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充满暴戾的嘶吼猛地从门内爆发!一个黑影带着腥风,以惊人的速度直扑出来!
目标正是站在最前面的秋阎!
是宫崎,但他已经不再是宫崎。
青灰色的皮肤下血管暴凸如同蠕动的蚯蚓,嘴唇撕裂翻卷,露出染血的牙齿,涎水混着血丝狂喷!
那双眼睛浑浊发黄,瞳孔缩成针尖,只剩下纯粹的、毁灭一切的疯狂!
太快了!距离太近了!秋阎瞳孔骤缩,身体本能地向后急退!
“小心!”林天佑的惊呼和丧尸的嘶吼同时响起!
就在那腐烂的爪子几乎要抓到秋阎衣襟的刹那。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从秋阎身侧的阴影里闪出,是静原。
她不知何时跟了上来,手中赫然紧握着那柄之前刺穿金藤丧尸头颅的沉重长矛。
噗嗤!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
长矛精准无比地贯穿了丧尸宫崎的脑袋。暗红发黑、混合着灰白脑浆的液体瞬间喷溅而出!
丧尸宫崎前扑的动作僵住,疯狂的眼神瞬间涣散。
它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身体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向地面瘫倒。
静原双手紧握长矛,身体因为巨大的反作用力微微后仰。几滴粘稠的污血溅在她苍白的脸颊上。
她剧烈地喘息着,眼神死死盯着地上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那眼神深处,掠过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卧槽......又......又是她?!”林天佑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老大,完全忘了刚才的惊险。
他看看地上脑袋被贯穿的宫崎,又看看持矛而立的静原,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秋阎稳住身形,第一时间查看房间内部。门内卡槽里插着宫崎的房卡,窗户紧闭,窗帘拉着,通往小阳台的门锁扣死。
一个标准的密室。
“走!”秋阎当机立断。
林天佑这才反应过来,将房门重新关上!宫崎的尸体被遗弃在房内。
楼下,那扇承载着最后希望的橡木大门,在一声震耳欲聋的爆裂声中,彻底宣告崩溃!木屑碎块横飞!堵门的柜子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向后倒塌!
汹涌的尸潮,瞬间淹没了二楼大厅!
密密麻麻腐烂的手臂伸向空中,空洞的眼窝贪婪地搜寻着活人的气息,朝着尚未完全撤上三楼的人群疯狂涌来!
“呼......”马天华最后一个冲上三楼大厅重重地叹了口气,反手死死关上门,用身体顶住,剧烈地喘息着,汗水混着不知是谁的血迹从额角淌下。
众人搬来能找到的重物,堆在门后。
短暂的死寂。只有门外丧尸的嘶吼、撞击,以及攀爬时指甲刮擦墙面的声音,如同永不停歇的地狱交响曲。
“宫崎......”林天佑靠着围栏,打破了沉默,“他怎么也......变成了那样?”
他看向秋阎,“房间里......门窗是锁好的?阳台呢?”
“密室。”秋阎缓缓吐出两个字。
“又是一个密室。门窗紧闭反锁,阳台门也是从里面锁死的。没有外力入侵的痕迹。宫崎一个人在里面,变成了丧尸。”
“又是密室?!”林天佑哀嚎一声,抱着头,“金藤是密室,厉浪那个电梯也算密室,现在宫崎又是密室!这凶手是鬼吗?!”
“必须理清楚,金藤、厉浪、宫崎,三个人,三种死法,都发生在看似不可能的环境里。凶手就在我们中间,利用丧尸制造的混乱,完成了这三场谋杀!”
“我们集中一下看到的、听到的、能想到的,所有细节,任何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都可能是关键。”
林天佑接口,“金藤的房间门卡也插房间里,万能卡只有管家有,凶手怎么进去?怎么出来?难道真是管家?”
管家立刻抬起头声音嘶哑地辩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我一个老头子,怎么敢杀人啊!”他看向马天华,眼神充满乞求。
“还有厉浪,”苏雨的声音响起,冷静的分析道,“凶手是如何让电梯只带着尸体升上来的?”
陈国栋眉头紧锁:“金藤是被丧尸咬伤后变成丧尸的吧,脖子上有明显的咬伤,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伤口。有人注意到金藤回房的时候脖子受伤了吗?”
“没有,我进别墅的时候,金藤社长已经在别墅里了。当时我还特意留意了,衣服上也没有血迹。”眼镜男生回忆道。
“宫崎的死因最奇怪,门窗紧闭,他是怎么突然感染变异的?被咬?房间没有其他入口。被下毒了?”林天佑一脸疑惑。
“中毒?”秋阎眼神猛地一凝。之前因为丧尸化的表象和环境的混乱,他们下意识忽略了其他死因的可能性。
陈国栋想了想问道,“中毒死后,也会变成丧尸吗?还是说只要人死了一定会变成丧尸?”
“或者是死后再被丧尸咬也会变成丧尸?”
“但吃饭我们都在一起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中毒吧?”马天华询问道。“宫崎回房间的时候有带什么食物吗?”
“没有,我看着他进房间的。”管家畏畏缩缩的回答。“他吃的东西都和我们一样,都......都是我准备的......”
秋阎看向眼镜男生和短发女生:“你们之前提到过,社长和两位学长借着拍摄骚扰女生,具体怎么回事?有没有闹出过严重的事情?被骚扰的是谁?后来怎么样了?”
眼镜男生和短发女生身体同时一僵,互相看了一眼,眼神充满恐惧和犹豫。
在秋阎和马天华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眼镜男生结结巴巴地开口:“是有传闻说......他们仗着身份家里又有钱,
有时候会对一些新入社或者想巴结他们的女生动手动脚或者用拍片的名义占便宜。”
他声音越来越低,“但具体是谁,闹没闹大我们真不清楚,都是些私下里的风言风语......”
短发女生也小声补充:“好像去年是有一个学姐退社了,但具体原因不知道,也没人敢乱说......”她眼神躲闪,不敢看任何人。
线索似乎又断了,没有明确的目标。深仇大恨的动机显得模糊不清。马天华烦躁地叹气,陈国栋和苏雨也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