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晨艺的问题也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要知道,五金市场是晋实目前对外销售的重要渠道。
如果真的切断与五金市场的合作,晋实的营业额会立即下降,损失会很大。
“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周翔今天会说出那样的话?”陈周路接过边晨艺递来的热茶,突然问道。
“……”
众人闻言,突然沉默下来,没人开口回答。
“周翔今日的言论表明,在他们心中认为晋实离不开五金市场,同时也暗示这种观念并不只周翔一人持有,可能市场内的其他人也有类似的想法。”
陈周路微微皱眉,环视室内众人,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边晨艺等人闻言,都感到惊讶。
他们原本以为周翔只是气话,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深层含义。
“既然有这样的问题存在,我们就不能坐视不管。
周翔认为我们离不开五金市场,我就要让他知道,我可以扶持起一个,就能扶持起第二个。
让周家人明白,他们是跟着晋实在赚钱的!”陈周路轻敲桌面,声音虽小,但充满霸气地说。
“周路,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大壮对周翔并无好感,如果不是看在边晨艺的情面上,刚才就不会白白受辱。
“此事不必急于一时,周伟肯定会打电话过来。
这段时间,如果周伟打电话,你们就说我不在!”陈周路挥手示意,对于这件事,他必须表明立场,让周家人自我反思。
“晨艺,之前大壮的行为并非出自本心,他当时只是金德广的手下,金德广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
陈周路抬头看着边晨艺,认真地说。
“晋哥哥,我懂了!”边晨艺轻轻点头,轻启朱唇。
“晋实能有今天的成就,你们功不可没。
如果我们内部形成派系,各自为战,晋实的未来将难以持久。
想要晋实走得又快又稳,就必须消除过去的隔阂,确保以后不再出现问题。
你们明白了吗?!”陈周路的话语既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也是对自己的警醒。
“周路哥,我们明白了!”刘红深呼吸,彻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起身回答。
“周路,事情已经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毕竟,那件事给晨艺带来了不小的阴影。”
大壮看了看边晨艺,对当初的事有些愧疚。
“我不是要听你们在这里表决心!”陈周路挥手示意,扫视众人,继续说:“大壮,带你的手下入场学习,三天内学不会的全部滚蛋!”
“我现在就去安排!”大壮听到这话,为手下能安定下来感到高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晨艺,这两天你开始查浩鸿的账,尽快接手浩鸿的财务!”陈周路转向边晨艺,叮嘱道。
“好的!”
“对了,你带来的财务人员挑一个出来,刘二,你带领财务人员去查张远山的账,一定要确保没有问题。
如果有问题,我直接找你!”陈周路拿出一支烟递给刚从局里出来的刘二,轻声命令。
“老二,我是不是升职了?!”刘二接过烟,咧嘴笑着问刘红。
“有机会就抓住,别给我丢脸!”刘红内心为刘二感到欣喜,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假装生气地说。
“知道了!”刘二看着刘大把自己的业务经营得有声有色,曾心生羡慕,也曾嫉妒。
现在机会降临,他决心要做出一番成绩。
“小红,浩鸿公司的renda部门都要换人,带来的工人全安排到中层管理,但他们必须先了解浩鸿的生产线,别到时候遇到问题解决不了!同样三天时间!”陈周路看着刘红越来越不耐烦,直接甩了他一个耳光。
“……”刘红挨了耳光,一脸茫然。
别人接受任务时都顺顺利利,怎么到他这就挨打了。
“今晚的欢迎活动你来负责,我不参加。
如果你搞砸了,立刻打包滚回代县,别在平原县给我丢人!”陈周路瞪着眼,指着刘红呵斥道。
“保证完成!”刘红听懂了陈周路的意思,挺直腰板回答。
……
与此同时,陈周路整顿内部时,冀振民那边开始不安分了。
姚雪艳陪冀振民跑了多家矿业公司,这些公司才是原料的源头。
如果能控制住浩鸿工厂的进货渠道,陈周路在平原县的存在就意义不大了。
“振民,我们跑了这么多,没人愿意得罪陈周路啊!”姚雪艳坐在桑塔纳副驾驶,脱下高跟鞋,揉着疼痛的脚,抱怨道。
“这家不行,我们就去下一家!”冀振民呲牙咧嘴,像条疯狗一样,已经把陈周路视为敌人。
“振民,今天早上韩丹给我打电话了!”姚雪艳偷偷看了冀振民一眼,假装不在意,提起这事。
“韩丹找你干什么?!”听到韩丹的名字,冀振民瞬间精神起来,紧紧抓住姚雪艳的手腕,严厉质问。
“你弄疼我了!”姚雪艳感到手腕的刺痛,挣扎着抱怨。
“韩丹找你干什么?!”冀振民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瞪着眼睛喝问道。
“韩丹看不惯陈周路,想和你合作,把他赶出平原县!”姚雪艳挣脱冀振民的手,皱着眉头娇声说。
“……”冀振民听完,松开了姚雪艳的手腕,坐在副驾驶座上陷入沉思。
姚雪艳在一旁不满地看着冀振民,泪水盈眶,让人心疼。
“今晚你帮我约韩丹去金圣大酒店吃饭!”冀振民没有为刚才的行为道歉,也没问姚雪艳是否疼痛,踩下油门,车子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