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来不及？
林葱有些错愕。
但无论他怎么逼问，父亲林川却始终不肯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催着他离开。
林葱拖着条瘸腿，刚刚带他爸坐上车，车身却被人猛地从身后一撞。
剧烈的撞击让他难以抑制地往前倒去，骂人的话临到嘴边，抬头却发现来人竟然是岁玉。
林葱瞳孔骤缩。
她为什么会在这儿？
副驾驶的林川惊恐地大叫：“她来了，她来了！”
“什么意思？”林葱当即觉得不妙，“爸你认识她？”
林川浑身不断打着哆嗦，却始终不肯再张嘴说话。
岁玉冷着脸敲着车窗，林葱见她身后有不少人高马大的保镖跟着，只能姑且降下车窗。
他压抑着心头的不安，问：“岁小姐，您有什么事吗？”
“回去，”岁玉紧紧盯着副驾驶的林川，“不然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这儿。”
*
因为韩今越受了伤，所以冯远特地给他叫了清淡点的晚餐。
他细心地摆好菜，才说：“好了，先生，就等岁小姐回来吃饭。”
原本正在沙发上假寐的韩今越睁眼，他抬起腕表看了看，突然开口：“我记得，从公寓到机场的路程只有一个小时。”
岁玉是下午一点出发，但现在已经四点了，她还是没到公寓。
冯远有些迟疑：“会不会是路上堵车？”
韩今越摇头：“那条路基本不会堵车。”
他忽然想起不久前，岁玉刚遇见林川就做噩梦一事，敏锐地察觉到其中有些不同寻常。
“给北京、浙江都去个信，再查查林川这个人，”他想想，补充道，“帮我打个电话给许志远。”
拨给许志远的电话很快被接通。
“韩总，”他懒洋洋地问，“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韩今越没有跟他绕弯子，而是开门见山地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关于岁玉的，告诉我。”
然而许志远这个人却软硬不吃：“韩总，我无可奉告——”
“不过你如果真想知道，不妨去浙江仔细查查。”
这就是有事。
韩今越冷着脸挂断电话，来到书房，冯远正在和浙江那边的人手联系。
林川虽然被人故意抹去痕迹，但之前在浙江的多年活动轨迹却没办法彻底消除。
韩今越这次找对了方向，他的资料很快被人传输过来。
“先生，”冯远的语气复杂难言，“林川的老家就在绍兴。”
“他消失的那天，正好是岁小姐父母双亡的日子。”
剩下的不必冯远多说，韩今越就彻底明白了。
他用力捏着椅背，直到手指微微发白，韩今越才说：“通知底下人，我们现在就去林葱的家！”
*
林家
林葱的手机、腕表之类的东西全被保镖扒了扔在地上，保姆则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里不敢吱声。
他强行保持着镇定，问：“岁小姐，你这样做，恐怕不合规矩。”
“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岁玉打断他，她凤目紧紧地盯着林川，问：“说吧，十二年前，在绍兴你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