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问你一遍，你们是什么人？”他记得这几个杀手腰间挂着的铁牌，在他零碎的记忆里，他似乎被身上挂着这种铁牌的人暗算围杀过。
“要杀便杀，怕你不成？”
杀手倒是很有骨气的样子。
清溪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提剑便刺，刺入杀手腰间一处痛穴。
不会致命的伤，却能让人疼的生不如死。
杀手疼的浑身颤抖，周身力气全无，想要自杀都办不到。“杀了我，快杀了我。”
“还不说吗？”清溪作势提剑。
杀手怕了，这次是真的怕了。
他不怕死，却怕这种生不如死的味道。
“我说，我说。”杀手原本就生得较为凶恶的五官因疼痛变得扭曲，“我、我们是七星楼主派来追杀谢长老的。”
“七星楼？”清溪努力想着，试图从记忆碎片中寻找有关七星楼的事，可惜很少，都不连贯，只知七星楼是江湖第一大势力，具体他与七星楼之间有什么关联，实在想不起来。
“杀了我，求你了，给我一剑，给我个痛快。”杀手不断哀求着。
清溪没动，眼眸依旧冰冷如覆寒霜，“谢长老是谁？”
杀手为了能求得一死，此时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长老——是七星楼四大长老中的一位，是楼主同父异母的弟弟。上个月老楼主归西，楼主趁谢长老不在楼里，将老楼主的死栽赃给谢长老，趁机夺取谢长老在楼中势力，并发出最高级别绝杀令，誓杀谢长老。”
清溪脑海中浮现一个名字，“谢轻尘？”
杀手点头，“对，谢长老就是谢轻尘。”
清溪看着一脸痛苦的杀手，再问：“你认识我吗？”
杀手仔细看着眼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青年，相貌是一等一的好，让人一见难忘的那种，他没见过。
“不认识。”
清溪晃了晃手中铁牌，“这东西只有你们七星楼的人才有？”
杀手点头，“这是七星楼杀手的铭牌，代表每个杀手的身份，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只有七星楼才有。”
“天字八号代表什么？”清溪问。
在他的记忆碎片里，有一幕情境是他从一个被自己杀死的杀手身上取下一方铁牌，那块铁牌上便刻有天字八号四个字。
杀手目光一颤，“天字八号，是代表天字号杀手的排名。八号，便是排名第八位的高手。”
原来如此！
“天字一号是谁？”清溪问。
杀手摇头：“我——我也没见过，听说只有谢长老见过，一号杀手也只接谢长老分派的任务，谁的账都不买。”
清溪也就随口一问。
杀手疼得受不了，不断哀求他杀了自己。
清溪也实在想不起来还有什么好问的，便干脆利落的给了对方一剑。
杀手死时面上带着微笑，被刺穿心脏的疼比起刚刚身体上撕心裂肺的疼真的算不了什么。
扔掉剑，他跃身上马，朝刚刚马车消失的方向奔去。
***
马车回到农舍，风三一手捂着左腹处的伤口，一手扶着车架，竭力保持着声音平稳，“穆姑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