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ny抽泣着说：“不……一哥，不能怪你……都是我不好……他们太……”
林一凡也听出了一个大概，说：“在我听来，好像就是关于跳槽的一些问题是吧？
我们何妨先解决问题本身？
你不妨把你的困难说出来。
不要被别人给刻意带了节奏。”
tiny擦了擦眼泪，深呼吸了好几次，说：“一哥，来你这里之前，我也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我以为过去这么久了，他们应该会放过我了……
真的没想到，他们竟然死咬着我不放！”
他只是关掉了tiny的显示器，自己看不见而已。
直播并没有关。
“看到没，俗话怎么说的，戏子无义，婊子无情！
刚刚离开上一家公司，就开始造谣诋毁了！”
“哎哟，两个人还演这种对谈的戏份，恶心不恶心啊！”
“一看就是到底，他们的话猪才信！算了算了，从此tiny一生黑，走了！”
所以小黑粉们，还在她的直播间里疯狂的带着节奏。
辱骂，诋毁，造谣。
甚至不断给他们编造香艳低俗的情节。
好在林一凡他们……尤其是tiny看不到。
tiny说：“其实，一切要从我加入宇信公司说起……
我是一个素人主播。
去年年初的时候，在同学的鼓励下，进行了网络直播的尝试。
本来就是自娱自乐嘛……
慢慢的，也有一些粉丝会经常来看！
后来，他们宇信公司的人找到了我，邀请我加入他们公司。
他们有专门针对主播的培训、引流、运营等一条龙服务……
可以帮我这种寂寂无名的小主播，快速的玩转直播。
我当时也没多想，就和他们签下了经纪人合约。”
“后来，在他们的要求之下，我按照合约，每天必须进行至少6个小时的直播。
这样高强度的努力下，各方面的数据都有了起色……
我得到了更多粉丝的认可，这让我也对直播有了信心。
到了前几个月，我的粉丝超过了五十万。
这也造成了我和宇信公司的矛盾……”
林一凡心想：“粉丝多应该是好事吧？”
不过他没有打断，而是点头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
“当时，粉丝的增加很快。
过了五十万大关之后，公司根据当时的合约，就对我提出了其他的要求……
我发誓，当时我真的没认真看合约……
不然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签这种约的。”
林一凡嗅出了关键：“你们合同上，到底有什么不合理的条约？”
说起那沉埋在心里，让她非常不愉快的经历，tiny的脸色煞白：“他们要求我，如果粉丝达到了50万，就必须开始每个月……
定期和房间打赏排行榜的榜一大哥……
线下……线下去约会……”
林一凡哪能不懂。
说是约会，其实到底会发生什么。
可能就真的不会很简单了。
林子大了，什么垃圾都有。
直播行业这么火，里面多多少少会有一些没底线的人。
为了从榜一大哥身上套取利益。
有的女主播，会愿意做一些台面下的事情。
这，也算是行业不成文的潜规则。
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海海的为女主播扔钱，就是为了当榜一呢？
“这妹子过分了啊！典型的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就是，看着宇信经纪公司把她捧红，她感激的话只字不提？
现在却反咬一口！”
“太恶心了，光让榜一大哥给钱，不陪陪人家？”
“说不定陪过了，嘿嘿！
只不过嘛，现在要来当白莲花！”
……
林一凡是真的能够理解，一个女人在行业里的弱势。
他关切的问：“所以，你选择了不配合是不是？”
“嗯……”tiny说：“之前我穿的是普通的应季服饰……
后来，之前的经纪公司那边，要求我直播的之后，必须穿得‘清凉’一点。
甚至还有一次，安排了两个女助理，在直播里当场来脱我的外套……”
tiny再次回想到了让她反复做噩梦的情景，眼神里满是后怕：“我当时真的怕极了……
我当时在直播，我怕他们不顾一切……
甚至把我扒光……
从那以后，我每次直播，我都要穿最后的羽绒服！”
林一凡点点头，原来这是她【羽绒tiny】的由来。
并不是因为想博眼球。
而是还有之前的故事。
“由于我的不配合，公司对我越来越冰冷。最近两个月。
他们扣下了我的工资……不给我分成。
除了帮我支付房租之外，每个月只给我1000元当生活费。
我已经吃了两个月的泡面了……”
“如果我想重获自由。
除非，我从此不再直播唱歌……
否则，我给他们额外支付2000万的赔偿金。
我投奔一哥这里，其实……我就是想重新开始。
我今天第一天过来，注册的就是一个全新的账号。
我原本以为我已经躲着他们了，他们应该会不会发现……
没想到，他们死缠着我……”
让一个唱歌的主播，从此不能在直播中唱歌。
这种合约之霸道令人发指！
不等于是直接宣判了别人事业的死刑吗？
而且还阴魂不散、死缠烂打。
还安排一大批的黑子过来散步谣言。
当真是一点节操都没有！
此刻，tiny又哭了起来。
她的经历，她的情感是那么的真实……
如果这都是可以装出来的话。
那龙国的影坛就有救了。
“兄弟们，u1s1，我感觉对一个妹子，确实过分了点！”
“嗯，这公司的行为，直接给别人的财路断了！”
“不会吧不会吧？？她说你们就信？你们也太单纯了！这种绿茶婊你专门收割你们这帮傻啤！！”
“别带节奏了，小黑子你素质一下！”
“这要不是亲身经历，绝对编不出来！”
“我动摇了，我选择相信她！”
……
林一凡问：“tiny，你和上一家公司的合约……方便可以给我看看吗？
如果涉及其他隐私信息的话……
我可以只看条款部分。”
“嗯……”
tiny说着，转身就从背包里，拿出了合约，将其中的几张条款，单独拿出来给林一凡。
林一凡迅速的找到了关于竞业禁止的那个条款。
他扫了一眼，感慨道：“果然是霸王条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