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曹启飞拍了拍我的肩膀：“干得不错，今天开了个好头。”我的心情格外舒畅，之前的沮丧一扫而空。
看了看时间，这会儿已经中午一点了，其它组员都已经离开公司了，只有张国栋在等着我。
“走，去吃饭我请客。” 我对着张国栋和曹启飞大气的说道。
“肯定得你请啊，你也是真可以，一早上就挣了4600块钱。还没见过哪个客户能这么顺利的完成签单。”张国栋一脸羡慕的对我说道。
“哈哈，运气运气。”我故作谦虚。
“运气确实是实力的一部分啊，”曹启飞感慨地说，“不过今天这个客户的情况确实比较特殊。她刚好在离婚后，迫切希望能在前夫面前为孩子争取更多的保障，而你恰好就在这个时候联系到了她。如果换作别人去联系，恐怕这个单子就会变成别人的业绩了。”
他转头看向张国栋，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你也要加把劲了啊。通过这件事情，我们可以看到公司给的名单里还是有潜在客户的。以后打电话的时候，一定要打起精神来，绝对不能敷衍了事。上个月你们俩都没开单，可姚宇航今天已经成功开单了，你可不能落后啊！至少在月底之前这半个月时间，你至少得开出一个五千以上的单子才行。不然的话，你下个月又没有工资拿，到时候你怎么生活呢？拿什么吃饭呢？”
张国栋听了曹启飞的话，默默地低着头，一言不发，用埋怨的眼神瞥了我一眼。
随后，我们一起下楼去吃饭。在小吃城里，我们各自点了一份三秦套餐。我付了 45 块钱，然后大家就找了个位置坐下。
吃完饭，我和张国栋正要去网吧打游戏，曹启飞突然叫住了我。
“姚宇航，你先跟我回公司，咱们两个聊聊。”
我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跟我聊什么。
“张国栋，你先走吧！”曹启飞对着张国栋说道。张国栋识趣的便离开了。
“怎么了，组长”
“走，先回公司再说。”
我也只能跟着他一起回公司。
这短短不到两百米的路程，我一路上都在思考曹启飞将要跟我聊的内容是什么，直到曹启飞在公司楼下便利店买了两瓶脉动递给我一瓶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
来到小组会议室，曹鹏飞这才开口了。
“姚宇航，你有没有当组长的想法？”
“没有啊，我现在都还需要你协助才能完成签单，哪有那个当组长的能耐呀！”
“没关系的，慢慢来嘛。你今天开单的表现就很不错，有潜力的。而且当组长能得到更多的资源和锻炼机会，对你的成长很有帮助。”曹启飞耐心地劝着我。
我有些心动，但还是顾虑重重：“我怕我经验不够，而且我下面也没人呀！”
曹启飞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经验都是慢慢积累的，我会在前期给你很多指导，只要你想在保险公司好好发展，这一步是必须要迈出的，一个人的力量永远没有一群人的力量大，我把张国栋划暂时先分给你，之后就要你自己招人了。
啊，这就开始呀！我此时还不敢相信。
是呀，下个季度公司要推‘裂变计划’，每个组长手里能孵化新小组，只要能拉起来五个人的团队，负责人直接升副组长，底薪涨两千，提成比例再上浮三个点。”
“这么多?”，我惊讶的看着他。我之前只知道组长会有额外的提成，完全没有想到底薪还能涨两千。
接着他拿起笔，在纸上飞快地写：“假设你的小组每月业绩做到八万，你光抽组员的提成就有两千四，再加上底薪涨的两千，一个月多赚四千四，一年就是五万多。这还没算你自己的业绩。
我看着纸上的数字，一阵咋舌。
曹启飞把笔放下，身体靠回椅背上继续对着我说道。“你想想，在咱们这行，光靠自己做客户能做多久？等你三十多岁，精力跟不上了，难道还跟刚毕业的年轻人抢客户？只有带团队，把自己的经验复制出去，才能做‘被动收入’，这才是长久之计。”
我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恰好与他交汇在一起。他的眼眸深处，似乎隐藏着一种急切的情绪，同时还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压力。这让我不禁想起上个月总监在会议上所说的话，每个组长的考核指标中，“团队裂变率”竟然占据了三成之多！如果无法完成这个指标，那么年底的奖金肯定会大打折扣。
“曹组长，您刚刚说的这些我都非常清楚。”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但是，自己招人需要购买网站，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啊。我真的很担心自己招不到合适的人，更别提留住他们了。如果连考核业绩都无法完成，那您之前提到的提成和底薪不就都成了泡影吗？所以，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别这么轻易放弃啊，”曹组长连忙劝说道，“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才行。”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想当组长，实在是因为我目前没有足够的资金去购买网站，也雇不起专门的人事来协助我招聘。这可都是实实在在的困难啊。”
曹启飞的脸色沉了些，手指停在桌面上，没再敲。他盯着我看了几秒，最后叹了口气，把那张“作战图”叠起来塞回抽屉：“行，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机会不等人。下周开会的时候，我还会跟大家提这件事，你要是想通了，随时找我。”
我点了点头，转身拉开会议室的门，出了公司来到网吧，将刚刚和曹启飞的对话给张国栋讲述了一遍。
张国栋也感到很诧异，但并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