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门上的锁头,荆天皱了皱眉,往里面扔了一张百元冥钞。
【叮,宿主消费100冥钞,奖励1冥力!】
随即那诡异锁头上冒出一丝黑气,像是在消化着冥钞。
然后就没有了声音。
再去开门拧锁,也是纹丝不动。
那两名玩家见状,也是摇摇头说道:
“我说没用吧,别白费冥钞了。”
“之前我们还搞到了小面额的冥币,也没啥反应。”
荆天的目光落在那锁头上,像是要看出里面究竟藏着什么诡异。
既然能触发系统的消费奖励,那就必然是个活物。
“藏在里面的小鬼,你出来说个数?”
那诡异门锁没有回答。
“老板,用不用我帮你,工钱你看着给。”
就在这时,荆天的脑海中突然传来狗蛋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下次回来之前打个招呼,事情都办好了?”
“没问题了,那治诡会不会打扰到老板您的。”
荆天暗自点头,随后又从系统里拿出了10张冥钞。
直接用手撑开那诡异锁头的缝隙,硬往里塞了进去。
既然这鬼东西没反应,正好让他来刷点冥力。
那两人见荆天一出手就是上前冥钞,都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这小子不会是往里放假钞吧?
万一触发了规则,他们仨可都没得跑。
“这...真的可以吗?”
荆天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
“但既然这锁头吃冥钞,那就让他吃个够。”
“我就不信他没反应。”
听到荆天的话,两人同时嘶的一声深吸一口气。
真不知道,这位大哥到底是真的有魄力,还是愚蠢。
但他们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那好,你先继续,我们先去后面转转,另找个入口。”
“一有新发现,咱们就汇合。”
“如果真能揭开c座的秘密,相信很快就能通关了。”
荆天也点头说道:
“没问题。”
一边说着,一边将钱扔进了锁头里。
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便从后面绕了过去。
不一会儿的工夫,五六千冥钞就没了踪影。
然而,锁头却始终没有打开的迹象。
“这也太慢了吧?”
荆天想了想,从系统里取出了一张金银券。
刚才那哥俩在这儿,他也不好明着拿出来。
然而就在他刚要塞钱进去的时候,那诡异锁头却是突然开口了。
“哎呦,这位大爷,您别塞了,我快要被这冥力给撑炸了。”
荆天见状也只好停手。
只是眼神中略带遗憾。
还以为又遇到一个销金大户,这才哪到哪儿?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
锁头自行落下,荆天推门而入。
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令人作呕的臭味。
荆天直奔四层,仔细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应该就在这些土坯隔间里。”
荆天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那些水泥隔离的走廊。
他悄无声息的走向其中一间。
里面并没有什么腐烂的尸体和突然出现的诡异。
也没什么触之即死的规则隐藏。
只有一些凌乱的垃圾,以及在怪谈世界司空见惯的血迹。
看向那还未封闭的楼体。
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接下来,荆天又接连去了好几间。
有的甚至比铁皮屋还要整洁。
直至荆天将头伸向走廊尽头的那一间,顿时瞳孔微睁。
在这一小块区域的墙壁上,写满了凌乱无章的红色字迹。
或许是因为涂料太多,滴落溅撒的痕迹将信息覆盖了大半。
看上去跟鬼画符无异。
荆天的目光扫了过去,依稀能辨识出几段话来: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怪物……该死...”
“我无意中杀了……把他大卸八块,但那是应该的!”
“下一个……就是……你了!”
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描述。
不过,荆天却从中看出了些端倪。
就好像这人在干了什么,都会来这里发泄一通。
这么说,在这以前,就没人发现这隔间里的不对吗?
荆天凝视着这几个字,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四楼的通风井处。
他抬头一望,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只见楼上不知何时冒出一个人头。
一双血红的眼睛正盯着他。
眼睛还在滴溜溜的转着。
这楼里居然还有人!
难道,这人从一开始就在盯着他?
荆天整个人都懵了。
就在这时,楼下再度传来叮铃咣铛的声音。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
似乎下一秒,这楼里的人就要按捺不住,来到四楼将自己斩杀。
荆天看了一眼之前那隔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见楼上传来了脚步声。
声音渐渐远去,直到完全销声匿迹。
久久没看到人影走下来,荆天这才松了口气。
这可是他头一回玩这么大,场面还是挺吓人的。
荆天连忙从水泥隔间里出来。
他可不想在这里多待。
下楼后,荆天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向通往楼上的通风井看了一眼。
那是什么人?
是杀人犯?还是故弄玄虚的诡异工人?
亦或者是让工地失序的真凶?
荆天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刚好是午夜。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内,将会有主线任务的相关提示。
要是就这样离开的话,说不准就错过了什么重要线索。
荆天一边想着,一边将鼻烟壶拿在了手上。
有了这玩意,他就不用怕了。
而且,他还带着狗蛋。
荆天又壮着胆子来到那人头出没的地方,已经在脑海里想象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但是,此时这里依旧空无一人。
就连隔间也是干净的很。
荆天走入其中,随即他的目光就落在了通风井那里。
寒冷的夜风飕飕而过。
“那个藏在这里的人,是不是就这么看着我的?”
出于好奇,荆天的视线也落在了四楼。
这里正好能看到走进血字隔间的人。
然后,他的眼睛就瞪大了。
在隔间中,有一对血红色的眼珠,正死死盯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
一股寒意从荆天的脊梁骨直冲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