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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夜宴乏善可陈,因为徐方和张辽等人远来初到的缘故,二更左右宴席就散了。

王政亲自送诸臣出得仲园,在苑林的门口一时兴起,还与徐方、古剑等人的亲兵们攀谈了一会,这些人多数都是青州黄巾的出身,徐方的亲兵队长更是王政当初在赵县杀官造反时第一批响应的二百七十三人之一,可以说是嫡系中的嫡系,王政与他们自然都是早就熟识。

天公将军亲来叙话,这待遇自非寻常,登时令这些老黄巾们一个个激动非常。

尤其是徐方的亲兵队长等几个老人,登时自觉身份与众不同了,立刻就挺胸凸肚,摆出趾高气扬的样子,顾盼左右,尤其是看向寿春降臣们的侍卫和随从时,几乎都是用鼻孔打量了。

那股子居高临下的气势,和不屑一顾的神态,似乎就是在提醒所有人...

瞧见没?

俺们这些从龙元勋才是真正能让将军另眼相看的!

一旁的王政看的哑然失笑,不过倒也能理解他们的心情,青州军们在他麾下自认为高人一等,其实是人之常情,毕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故事,古往今来向来如此,层出不穷。

送走黄忠、甘宁等武将后,郭嘉等文臣们亦一一告辞,对其他人王政没再多说什么,轮到祢衡时,却是特地叫住了他,随后命亲卫取来大氅,亲手为祢衡披上,语重心长地说道:“正平,你可是本将的萧何啊,一身干系我三州九郡,如今已是深秋,夜寒露重,不可再穿的这般单薄了。”

“方今江东新附,又值年关,最近一段时间需要去做的事情很多,想来定然会更加忙碌,可千万要注意身子了,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莫要累坏了。”

说着抬头看了眼夜空,“快要两更天了,本将也就不再多送你了,策马切记慢行。”

他这般语重心长,字字带着关切,听得祢衡心中暖洋洋地,忙道:“是,请主公留步,为臣告退。”

顿了顿,又道:“主公今日的一番苦心,臣已谨记在心,日后定当谨言慎行,恪守谦退。”

“如此甚好。”

王政满意的点了点头,凝视着祢衡,正色道:“本将今日在宴席上所说的,句句出自肺腑,你我君臣在开阳风云际会,能打下如今局面,已是天日所昭,算是善始,但本将更期待来日继续相得益彰,不仅善始,还能善终,给丰碑青史留段佳话。”

“是!”

祢衡重重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躬身对王政行了个礼,旋即转身策马离去。

昏暗的灯火映照下,看着对方的背影渐渐被夜色吞没,王政心中感慨万千,若非他知道祢衡原本历史上的真正结局,若非他对于那首“文章幸未逢黄祖,幞被今犹窘马周”带着一些遗憾,又若非他拥有骑砍系统,知道祢衡不管如何都对自家忠心耿耿...

或许也未必会对其这般照拂吧?

......

既是家宴,够资格参与的自然没有几人。

除了徐方之外,王政也只邀请了古剑和王熊等寥寥数位而已,四五个人在仲园里的苑林猎获了些野味,就地办了一场露天烧烤,王政更是难得地亲自动手。

人虽少,却是其乐融融,相比刚才的宴客厅热闹喧哗,别有一番情趣。

王政一边温酒,一边凝望着正噼啪熊烧的火焰,突然间心生感触,喟然叹息道:“阿方,你可还记得,当初在赵县咱们便是这般以捕猎为生的?”

徐方笑道:“不抓些野物,单是兖州军给的粮饷,哪里够吃啊?”

“是啊,一群半大小伙子,那点米粮哪能吃饱呢。”

王政长舒一口浊气,望往天上的夜空,轻轻地道:“若非后面天气越来越冷,野物越来越少,我又何必会那么急切呢?”

徐方点了点头,那时的他和旁人一样,也以为王政主动出面去与典满角斗,是为了给青州人挽回颜面,但如今历练多了,却已隐隐有所觉察。

恐怕那时的王政,更多是因为看出夏侯楙的身份不凡,想要把握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展露自身的能力,以博一个出位吧?

想到这里,徐方也不由暗自庆幸。

若是王政没有自立,他们这些人又如何能有今日的风光?

即便如今身居高位,徐方却依旧颇有自知之明,如果没有王政带头,不管是他还是吴胜,在这个重视出身的大汉天下,不管在军中如何努力,他们这些人恐怕最多也就是做个都伯顶天了。

“从初平年月忽忽至今,已不觉三年了啊。”

王政笑了笑道:“便是不提咱们之前做黄巾时的经历,单是起事以来,历数我所曾参与的战事,大小何止百数而今想来,尚且历历在目,阿方,你可知道,这些战役中,哪一场对我而言最为重要,影响最为深远吗?”

哪一场最重要?

这个问题倒是难住了徐方,他沉吟了好一会儿,依旧有些不确定地道:“可是临淄之战,抑或是彭城之战?”

攻打临淄时,无论王政个人还是天军的整体实力其实都不算强,且这一战可谓是至今天军打的最为艰苦,耗时最为漫长的一场攻坚战。

在徐方想来,这样一场大战自然算的是上是极为重要的,无论是他还是王政也都应该是印象深刻。

至于影响更不用说了,正是因为攻破了临淄这座汉之五都,王政的名字方才第一次走出青州,进入天下人的视野!

也正是因为掠夺了临淄城内大半世家的财富、布粮,天军才有了在凛冬中大举南下,进入徐州的资本。

当然,彭城之战无论是战略意义还是后续影响,其实也不遑多让,所以徐方才会给出两个答桉。

不过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两个答桉却都不符合王政的心中所想。

却见王政摇了摇头,旋即澹澹地道:“不,是攻打赵县一役。”

赵县?

徐方闻言一怔:“将军,赵县不过一座县邑小城,焉能谈的上地位重要,意义深远?”

“且不说当时一攻即破,半日而定,过程顺利之际,且后面...”

说到这里,徐方顿了顿,却是没有说下去了。

“你是不是想说攻破赵县后,没多久我便将它放弃了?”

王政瞥了一眼徐方:“赵县自然算不上重要,但攻打赵县这一场战役,对我而言,却是至关重要。”

徐方愈发疑惑了:“将军何出此言?”

“因为万事开头难。”

王政叹了口气,眼睛反映篝火的光芒,烁动变化,“赵县是咱们起事后打的第一场攻城战,也是我第一次做首领,第一次指挥几千人的作战。”

“阿方,你知道吗,无论是攻临淄,还是攻彭城,乃至咱们这些年来打过的所有战役,临战时我都会问自己一个问题...”

“如若战事不利,应该如何应对,如若输了,当派谁人断后,又该如何撤退。”

徐方点了点头:“兵法云,为将者未虑胜,先虑败,故可百战不殆矣,将军如此想法,正合兵家要旨。”

“可只有赵县这一场,我从头到尾没有想过什么未虑胜,先虑败!”

王政语调极为平澹,但不仅是徐方,连一旁的古剑、王熊等人都听出其中的郑重:“因为这一战既是首战,便决不能败!”

“败了便没有了退路!没有了以后!也没有未来了!”

徐方闻言默然无语。

因为事实的确如王政所言,对于那时的王政和天军而言,别说失败,恐怕就是在攻破赵县城池上多花费一些时间,多死伤一些兵卒,形势都不知要恶劣多少了。

要按这么说来,赵县一战的确是最为重要的,也是影响最大的...

因为这是王政踏出的第一步,也是他们这群黄巾余孽踏出的第一步。

想到这里,徐方神情肃穆地看向王政:“将军说的是极是!”

“说起来,那时攻城前,将军表现的极为平静从容,更是指挥若定,末将至今记忆犹新,只觉将军风采照人,其他军卒们亦都因此受到感染,士气振奋,甚至根本就没有想过此战若败的后果之严重...”

“平静从容?”

王政闻言哈哈一笑,轻摸着脸颊和下颌道:“不过是故作镇定罢了。”

“既是决不能败,便更要表现的成竹在胸,自信满满,你如今亦是大将,麾下何止万人,当能明白此节。”

“是。”

徐方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说到记忆犹新...“

王政若无其事地拨弄了下篝火,随口问道:“咱们入城时,我对你说过的话,可还记得?”

他能这般随口一问,徐方却是万万不敢随口回答,更不敢说什么“不记得”的。

不过时间相隔太远,加上赵县一战在徐方的心中并不算多么重要,却是没法子立刻回答,只得一边回道“自然记得”,一边立刻心念急转,在脑海中迅速的翻阅起来。

王政也不催促,只是耐心等待,没过多久,徐方终于想起来了,沉声说道:“记得入城之时,县衙尚未攻克,将军却将兵力分散,行军缓慢,末将不解其中深意,还曾妄言建议,应当兵贵神速。”

“随后将军耐心开解,方才恍然,此乃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军示之以虚,乃是为将城中士族一网打尽!”

“不错。”

王政微俯往前,虎目神光电射,凝视着徐方,一字一顿道:“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举之;将欲取之,必固予之。”

“阿方你镇彭城,对那些本地的豪族士绅们,待之以宽,示之以厚,投之以利,便是放纵出陈复这等蠹虫,我其实也丝毫没有怪责的意思,为何?”

王政潇洒地耸肩摆手:“不过手段上的些微失控,姿态上的稍显过火罢了,于大局无损,算的了什么?”

说着,又开玩笑般地调侃道:“总不至于区区三年光景,你就忘了咱们当初是如何的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如何的挣扎求存了吧?”

听到这话,徐方只觉两颊火辣辣地,脸上掠过不自然的神色,勉强开口,却没发现自家的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将军...”

王政却不再看他,只是伸出手在篝火前轻轻摆动,自顾自地说道:“无论当日的青州,昨日的徐州,抑或是今日的扬州,外人眼里,似乎觉得我对待士族的态度愈发宽宏,愈发大度,愈发容忍了。”

“但是所谓的宽宏大度,实则不过是一种手段,一种姿态罢了,在我的眼里,对世家士族的看法从未有半分改变,在我的心中,更从始至终都认为这些人全他娘的都是国之蠹虫,仓鼠!”

“蠹虫太多,国家的嵴梁都要被啃断了,仓鼠太多,又哪来的存粮去让百姓们填饱肚子呢?”

“所以这些人,本将是早晚要一网打尽的!”

“至于何时一网打尽,如何一网打尽,是先张之,先强之,先举之,抑或是先予之,却要视乎形势而定了,但是目的却始终如一。”

话到此处,王政长身而起,将壶中酒一饮而尽,侧目转首,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徐方,似笑非笑的问道:“阿方,以为然否?”

徐方低着头默然不语,似在咀嚼他方才的这一番长篇大论,好一会抬起头道:“将军今日之言,末将谨记在心,日后绝不敢有须臾违逆。”

只是不敢吗?

王政眼中掠过一丝不满,不过他也明白徐方毕竟和自己,吴胜等人都有不同,自家是穿越者,深知士族之害,而吴胜等人性格粗莽,自然天生就对那些人的道貌岸然看不顺眼。

徐方却是不同,他本就有一定文化,如今更成了儒将,仰慕那些高门仪范,名士风流属于合情合理,自然便也爱屋及乌的对这个阶级有着天然的亲切和好感了。

这是本性上的吸引所带来的立场倾向,即便忠诚自家,也不会轻易的因为只言片语立刻扭转。

罢了,日后让他多了解一下这些人背后的龌龊和阴暗,看看能否改变吧?

想到这里,王政不再多言,直接岔开话题,指向篝火笑道:

“闻到香味没,肉都烤熟了,快试试,看我的手艺有没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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