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鼓楼后的小巷藏在两排老槐树间,清晨的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青石板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凌玄停稳越野车时,巷口已经站着个穿藏蓝色对襟褂子的老人 —— 他头发花白,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攥着个铜制烟袋锅,烟袋杆上刻满了细密的玄械阵纹,见凌玄三人走来,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烟袋锅往鞋底一磕,发出清脆的 “当” 声:“是凌玄小友吧?我是秦老钟,丹增那小子早把你们的事跟我说了。”
老鬼快步上前,盯着秦老钟手里的烟袋锅看个不停:“秦爷爷,您这烟袋杆上的阵纹,跟丹增转经筒上的有点像啊!是不是也是民国时期的玄械物件?”
秦老钟哈哈一笑,把烟袋锅递过来:“小子眼尖!这是当年青云散人亲手给我爹做的,烟袋杆是用秦岭的千年黄杨木做的,里面嵌了块风系能量玉,既能当烟袋,又能测周围的玄械能量 —— 你们看,烟袋锅这圈淡蓝色的纹,只要附近有恶意玄械能量,它就会变深。”
晓雨接过烟袋锅,掏出《玄械传承图谱》比对,指尖在图谱的 “民国玄械器具” 页划过:“真的同源!您这烟袋杆的阵纹,和图谱上青云散人绘制的‘风系感应阵’一模一样,只是您这上面多了圈藏文纹,应该是后来藏族玄械者补的吧?”
“没错!” 秦老钟点头,眼神里满是怀念,“三十年前丹增他爷爷来西安,见这烟袋杆的能量玉快耗光了,就帮我补了圈藏文净化阵,现在还能用呢。别在这儿站着了,跟我来,钟楼地宫的秘密入口就在前面的老宅子底下,咱们得趁天亮前进去,免得被墨影的人发现。”
跟着秦老钟往巷深处走,两侧的老宅子都是青砖灰瓦,墙头上爬着翠绿的爬山虎,偶尔能看到宅门上挂着的褪色木牌,写着 “玄械维修”“维度能量配件” 等字样。“这些都是老西安的玄械铺子,” 秦老钟指着一扇斑驳的木门,“民国时期最热闹,青云散人经常来这儿跟老伙计们研究玄械技术,后来墨渊的追随者来了,好多铺子都关了,只剩这几家还在撑着。”
走到巷子尽头的一座四合院前,秦老钟掏出一串铜钥匙,打开门上的铜锁。院子里种着棵老石榴树,树干上挂着个铜制风铃,风一吹就发出 “叮铃” 的声响,风铃上的阵纹跟着闪烁,像在打招呼。“秘密入口在石榴树底下,” 秦老钟蹲下来,用烟袋锅敲了敲树下的青石板,“这石板是玄械机关,得用‘血脉钥匙’才能打开,你们退后点,我来开。”
他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青铜牌,牌上刻着西安古城墙的图案,边缘嵌着细小的玉石颗粒 —— 这就是 “血脉钥匙”。秦老钟将青铜牌按在青石板的凹槽里,指尖凝聚少量能量,青铜牌瞬间亮起金光,青石板缓缓向两侧分开,露出一个半米宽的通道,里面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和土腥味,墙壁上还留着当年开凿的凿痕。
“这通道是民国时期挖的,直通明城墙的地下遗迹,” 秦老钟点亮手里的玄械油灯,灯芯是用玉石粉末混着煤油做的,发出温暖的黄色光芒,“地下遗迹里有不少青云散人当年布置的玄械机关,都是防墨渊追随者的,你们跟紧我,别乱碰东西。”
凌玄第一个钻进通道,脉冲匕首握在手里,指尖注入少量金色能量,刀刃上的螺旋阵纹亮起淡蓝色的光,照亮前方的路。通道比想象的宽敞,能容两人并排走,墙壁上每隔几步就有个小小的凹槽,里面放着早已熄灭的油灯,凹槽边缘刻着简单的玄械阵纹,和秦老钟烟袋杆上的阵纹同源。
“凡哥,你看这墙壁!” 老鬼突然停住脚步,指着通道左侧的墙壁,“上面有字!好像是民国时期的玄械笔记!”
凌玄凑过去,用匕首尖轻轻刮掉墙壁上的灰尘 —— 上面果然刻着几行模糊的字迹,是用繁体字写的:“民国三十七年,与青云散人布防,设弩箭、流沙二阵,阻墨渊残部,钥匙藏于陕博,需血脉启之。”
晓雨赶紧掏出相机,拍下字迹:“这是重要线索!弩箭阵、流沙阵,还有青铜钥匙藏在陕西历史博物馆,正好对应咱们之前的猜测!墨影肯定还不知道钥匙在陕博,咱们得赶在他前面拿到钥匙!”
秦老钟点点头,加快脚步:“再往前走就是弩箭阵了,那是地下遗迹的第一道防御,触发后会从墙壁里射出玄械弩箭,箭头上涂了能麻痹能量的药,被射中就没法操控玄械了,你们跟我走中间的安全线,别踩两边的石板。”
通道尽头果然出现一个宽敞的石室,石室两侧的墙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箭孔,地面上的青石板分成了三排,中间一排的石板颜色比两侧深,边缘还刻着淡淡的安全阵纹。“中间这排是安全线,” 秦老钟踏上中间的石板,“你们跟着我的脚步,一步都别错,这弩箭阵是能量感应的,只要踩错石板,箭孔就会立刻射出弩箭。”
凌玄、老鬼、晓雨跟着秦老钟踏上安全线,刚走了几步,老鬼突然看到右侧墙壁的箭孔里有个亮晶晶的东西,忍不住想伸手去摸:“秦爷爷,那箭孔里好像有……”
“别碰!” 秦老钟赶紧拉住他,话音刚落,老鬼刚才没站稳的右脚不小心蹭到了旁边的石板 ——“唰” 的一声,右侧墙壁的箭孔里瞬间射出十几支玄械弩箭,箭头上泛着淡绿色的光,直扑老鬼的方向。
“小心!” 凌玄反应极快,将金色护世能量注入脉冲匕首,对着弩箭挥出一道能量刃,“铛铛铛” 几声,弩箭被全部击落,掉在地上的瞬间,箭头的绿色药粉立刻挥发,在地面上形成一层淡淡的白雾。
“好险!” 老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弩箭也太厉害了,要是被射中,我这护腰的能量肯定会被麻痹。”
秦老钟叹了口气,用烟袋锅敲了敲老鬼的肩膀:“小子,在地下遗迹里可不能好奇,青云散人当年设这些机关,就是为了防贪心和好奇的人,以后可得记住,不该碰的别碰。”
穿过弩箭阵,前面的通道变得更窄,地面上开始出现细小的流沙,踩上去会发出 “沙沙” 的声响。“前面就是流沙阵了,” 秦老钟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的地面,“这流沙下面有玄械能量板,只要感应到超过两个人的重量,流沙就会加速,把人拖进下面的能量陷阱,咱们得一个一个过,用玄械能量稳住身体。”
老鬼自告奋勇:“我先来!我现在能操控跨域融合能量,能在脚下形成能量垫,应该能稳住流沙。” 他深吸一口气,将植物能量与风系能量融合,在脚下形成一个半透明的绿蓝能量垫,小心翼翼地踏上流沙 —— 果然,流沙没有加速,反而在能量垫的作用下变得稳定。
“成了!” 老鬼兴奋地回头挥手,“你们也试试,用能量垫就能过去!”
凌玄、晓雨、秦老钟依次踏上流沙,老鬼在前面用融合能量帮他们稳定流沙,很快就穿过了流沙阵。石室的尽头有一扇厚重的石门,石门上刻着西安明城墙的全景图,图中央的钟楼位置嵌着一块黑色的石头,石头周围的阵纹正泛着微弱的暗紫色光芒。
“这石门后面就是明城墙的地下主遗迹,” 秦老钟指着石门上的黑色石头,“那是‘能量感应石’,能检测靠近者的能量,要是带着恶意玄械能量,它就会变成深红色,触发石门后的防御阵。你们看,现在它是淡紫色,说明墨影的人已经来过了,留下了残魂能量的痕迹。”
晓雨掏出植物能量检测仪,对着石门扫描,屏幕上的 “残魂能量浓度” 显示为 25%,“恶意玄械能量浓度” 18%:“他们应该是昨天来的,还没找到打开石门的方法,就先退出去了。石门上的阵纹是‘城防融合阵’,需要用三种能量才能打开 —— 地脉能量、护世能量、风系能量,正好咱们有秦爷爷的地脉感应、凡哥的护世能量、老鬼的风系融合能量,能打开石门。”
凌玄点点头,将金色护世能量注入掌心,贴在石门的阵眼处;老鬼也将绿蓝融合能量贴在旁边的阵纹上;秦老钟则掏出青铜钥匙,将其按在能量感应石上,指尖凝聚西安的地脉能量 —— 三种能量同时注入石门,石门上的明城墙图案瞬间亮起金光,黑色的能量感应石渐渐变成淡蓝色,“咔嚓” 一声,石门缓缓向两侧打开。
石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地下遗迹,遗迹中央矗立着一座缩小版的西安古城模型,模型的钟楼位置泛着淡蓝色的能量光芒,周围的地面上刻满了复杂的玄械阵纹,既有中原的螺旋阵,又有藏地的风系阵,还有傣地的植物阵,像一幅立体的《玄械传承图谱》。
“这是青云散人当年做的‘西安玄械防御模型’,” 秦老钟走到模型前,眼神里满是敬畏,“模型的钟楼位置就是次节点的入口,只要找到青铜钥匙,就能打开入口,进入钟楼地宫。不过你们看,模型周围的阵纹有被破坏的痕迹,墨影的人肯定想强行破坏模型,找到地宫入口,幸好他们没成功。”
晓雨蹲在模型旁,仔细观察被破坏的阵纹:“这是玄械炸弹造成的痕迹,和咱们在雪山矿洞看到的一样,墨影的人应该是想用炸弹炸开模型,却被阵纹的防御能量挡住了。不过他们在模型上留下了残魂能量,要是不尽快净化,会慢慢污染整个地下遗迹的地脉能量。”
老鬼立刻将融合能量注入掌心,对着模型上的残魂能量释放出净化冲击波 —— 淡绿色的能量波笼罩模型,残魂能量像遇到阳光的冰雪般快速消退,模型上的阵纹重新亮起金光。“搞定!” 老鬼拍了拍手,“现在模型的能量稳定了,咱们只要拿到青铜钥匙,就能打开地宫入口,阻止墨影的复活仪式。”
秦老钟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地图,铺在模型旁:“这是民国时期的西安玄械地图,上面标注了青铜钥匙的具体位置 —— 在陕西历史博物馆的‘玄械文物展厅’,藏在一个民国时期的玄械铜钟里面。那铜钟是青云散人当年捐赠的,表面刻着‘城防阵纹’,只有用血脉钥匙才能打开铜钟的暗格,取出青铜钥匙。”
凌玄看着地图上的标注,眉头微微皱起:“陕西历史博物馆是公共场所,墨影的人肯定也会去那里找钥匙,咱们得制定个周密的计划,既要拿到钥匙,又不能让普通民众受到牵连。”
晓雨掏出手机,打开陕西历史博物馆的官网:“我查过了,玄械文物展厅明天闭馆维修,咱们可以乔装成维修人员进去,这样既不会引起注意,又能有足够的时间找铜钟。护世联盟的西安分支可以帮咱们办理临时维修证件,再安排人在博物馆周围警戒,防止墨影的人偷袭。”
老鬼兴奋地搓了搓手:“我也想乔装成维修人员!到时候我可以用能量棒检测铜钟的能量,帮你们找到暗格的位置。对了,秦爷爷,那玄械铜钟有什么特点吗?别到时候咱们找错了。”
“那铜钟有一米高,表面刻着西安古城墙的图案,钟口有圈淡蓝色的阵纹,” 秦老钟回忆道,“当年我爹带我去博物馆看过,铜钟的声音特别清越,敲一下能在展厅里回荡三分钟,而且还能净化周围的微弱恶意能量,是件难得的玄械宝物。”
凌玄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咱们先回秦爷爷的四合院休整,下午去博物馆踩点,明天一早就进去找青铜钥匙。老鬼,你下午再练练跨域融合能量,明天可能需要你用净化冲击波帮铜钟解除可能存在的陷阱;晓雨,你准备好维修人员的服装和证件,再研究一下玄械铜钟的阵纹,确保能顺利打开暗格;秦爷爷,麻烦您联系西安的玄械者,让他们帮忙留意墨影的动向,一旦有消息就立刻通知我们。”
四人分工明确,离开地下遗迹后,秦老钟将青石板恢复原位,还用玄械阵纹将其隐藏,确保不会被墨影的人发现。回到四合院,秦老钟给他们准备了西安的特色早餐 —— 肉夹馍和胡辣汤,老鬼一口气吃了三个肉夹馍,还捧着碗胡辣汤连连称赞:“这胡辣汤也太好喝了!比沪市的早餐好吃多了,要是以后能在沪市开家玄械早餐店,肯定特别火!”
凌玄笑着摇头:“等解决了墨影的事,咱们再琢磨开店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到青铜钥匙,阻止复活仪式。”
下午,凌玄、老鬼、晓雨乔装成游客,来到陕西历史博物馆踩点。玄械文物展厅在博物馆的三楼,展厅门口已经挂起了 “闭馆维修” 的牌子,里面隐约能看到工作人员在整理文物。晓雨假装看旁边的文物,用手机拍下展厅的布局:“玄械铜钟在展厅的中央位置,周围有玻璃展柜,展柜上有玄械锁,明天需要用能量钥匙才能打开。”
老鬼则用藏在袖子里的能量棒检测展厅的能量:“展厅里的玄械能量很稳定,没有检测到残魂能量,说明墨影的人还没来过,咱们明天可以放心进去。”
凌玄注意到展厅外有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在徘徊,他们的衣领上别着个暗紫色的徽章,和之前在雪山遇到的墨渊追随者徽章一样:“小心,墨影的人已经在博物馆周围盯梢了,明天咱们进去后,护世联盟的人得重点盯着这两个人,别让他们趁机进去破坏。”
回到四合院,秦老钟已经联系好了西安的玄械者,他们会在明天博物馆闭馆后,在周围布置玄械防御阵,防止墨影的人靠近。“我还找了个在博物馆工作的老伙计,” 秦老钟掏出一把铜钥匙,“他明天会帮咱们打开展厅的后门,让咱们从后门进去,避开前面的盯梢者。”
晚上,凌玄、老鬼、晓雨在四合院的书房里制定详细的行动计划 —— 凌玄负责打开玄械铜钟的暗格,取出青铜钥匙;老鬼负责用融合能量净化铜钟周围的陷阱,保护凌玄;晓雨负责破解展柜的玄械锁,还要用维度能量干扰器屏蔽周围的信号,防止墨影的人收到消息。
“明天就是农历十三,离月圆之夜还有两天,” 晓雨看着日历,“咱们必须在明天拿到青铜钥匙,后天进入钟楼地宫,提前布置防御,阻止墨影的复活仪式。”
凌玄点点头,将脉冲匕首放在桌上,指尖划过刀刃的阵纹:“墨影的人肯定也在抓紧时间找钥匙,咱们明天一定要快、准、狠,拿到钥匙后立刻撤离,不能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老鬼握紧手里的能量棒,护腰上的绿色阵纹亮得格外坚定:“放心!明天我肯定能保护好凡哥,不让墨影的人靠近铜钟!我这跨域融合能量,对付几个追随者肯定没问题!”
秦老钟看着三人坚定的样子,欣慰地笑了:“青云散人当年说过,玄械界的希望在年轻人身上,现在看来,他说得没错。明天有你们在,一定能拿到青铜钥匙,阻止墨渊复活。”
夜深了,西安古城的灯光渐渐熄灭,只有四合院的书房还亮着灯。凌玄、老鬼、晓雨还在反复确认明天的行动计划,确保每个环节都不会出错。窗外的老石榴树在月光下摇曳,铜制风铃偶尔发出 “叮铃” 的声响,像是在为他们加油打气。
而在西安的另一处隐蔽据点,墨影正看着手里的西安地图,手指重重地按在陕西历史博物馆的位置:“青铜钥匙肯定在那里,明天一早,你们去博物馆盯着,只要凌玄他们出现,就立刻通知我,我要亲手拿到钥匙,开启复活仪式!”
他身边的风煞低头应道:“是!墨影大人!这次我绝不会再失手,一定帮您拿到青铜钥匙!”
墨影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贪婪:“凌玄,秦老钟,你们以为能阻止我吗?明天,青铜钥匙就是我的了,三天后的月圆之夜,墨渊大人就能复活,整个玄械界都会臣服于我!”
四合院的书房里,凌玄看着窗外的月光,握紧了手里的脉冲匕首。他知道,明天的博物馆之行会充满危险,但他们有秦老钟的帮助,有护世联盟的支持,有彼此的信任,更有坚定的护世之心,一定能拿到青铜钥匙,为阻止墨渊复活迈出关键的一步。
老鬼靠在椅子上,手里还在把玩着跨域融合能量,淡绿色的能量在他掌心轻轻旋转,像一颗小小的守护星。晓雨则在整理明天需要的玄械装备,将能量干扰器、能量钥匙、图谱手册一一放进背包,确保明天不会遗漏任何东西。
西安古城的夜晚安静而祥和,谁也不知道,一场围绕青铜钥匙的争夺战将在第二天的陕西历史博物馆展开,而这场争夺,将决定玄械界的未来 —— 是墨渊复活带来黑暗,还是护世者守护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