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天不可一日无日,国不可一日无君。”
现今山柰控股群龙无首,秩序紊乱,谁也无法预料其未来趋势。
蒲仪歆依照公司章程暂行总裁职务,尽管集团运营正常,内部矛盾冲突与日俱增,行政管理层与一线岗位技术人员在改革实施办法上存在争议。由于薪酬绩效搭建体系出现严重分歧,加速损害基层员工的切身利益,技术二部率先罢工抗议,致使门面营收大幅度下滑,客户就诊率骤减,业绩大不如以前,可惜董事会那些老贼见钱眼开,伙同外资沆瀣一气,处处架空总裁之控制与决策权,将欲篡位,蒲仪歆无计可施,集团岌岌可危。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淳于姝丽忽然现身珺璟新城总裁办公室,亲自主持大局,其理识明赡,决断如流,力挽狂澜,依旧沿用新方案对集团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并重新物色各部门总监的候补人选,完善薪酬绩效体系,提高基层员工的额外收入,使他们心甘情愿的为集团赴汤蹈火。然则,知母实业集团采取低价格策略成功吸引四方宾客,私底下还花钱雇人大肆诽谤或蓄意破坏山柰控股口碑形象。
与此同时,衙府及卫生署等机关单位对蕤州境内在册医疗机构开展有史以来最严格的调查。据同行小道消息透露,县城已有多家知名私立诊所遭受行政处罚警告或停业整顿,有效打击某些资本力量恶意做空医疗体系,预示医疗事业市场化有计划、有秩序的步入新轨道。
既暝,艾什思大酒店。淳于姝丽与蒲仪歆饮酒畅谈。
“劳碌了一辈子,最后你会发现那些阿谀奉承的人依旧心怀叵测,他们贪婪财富和权力,利用你的人脉满足其欲望,不断地向高处攀登,一旦你没了任何利用价值,便毫不客气的抛弃。”
“姐,你不能再喝了。渠繁煦虽然犯了错,纵使你不愿意见他,可孩子们不能没有妈妈。”蒲仪歆说。
“对啊,孩儿不能没有妈妈,当他在外面跟那些狐朋狗友风流快活的时候,何曾想过家人呢?莫拿古人的封建思想谴责我,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未必都是积极向上的正能量,不想再过那种枯燥乏味的日子,况且我也累了。”
话毕,淳于姝丽喟然而叹。
“世界之大,人生如戏,何必拘泥于此?”
淳于姝丽反问道:“当世界末日降临,你又会作何感想?”
“真的?!也许我们心知肚明,却又彼此隐瞒事实真相。凡人皆有私欲。”
“时不我待,也无需掩饰你的本性,努力追求属于你自己的幸福生活。”
蒲仪歆摇头说道:“女人为何一定要与男人结伴而行呢?一个人的生活更加自由、欢愉,无拘无束。”
“曾经我也像你这么觉得,人人都说婚姻是每段爱情的必经之路,有人白头偕老,有人分道扬镳,无非是平日里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并没有什么稀罕,最关键的还是夫妻双方如何经营这段感情。”
“不怕别人闲言碎语,只怕到头来无地自容。”
“我的好阿妹,敢情你看上谁家男儿了,不妨悄悄说与我听。”
“可是……他不一定能看上我……”
“阿妹天生丽质,才貌双全,哪家男儿能娶你,祖坟都快冒青烟了。如果我是男的,都舍不得把你拱手让人。”淳于姝丽边说边轻抚她的脸,旋即倒床而睡。
“只是他一直迷恋你。我真不希望与你为敌,我的好姐姐。”话毕,蒲仪歆转身钻入黑腔,趁赴圣杯。
神极栈道。
“媛溪,事情进展如何?”神秘女孩背对着蒲仪歆,轻声说道。
“目标人物诡计多端,行踪无定,不易觅寻。”
“那就从他身边的人入手调查,不管掘地三尺,务必将他带来见我。”
蒲仪歆迟疑未决。
“丑话说在前头,你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切勿感情用事,也不要对他抱有任何幻想,他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
“卑职愚昧,还请主人细说。”
“他逃了,圣杯未曾探测到其肉身苏醒的能量波动,我怀疑他的元神至今仍藏匿在幻境世界某处。”
“倘若肉身被损,又该如何是好?”
“我无时无刻不希望他的躯壳被毁,但圣杯也奈何不了他。”
“他也只不过是一介凡人,究竟是何故,令主人忧心忡忡呢?”
“当初我答应赠予他的暗黑之力,一旦本主意识被黑化,其力量势必凌驾于我之上,我担心到时候就难以掌控他的举动。”
“所以主人迟迟不敢对他下手……”
话未了,蒲仪歆突遭一股无形之力袭击,竟将殖装外层护甲震碎,险些伤了要害,一时神思恍惚,四肢麻木,无法言语。
神秘女孩却不怒自威,令人畏惧。
“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险,你只管照做便是。”
未知领域。
突如其来的凄惨的尖叫声打破了静谧的黑夜,细看,只见一把黄金锐器刺穿庹纮的肩胛骨,血流如注,远处传来一阵奇怪的笛声,那些蛆虫尽数退去。
庹纮转身一踅,不禁眼花缭乱,但见黄金遍地,有颅骨、心膂股肱、离体牙、干瘪的眼珠子等等,千姿百态,精美绝伦,令人叹为观止,仿像一间人体解剖艺术博物馆,举世无双。
他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静听,远处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女儿啼泣声。庹纮毫不犹豫,便走过去探个究竟。殊不知有不明力量推了他一下,身子惯性向前掉入深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庹纮抬头望见阎魔罗阇与赤发小鬼对弈,满脸惊惧,恐慌,还有一丝疑惑。
“他醒了?!老朽好久没见到人类了。”小鬼全神贯注地盯着棋盘,也注意到了周边异常的动静。
“尊上,请您一定不要乱来,擅自接纳人类元神可不是什么好事。”阎魔罗阇接碴道。
“他能毫发无损的进来,证明他与老朽有缘。只要你我二人不说,没有第三者知晓。”
“将军!你又输了!”阎魔罗阇说完,抚掌大笑。
嗖——小鬼瞬移走到庹纮的面前,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便问是那里来的。
庹纮吓得浑身哆嗦,战战兢兢的说道:“我还想问你们是谁呢?”
“此人元神孱弱,竟也能看见你我二人。他不记得你,想必有人清除了他的记忆。”小鬼扭过头来朝阎魔罗阇大喊。
阎魔罗阇大笑:“当然了,人不可貌相,他可是实质性破坏地心殿的罪魁祸首。”
小鬼怒形于色:“始终是圣殿祸害,众矢之的,你竟敢由他乱来啊?”
“这是老天爷的安排,也是尊上无法避免的劫数。”
小鬼听见这话,怒火中烧,即刻掀翻棋盘:“就凭他这副弱不禁风的躯壳,哪能容得下老朽无穷无尽的力量?”
阎魔罗阇一本正经地说道:“尊上还记得您是如何堕落至此地的?”
对于庹纮身上不为人知的秘密,小鬼怒视以对,却无可奈何。
“尊上有所不知,他并非平庸之辈,倘若激怒了那股寄生于他体内的邪恶之力,唯恐天下不太平哪。”
“敢情你习惯了这般与世无争的地狱生活,就如此忌惮人类,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可悲可叹啊!”
“如果尊上执意要取他性命,我也无话可说。”
“老朽食盐多过你食米。对付恁般元神,小菜一碟。”
话音未落,小鬼悄悄的施法试探对方虚实。谁知那无形之力尚未接近庹纮,小鬼莫名其妙的被某种未知力量所震撼,阎魔罗阇亦然。
只见庹纮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金光,皮下血管蠕动,倏尔,面部痉挛,其心跳骤停,肢体僵硬。
“还以为大闹地心殿的人类有多么厉害呢?类人猿进化几千万年了,也不过如此。”
阎魔罗阇脱口而出:“但我们还是要时刻提防人类。”
“阎罗老贼,你可是地界响珰珰的头号人物,何以畏惧人类?”
破晓。
蕤州县城明德街与至善巷交汇处,为老城区繁华地段,历朝重要机关单位均设于此。
林言之狩猎过程中遭受埋伏,部队损失惨重,遂与黄金殖装蒲仪歆展开对决。
二人大战八十回合,不分胜败。后来,林言之找出对方破绽并给予重创,蒲仪歆负伤逃遁。林言之并未乘胜追击,旋踵折返圣杯。
只见神秘女孩孤零零的坐在王座上扼腕叹息,林言之心下好生疑惑,便上前问道:“到底是何人操控黄金殖装,竟中途破坏我的计划,你不是一直想要彻底统治这片土地么?”
“我们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神秘女孩仰面看着林言之,晶莹的泪珠慢慢滑落。
“啪——”
林言之瞋目竖眉,狠狠地给了对方一记耳光,呵叱道:“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怎么能出尔反尔呢?我讨厌你惺惺作态的模样。定是人性影响了你的心智,我替你去除了那祸害。”
神秘女孩立身,与之拥抱,泪流满面。二人尤花殢雪一番,如胶似漆,更是增进彼此间的了解。
话说南方战况突发生变,贯丘伯等人无故暴毙,天外文明研究项目进程被迫中止,引起首都方面的高度重视,太液池授权国安署就此事秘密开展全面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