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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到将近黎明，那天边都翻起了鱼肚白，两人才堪堪歇下来。
窗外的花香驱走了满室旖旎，微风将那迷乱的味道席卷而走。
直到下午三点多
林尽染才悠悠转醒，如同蝶翼般的睫羽轻轻颤动几下才睁开了眼。
琥珀色的瞳孔仿佛笼罩着一层模糊的水雾般，好一会儿才渐渐消失不见，那迷离与惺忪才彻底变得清醒过来。
“你盯着我看干嘛？”
女孩的声音昨天晚上都叫哑了，娇软的嗓音也变得哑涩几分。
她揉了揉眼睛，那伸出被子的手臂上都带着暧昧的红痕。
可想而知昨晚有多激烈。
蒋礼年白皙的俊脸上也染上了红晕。
浅蓝色的眸子闪着羞涩的水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从醒来就一直看到了现在。
那凌乱红肿的唇和身上深深浅浅的吻痕，都是他干的？
少年虽然中了药被本能驱使，若是普通人肯定就忘了昨晚意识昏沉之后的事情了。
但他是妖。
昨夜的荒唐如同幻灯片般不停地播放着，他抓着女孩在玄关处，楼梯间，电竞椅，桌子上，沙发上……
蒋礼年看着女孩那被欺负得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负罪感。
但又不能承认。
为此他还悄悄地把昨天晚上女孩手里的录音删除了。
免得这女人又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林尽染，昨晚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咳咳，不过我会负责的，做我女朋友的话，只要不太过分，我都依着你。”
纯白法兰鹅绒的被子遮住了女孩的下巴，只露出水灵灵的眼睛。
看得他愈发心虚。
谁知女孩只是挑了挑眉。
“蒋礼年，你想赖账，我可是有你昨天晚上的录音的。”
说着女孩伸出胳膊摸了摸枕头边上的手机，恰好露出昨晚被他咬得青紫的痕迹。
加深了他的负罪感。
明亮的屏幕照着女孩白皙的小脸。
“蒋礼年，你删了我的录音，好，我明白了。”
少年心虚地别开了视线，咽了咽口水，心中此时也变得兵荒马乱起来。
低沉沙哑的声线也变得虚浮。
“你明白就好，情侣间你情我愿的事就别留什么把柄，都留点体面。”
午后的日光正暖，落在两人的被子上。
女孩怒极反笑，故作潇洒地挑了挑眉。
“行，我成全你，蒋礼年，我给你三百万就当昨晚你的服务费了，以后咱们没有任何关系。”
说着女孩就拨通了林洛野的电话。
“来接我，拿套衣服，顺便拿一张三百万的卡，地址我发你了。”
说完就干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林尽染，你把我当夜店里的鸭子？”
男人脸上落下几道黑线，浅蓝色的眸子变得阴沉了几分。
心中总觉得不怎么舒服。
仿佛被她一巴掌打了脸。
“怎么？有什么区别吗？昨晚你求着我要的，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解药和钱你都得到了，你不是之前就想甩开我吗？”
“怎么？难道想和我旧情复燃？”
女孩红肿的唇勾起一抹轻嘲的弧度。
蒋礼年仿佛被那三言两语戳中了般，心中仿佛堵着一团浊气，无处发泄。
正想说些什么，就被女孩抢了先。
“可别忘了，前些天你自己说的，让我离你和哥哥沈肆俞远一点的。”
直到林洛野出现在别墅门口时，金丝框眼镜后的视线扫过那玄关处的浊色，长腿一迈直接跨过了。
“林小姐，你的衣服。”
女孩拿着衣服去了浴室里。
“这是林小姐给你的三百万，请收好。”
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沙发前面，镜片后清冷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懒散坐着的少年。
指尖捏着一张银行卡递到他面前。
却被此时烦躁不已的蒋礼年一巴掌挥开了他的手，那白皙的手背上瞬间留下了红印子。
“一条狗也配在这给我摆脸色？滚开！”
“你只是一条狗而已，林洛野，恶心的狗腿子，滚远点！”
恰好换完衣服的女孩走出来就看到少年暴躁地辱骂着那高大挺拔的男人，他垂着眼睑并不反驳。
林尽染蹙起眉头。
快步走到少年面前，还没看清楚，那高高扬起的巴掌就落在了蒋礼年的脸上。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瞬间安静的卧室里。
被她身后的林洛野目光愣了愣。
她这是在帮他出气？
可他并不生气。
下一秒女孩就拿过了他指尖的银行卡随手扔在了少年的身上。
“蒋礼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少拿你那大少爷气往我们这撒，好好拿着你昨晚的报酬，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你为了他这么对我！？哈哈哈哈，林尽染你真是好样的，昨夜一口一个乖乖地叫我，现在却翻脸不认人，你这个骗子！”
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顶着红肿的巴掌印，沉声低吼着。
林尽染嘲讽地勾了勾唇。
“谁是骗子？你心里没点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