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有意义吗？谁特么能从一个玉佩上，看出它原来的模样？”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卫生纸说：“你难道还能从这张卫生纸，看出原来的树长什么样？”
林一凡冷笑一声，看傻子似的目光扫过众人：“别把话题扯远，看不出来我可以告诉你们，玉蝉你们听说过吗？”
“玉蝉？？”
“什么东西啊？”
“不知道诶？？”
……
听到他这话，现场吃瓜群众，全都陷入了一脸茫然。
显然这些嘉林市的名流，对一些古玩方面的知识还是比较匮乏的。
巴特莱听到他说起玉蝉，亦饶有兴致的看了过来，并没有急着下一个拍品的拍卖。
“不错，就是玉蝉。
在古代，人死了之后，往往都是进行土葬。
而一些有钱人，在下葬时为了尸体能够不朽……会选择封‘封九窍’。
乃是所谓：‘金玉在九窍，则死人为之不朽’。
七窍我想大家都听说过，就是人脑袋上的眼耳口鼻。
所谓九窍嘛，就是再加上便溺二处，一共九窍！
而玉蝉嘛，就是最粗的那个玉器。
一般是把守后门的。”
“咦惹……”
“哎哟好恶心啊……”
“不是吧不是吧？这个观音是用堵后门的玉蝉雕刻的？”
“一派胡言！”听到林一凡说道了封九窍，宋书林身后的收藏名家潘岳，早已经知道林一凡的玉蝉是什么意思。
觉得自己的面子挂不住，不由怒道：“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
我警告你，你别往下乱说！没证据的造谣，是要负责任的！”
林一凡冷笑道：“是我在造谣，还是你们自己打眼？你现在还不觉悟吗？”
潘岳怒道：“小子，你黄口白牙的胡乱喷粪，我要你赔偿我造谣所带给我们的损失！”
“你看，他急了！
那你敢不敢拿出来给大家再仔细看看？”
潘岳看了眼宋书林，“小子，你当你是谁？
你说看就看？
如果你要看，就要做好万劫不复的准备！
给你看了之后，如果你拿不出真凭实据，你要赔我五百万！”
林一凡问：“哈哈，如果看了确实有问题的话呢？”
宋书林被逼到墙角，也只能撂下狠话，道：“那我不但损失自负，我还倒给你五百万！”
“行。”林一凡对工作人员说：“能借我一副白手套吗？这玩意儿太脏了……”
听到这话，许多人不由翻起白眼。
脏？
人家三百万的宝贝，能让你摸一下都是你的服气！
你还嫌东西脏？
宋书林看着他，气得额角青筋暴跳。
直播间则是不明就里的网友们，接力打出一连串的：“……”
很快，林一凡带上工作人员的手套，打开锦盒，然后一脸嫌弃的用左手举起那个玉佩。
右手捂住自己的鼻子，悬空仔细观瞧。
他看了几分钟，走回台上。
跟旁边的工作人员略一沟通。
林一凡又要来了一个放大镜。
作为拍卖行，白手套、放大镜、擦拭的布之类的，这些都是随时必备之物。
林一凡将这块翡眼翠观音放在镜头之下。
工作人员立即将大图投射到背景墙上。
林一凡拿着放大镜，对架在镜头和玉佩之间。
然后一边调试放大镜的高低角度一边说：“如果我们用放大镜来看，不知道又会从这对翡眼之中，看到什么不同的变化呢？”
突然，林一凡的嘴角微微上翘，手稳住不动。
镜头逐渐清晰之后，投射在大屏幕上的画面，让所有人不禁都惊呼了起来。
“哎？！”
“我靠，这是啥？”
“天呐，这……”
“我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情况……”
“放这么大来看，简直就像是活的一样！”
……
现场观众的惊呼中，潘岳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宋书林恨铁不成钢的咬着牙低声说：“潘老师，这是怎么回事啊？！”
“啊这……”潘岳也看到大屏幕上的那一幕，面对宋书林的质问，实在是说不出话。
林一凡对潘岳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位老师，你要不给我们科普一下！
这翡眼翠观音的眼睛里，被你们称之为‘翡’的……到底是什么呢？”
“啊这……”
潘岳感觉自己如同被人脱了裤子羞辱。
那绝对不是翡。
翡绝对不可能在放大镜和摄像头的多倍放大之后，呈现徐徐流动的景象。
天然的宝石，光泽自然是流光溢彩的。
但是，里面的色块，应该不存在可以天然流动的可能吧？
就像谁家买回去的翠玉，也不可能随时里面的绿色都像在流动变化一样。
这……明显透着不对劲。
甚至有些诡异。
林一凡冷笑的说：“作为一个对古玩有研究的，‘血尸玉’这三个字，你应该不会没听过吧？”
“血尸玉是什么？”
“不知道啊，我没听过……”
“一听就有点瘆人啊！”
“可不呢？难怪他说这个不吉利。”
“卧槽？这个小子难道真的是长了一双神瞳，还具备鉴宝的能力？”
……
现场的群众纷纷吃瓜。
都惊叹于林一凡的发现，也期待着他的进一步说明。
“你要是不认识，那我就给大家介绍一下吧，”林一凡见潘岳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无奈道，“这种‘血尸玉’，说白了，就是古代人死了之后，和尸体陪葬的玉石。
有概率会染上尸气。
如果湿度、温度刚好合适，而且时间也够的话……
那些尸气会渗入玉石之中，形成一抹漂亮的血红色。
这种血尸玉非常漂亮，很容易被人认为是翡。
但实际上，却是凝聚了精纯的尸气，实乃大凶之物。”
潘岳急赤白脸争辩：“就算世间真的有血尸玉，你凭什么说这个就是？！”
林一凡说：“哈哈，这块玉嘛，原本就是盗墓贼从一个北宋的古墓里倒斗倒出来的。
原本就是一只封粪门的玉蝉。
被他们拿到之后，其实也发现了邪气太盛。
后来就请能工巧匠，雕刻成了观音。
想用观音来镇压这股邪气。
谁知，那一缕尸气原本在观音手中托着的莲花上。
结果过了一段时间，却自己凝结在观音的双眼之中。
也就是现在大家看到的翡眼翠观音！”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仿佛这个东西他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而是早已知根知底。
“证据呢？”潘岳气得发抖。
林一凡说：“如果我没猜错，那个雕刻宝贝的周大师，应该轻则大病一场，重则倒了大霉了吧？
不信，你可以问他们。”
“他说的没错，周大师在雕完这块玉之后，没几天就遭遇了车祸……
这块玉，也就成了他的最后一块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