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瘸子？不，这是单兵作战机甲雏形
深夜两点，林氏修理铺（原星皇大厦）地下二层。
这里原本是地下停车场，现在被林莫改造成了临时的“重工车间”。
几台从倒闭工厂淘来的老式数控机床，正发出低沉的嗡鸣声。空气中弥漫着切削液挥发后的特有气味，还有金属被高温灼烧后的焦糊味。
“滋——”
林莫戴着护目镜，正聚精会神地盯着车床的刀头。
在他手中，一块航空铝合金正在被一点点切削成型。那是一个复杂的连杆结构，上面布满了精密的液压油槽。
“老板，这……这真的是给我用的？”
陈建国坐在旁边的旧轮胎上，看着那张铺在油桶上的设计图，眼神发直。
图纸上画的根本不是什么假肢或者拐杖。
那是一套覆盖了整个膝关节和小腿的金属支架。上面标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微型液压泵】**、**【肌电信号传感器】**、**【扭矩放大齿轮组】**……
这哪是护膝啊？这分明是科幻电影里机器人的腿！
“别动，我在给你车‘半月板’。”
林莫头也不抬，手里的游标卡尺快速测量着零件公差。
“你的膝关节软骨磨没了，骨头磨骨头当然疼。这套装置的核心，就是一个‘液压悬挂系统’。”
林莫放下卡尺，拿起那个刚刚车好的连杆，在陈建国腿上比划了一下。
“它能承担你身体80%的重量，并且在你迈步的瞬间，通过肌电感应，提供3倍的助力。”
“简单来说，”林莫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穿上它，你就算背着两百斤大米，跑起来也跟空手一样。”
陈建国咽了口唾沫。他当了一辈子兵，也没见过这种装备。
又过了一个小时。
“咔哒。”
最后一声螺丝拧紧的声音。
林莫拍了拍手：“好了，站起来试试。”
陈建国的左腿上，此刻已经绑上了一个充满工业美感的银灰色金属支架。几根黑色的液压管顺着大腿延伸到腰间的一个小黑盒（电池包）里。
陈建国有些迟疑。这么多年了，他已经习惯了把重心放在右腿上，习惯了那条废腿带来的剧痛。
他试探性地伸出左腿，脚尖点地。
没有疼痛。
金属支架像是长在他腿上一样，随着他的肌肉收缩，发出极其细微的“嗡嗡”声（伺服电机启动）。
他尝试着把重心移过去。
稳如泰山。
“这……”陈建国的眼睛猛地瞪大。
他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托着他的膝盖。那种久违的、脚踏实地的感觉，让他眼眶瞬间红了。
“别光站着，跑两步。”林莫在旁边啃着苹果，“顺便踢一脚那个沙袋试试。”
陈建国深吸一口气。
他迈出一步，两步，然后——
那个曾经连走路都费劲的瘸子，突然化作一道残影！
“砰！！！”
一声巨响。
角落里那个用来测试承重的、装满铁砂的帆布沙袋，被陈建国一脚踢得飞起半米高，重重地撞在墙上，荡起一片灰尘。
陈建国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腿，又看了看那个沙袋。
这一脚的力道，比他全盛时期还要强！
“动力输出延迟0.2秒，液压回弹有点硬，还得调。”林莫却不太满意，拿着本子在记录数据，“不过凑合能用。这就是第一代‘单兵外骨骼辅助系统’，代号：**【老寒腿终结者】**。”
陈建国：“……”
虽然名字很土，但他此刻只想给林莫跪下。
“老板……”陈建国声音哽咽，“谢谢！”
“谢啥？这是工作装备，离职了要收回的。”林莫摆了摆手，“行了，既然装备装好了，今晚你就正式上岗吧。正好，我刚才看监控，好像有几只‘老鼠’溜进来了。”
“老鼠？”陈建国眼神瞬间变得凌厉，那种百战老兵的杀气，混合着新装备带来的自信，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把出鞘的重剑。
……
大厦一楼，侧门。
三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正拿着撬棍，试图撬开那个被林莫临时封死的消防通道门。
他们是星皇娱乐遗留下来的几个“编外人员”。虽然公司倒了，但听说这楼里现在堆满了之前没搬走的办公设备，还有那个新老板是个傻大款，买了一堆“洋垃圾”。
他们想进来顺点东西，比如铜线、电脑主板什么的，卖点钱过年。
“大哥，这门怎么这么紧啊？”一个小弟累得满头大汗。
“废话！这是防火门！使劲！”带头的大哥骂道，“听说这楼里现在就两个人在看门，一个胖子，一个瘸子。只要进去了，那就是咱们的天下！”
“嘎吱——”
门终于被撬开了一条缝。
三人大喜，刚准备钻进去。
突然，黑暗的走廊深处，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沉重的脚步声。
“哒……嗡……哒……嗡……”
每一步落下，都伴随着一声极其轻微、但充满科技感的电机运转声。
“谁？！”大哥拿着撬棍，警惕地照向前方。
手电筒的光束中，走出一个穿着旧迷彩服的中年男人。
他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异常稳健。而在他的左腿上，那个银灰色的金属支架在灯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
“保安？”小弟看清了来人，顿时乐了，“大哥，是那个瘸子！”
“瘸子？”
陈建国停下脚步，歪了歪头。
他看着眼前这三个不知死活的小贼，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正好。
老板说数据还要调试。
这不就是现成的“活体沙袋”吗？
“那个……打扰一下。”陈建国学着林莫的语气，指了指自己的左腿，“新装备刚上线，可能会有点痛。你们……忍一下。”
“哈？这老东西是不是疯了？”
大哥大怒，挥着撬棍就冲了上来：“老子先废了你的好腿！”
然而，下一秒。
他只看到眼前闪过一道银色的残影。
“嗡——砰！”
液压泵瞬间输出最大功率。
陈建国根本没有躲闪，而是直接迎着撬棍，一记毫无花哨的正蹬！
那一脚的速度，快到甚至带起了风声。
“咔嚓！”
大哥手里的撬棍直接被踢弯了！
紧接着，那只被金属包裹的脚底板，印在了大哥的胸口。
没有任何悬念。
一百八十斤的壮汉，像是一颗被发射的炮弹，直接倒飞出去五六米远，狠狠地砸在身后的墙上，贴在墙上足足停滞了一秒才滑下来。
“呕……”大哥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能干呕。
剩下的两个小弟傻了。
他们看着手里弯成九十度的撬棍，又看了看那个依然稳稳站立、左腿还在发出轻微散热声的中年男人。
这特么是瘸子？
这简直是高达啊！
“跑！有怪物！”
两人扔下工具，转身就跑。
“想跑？”
陈建国双腿微曲，外骨骼的弹簧蓄力。
“轰！”
他像是一枚出膛的炮弹，瞬间跨越了十米的距离，直接落在了两人面前。
一手一个，像提小鸡仔一样把两人拎了起来。
“老板说了，这楼里的每一颗螺丝都是资产。”陈建国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挣扎的小贼，“既然来了，就留下当几天免费劳动力吧。正好，装修队缺搬砖的。”
监控室里。
林莫看着屏幕上的画面，满意地咬了一口苹果。
“嗯，瞬时爆发力提升了400%，侧向支撑力也很稳。这波改装，不亏。”
他拿出小本本，记下了一行数据：
**【实验体001号测试通过。建议：增加电击模块，提升非致命性制服效率。】**
至于那三个小贼？
林莫笑了笑。
张赫正愁没人帮他抬水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