的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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