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玉的心脏有瞬间的停摆。
就在这时，隔间门被他狠狠撞击，来人厉声喝道：“有人在里面？出来！”
岁玉偏头去看韩今越，却发现对方脸上一片平静，找不出任何慌乱的神色。
男人抬起表，看看腕表，突然说：“来了。”
岁玉错愕：“什么来了？”
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冯远冷冷的声音：“给你个选择。”
“要么举起双手投降，要么现在去死。”
三分钟后，冯远轻轻敲了敲隔间的门，说：“先生、岁小姐，可以出来了。”
岁玉打开隔间门，发现他身后站着十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再定睛一看，各个手上都拿着武器。
她跟在众人身后，从狭小的通道走出来，发现道路两旁躺了不少人。
“已经处理了，”冯远恭敬地给韩今越点烟，“按照以往的规矩，留了活口。”
韩今越修长的双指夹着香烟，他冷淡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杀手。
他站定，慢条斯理地抽口烟：“新闻处理了？”
冯秘书点头：“嗯。”
韩今越扔下烟头，用脚尖碾了碾：“走吧。”
直到跟着韩今越上了车，岁玉才回过神，她问：“冯秘书，你怎么知道我们躲在那里？”
冯远开着车，没敢回答这句话。
“手表有定位，”韩今越点点手腕，“所以不难。”
等到公寓，岁玉连忙找来东西，帮韩今玉处理胳膊的擦伤。
冯秘书则是去加班加点地查这次袭击的幕后黑手。
等岁玉已经半躺在韩今越怀里昏昏欲睡，他才匆匆地回来，说：“先生，有结果了。”
“可能是霍家的人。”
姓霍？岁玉蓦然想起，上次在迪士尼遇见的那个白发男人。
韩今越一只胳膊裸在外面，他抽着烟，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霍家新任家主恐怕选出来了，”他淡淡道，“下一步就是回北京。”
“冯远，准备好。”
“是。”
眼看岁玉神情有些迷茫，冯远在韩今越的授意下跟她解释。
霍家和韩家两家是世仇，当年韩老爷子的急病以及韩今越刚刚上位遇到的刺杀袭击，或多或少都和霍家有关系。
新任霍家家主即将出任，届时定然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岁玉了然地点头。
就在这时，茶几上的手机响起。
韩今越摁下接通键：“哪位？”
“哎哟，我的韩总、祖宗！”电话那头的大同公安局局长简直急得团团转，“您在咱这搞出这么大阵仗，我可不好交差啊！”
韩今越拧着烟头，他反问：“那我为什么会在闹市街头被袭击，还是枪击？”
那头登时陷入尴尬的沉默。
“有些事我不跟你计较，”男人说，“不代表我不会计较。”
他说：“今天我韩今越把话撂这，枪击这事你自己看着办。”
“你尽管往上捅，看有没有人敢管。”
他吐出一口烟雾，沉稳的眉眼间隐约可见当年年少时的凌人。
但对方却清楚韩今越绝非是在说笑。
时间往后退十年，别说山西，就是在整个北京，他韩今越照样横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