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坦克车身猛地一震，火炮即刻发言。释放出巨大的火团，将金属弹丸推向远方。远方，或许还有诗！？看到这一切的布鲁斯心中暗想，然后盯着一溜光线钉进标定好的目标区。
完成炮击的石川紧盯着瞄准具，通过倍镜观察弹着点。时间好象过去很久，中弹区域没有一点声响。
嗨！到底什么情况！？石川抬手挠挠头，问站在上方观察的布鲁斯有没有看到。随后得到回复，要是没猜错的话，刚才打出去的炮弹貌似是一颗哑弹！
从装填到调整再到精确调整，本该三个人协同配合的过程。此刻，全由石川一个人独自完成。虽然有点耽误时间，好在炮弹每次都能打出去。可问题是，不响咋办！？
石川没再坚持，擦擦流到下巴的汗水。然后重复之前的装填工作，稍后再爬回射击位。以前不管遇到什么情况，石川从来都是把希望掌控在自己手里。奈何这一次，在即将射击的时候真心希望这枚炮弹别再是哑弹。
随着整车传来明显的震感，一溜平直的光线挣脱束缚飞行远方。同时，紧盯着这束光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光线的顶端。即便看不到，也知道顶端是一发承载希望的弹药。早已标定好的区域就在哪儿，总会命中的。
再次射出的炮弹没有让人失望，的确命中目标。只是令人纠结的是，这次好歹完成的一次射击仍没有结果。打中目标的光线硬生生出现折射，斜上角飞向夜空。然后一闪，没了踪迹。
再来！要不，换个人进来试试！？石川嘟囔了一句，刚要准备钻到装填手位置时，就见布鲁斯突然滑下来添满位置。
“撞击！躲避！”
听到吼声，石川一愣，随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赶紧坐稳，利用所有能支撑的地方将身体死死抵住。几乎就在同时，坦克车身猛地往后下方一沉，接着触底反弹。
剧烈的震动直接考验这款坦克设计师的良心，以及表现优异的悬挂系统到底有多重要。石川在颠簸中差点撒手，而没有找准支撑位的布鲁斯则直接蹦了起来。刚进坦克不久，差点又飞出去。
坦卡内的照明忽闪几下，差点熄灭。在抗击打的车身停止缓动的时候，照明系统慢慢恢复正常。两个人看着地方的眼睛，半晌没动静。
直到布鲁斯揉着差点磕断的右臂唉哼，石川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还活着。刚想过去检查布鲁斯的伤势，却见他微微摇头。
“我们被发现了，需要离开当前位置...”布鲁斯话声不大，显然是咬着牙的。夹杂着咝咝的喘息声，可见他这次被撞得有点狠。“我现在好象没法开，你...你试试！呼！”
这下，可真是尴尬大了！几炮没把对方怎样，坦克差点殉爆。此时不用谁再提醒，石川也知道发生什么情况。连忙钻进前端驾驶室，拉动推杆控制坦克脱离危险区域。还没行进出一米，车头猛地一翘。接着，巨大的撞击声从后方发动机位置传来。多亏在紧要关头形成一定倾斜角，否则刚才那一下百分之百发生在炮塔顶端。上方的顶盖已经变形打不开，若再来上重重的一击，后果难预料！
一次大推力前冲，便是十几米的距离。石川担心对面的攻击武器存在散射范围，干脆又往前行进二十米。停下来的那一刻，静心聆听外面的动静。几十秒过去了，坦克再没有被任何物体击中。看来，暂时安全！
“呸！呸！”布鲁斯吐出几口血唾沫，这是刚才那一下剧烈撞击震得。吃力地揉着肩头，明明疼得呲牙咧嘴，还满脸庆幸道：“我擦！真特么准啊！竟然，首发命中！要不是刚才老子眼神好，估计现在已经被拍成土了！”
石川刚刚钻回射击位就听到一通牢骚，他也顾不得添乱，直接问外面是个什么情况。毕竟炮瞄视角有限，不如外面的视线开阔。
“投石车！好象是投石车！”布鲁斯话时底气不足，但还能把事情分析到位。刚才发生的撞击，是边飞来的巨石造成的。“好家伙！那个头，跟一堵墙似得！”
“你是不是魔幻片看多了！？”以为布鲁斯被刚才那一下震得胡言乱语，石川话也不客气。你想，那么大的一块巨石，待多大的投石车！？按照能量守恒定律，完成抛射的这架炮车的尺寸更是没边。换算下来的话...换算下来的话...
布鲁斯的意识没问题，话没力气主要是磕的有点狠。他随后告诉石川，之前看到的那个奇怪角度只是对方投石车的一个角度。大口径弹药打上去，一点反应都没有。别忘了，大口径子弹击中目标是有后期破坏力的。打在人身上，顶多剩两条腿可供辨认！而打在目标上却没有造成一点破坏，这个尺寸...你想！
两位高材生遇到同样的问题，事后竟然统一了口径。没一个人能够出目标的准确数据，甚至连大致尺寸角度都计算不出来。反正一个字，就是，大！爱咋咋地！
随后检查车损情况，有点糟糕。面对差点车毁人亡的打击，两个人就要不要继续射击展开讨论。高射机枪已经不知所踪，估计找到也不能使用。炮筒倒是没有受损，就是辅助观察瞄准装置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坏。
照目前的损坏情况分析，布鲁斯建议弃车。或者，躲在坦克里装死。如果继续留在坦克里射击目标，那就是分分钟会被活埋的节奏。更重要的是，瞄准装置已经出现重大问题！就算你想打，也打不中！
车损情况是石川出去完成的汇总，所以知道防御阵地的情况。从开战初期到现在为止，防御圈存在多出灭灯现象。也就是，多处灭灯的位置都已经失去战斗力。
“你先撤出去！注意安全！”石川着，提醒布鲁斯应该让出当前位置。因为那个位置有他需要的炮弹，而且还是为数不多的几发榴弹。想要成功灭掉外围的那个奇怪角度，穿甲弹几乎没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