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安静地坐在咖啡厅,搅拌着杯中的咖啡。
大逃亡下的巴黎只余留下不足80万人,越过凯旋门的麻瓜军队已经彻底控制了这个国家的政权,完全沦为他国政权控制下的巴黎维持着脆弱的平静,电台中播放着德语的广播,街上有人步履匆匆、有人闲情雅致。然而战争隐秘的火星依旧隐秘地在角落燃烧着,等待着狂风吹来。
阿不思·邓布利多侧着身,望着玻璃窗外这座曾经“光明之城”的风景,一位魔法界最顶级的巫师就这么耐心地、安静地等待着咖啡变凉。
“叮铃铃———”
门口的风铃被推开的门槛碰响了。
有一个人直直走向了邓布利多,坐在了他对面。
邓布利多收回了一直望向窗外的目光。
对面落座的男人看起来和他年龄相仿,面容有些异域风情般的深邃感,金色的头发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些颜色加深丝丝缕缕垂下,他目光炯炯,带着一种神经质般的激昂,几乎是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他一定是一个性格执拗的狂热理想者。
邓布利多平静地想到,距离他们上一次这么平和的坐在咖啡厅里聊天,居然已经过去了11年。
男人率先开口了说话,“好久不见,阿不思。”
“好久不见,”阿不思·邓布利多平静回答道。
盖勒特·格林德沃,这个在巫师界搅动风云、当代最强大的黑巫师之一,端详打量着邓布利多的面容。
“不知道这里的麻瓜朋友们煮的茶是否合你口味?”格林德沃说道。
尽管他的势力正以一种无法反抗的速度扩张着,这位恶名远扬的黑巫师依旧和邓布利多寒暄道。
邓布利多却没有接话他的寒暄,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你的那封信里说的内容是什么意思?”
格林德沃的笑容稍微淡了一点,但是回答了他的话语,“如你在信中所看到的内容一样,我已经把我所看到的全部都袒露给你了。”
“阿不思,我看到了他的复活。”盖勒特·格林德沃面容严肃起来,“我看到了他重新归来,以另一种更加强大的方式,他将带领巫师界走向一个未知的方向。”
盖勒特·格林德沃沉下声音,“阿不思,他征服了死亡。”
邓布利多似乎也通过他的话语看到了未来的风暴与骤雨,纵然之前在翻倒巷的擦肩一瞥让他有了猜测和准备,但是这个事实的降临依旧让他心底一沉。
邓布利多说道,“我早有预料。”塞尔温家族一直从未放弃过尝试,但是树大根深,塞尔温家族从未曾真正离开魔法部中央,某种意义上来说,古魔王的复活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阿不思,你说过我们要一起做,”格林德沃直直望向邓布利多说道,“现在到我这边来吧。”
他言辞恳切地劝服着邓布利多,“还记得我们的理念吗?让巫师真正重回巅峰,那是我们的权利。你知道,如果他回来了,就来不及了,在他眼里所有人都只是他的炼金材料———有魔法的巫师更是他格外倾向的玩具。”
“我们都见过那个时代不是吗?巫师们只能像逃窜的野狗一样避开着他的挑选,以免成为实验材料亦或被洗脑成他的信徒,”格林德沃继续说道,语气逐渐激动起来,“而看看现在的时代,你试图保护的———这些畜牲1———麻瓜们陷入了无法停止了战争,用武器对准着他们的同胞,谁知道会有哪一天他们也会将武器对准我们呢?”
邓布利多平静地说道,“你的所作所为太疯狂了。”他看起来完全没有被格林德沃的话语吸引。
邓布利多继续说道,“你现在的行事和麻瓜们又有什么区别呢?公然攻击那些胆敢反抗你的人。”
“唯一敢公然反抗我的人不就在我面前吗?”格林德沃快速接话反驳道。
两人之间又一次陷入了冰冷的沉默。
格林德沃早已知道邓布利多性格中同样的坚持,他早已在11年前就听过这个答案,此刻也并未对此过分愤怒。
格林德沃并不想话题就此冷场结束,转而又提起了最开始的话题,“你打算怎么做呢?阿不思,他很快就会从英国回归。”
“没有人能真正征服死亡,”邓布利多轻声说道,落日的余辉透过了咖啡厅的玻璃窗,洒在了邓布利多脸上,照着他的半月牙眼睛,又浸没在他的眼神里,“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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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里望着眼前的巧克力蛋糕和草莓蛋糕陷入了纠结。
是选哪一个好呢?塞西里摸着自己半透明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那就都要吧!塞西里只思考了几秒就快速地做出决定,愉悦地准备伸出双手,准备把两个蛋糕都放到银戒空间里偷偷吃。
刷的一下,从斜旁边伸出一只胖手,一个男巫居然凑到了茶歇桌边,伸出手拿走了最后一个,漂亮精致可口的草莓蛋糕。
塞西里瞬间怒目而视,飕飕吹着冷风。那个胖男巫瑟缩了一下脖子,端着草莓蛋糕快步走开了桌边。
塞西里鼓起了嘴,快速盗走最后一个巧克力蛋糕,才施施然往回走。
汤姆·里德尔和帕拉瑟还坐在原地,只不过没有在聊天了,帕拉瑟闭着眼后仰着,像是在睡觉一样。
塞西里飘了过来,看到里德尔双手放在膝盖上,肩膀似乎在轻微的颤抖,塞西里飘近了一点点,才看到里德尔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他抬起了头,看向飘过来的塞西里,脸上是几乎显得有点狰狞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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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神奇动物3中,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对话中蔑称麻瓜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