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脚!我的腿断了!黑心烂肺的傻柱,你是故意要弄死我吗...”
此时坑底贾张氏杀猪般的哀嚎和恶毒的咒骂,与厕所内几个大男人摔坐在地的呆滞形成了诡异的对比。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直到秦淮茹带着哭腔的急切呼喊穿透了这短暂的死寂:
“妈!妈你怎么样了啊?!一大爷,柱子,你们快想想办法啊!”
这一喊,才将何雨柱、易中海等人从震惊和狼狈中惊醒。
易中海第一个爬起来,也顾不得身上沾的污秽,指着何雨柱,语气带着罕见的气愤和埋怨:
“柱子!你怎么搞的?!关键时候怎么能撒手?!这下好了,摔受伤了!”
何雨柱自己也摔得屁股生疼,心里正憋着一股邪火。
被易中海这一指责,又听着坑底下贾张氏不间断地咒骂他“黑心烂肺”、“故意杀人”,顿时火冒三丈。
他猛地跳起来,指着脚下光滑的石板,声音比易中海还大:
“我撒手?!易大爷您看看!您自己看看这石板上!这他妈是谁缺了大德泼的水?!都结成冰了!滑得站不住脚!我自己也结结实实摔了一跤!我害她?我犯得着搭上自己吗我?!”
他的怒吼在狭小的厕所里回荡,也传到了外面一部分围观者的耳中,引起了一阵新的窃窃私语。
就在这时,一股更加浓烈、更具穿透性的恶臭,如同实质的波浪,从坑底翻涌上来,猛地灌入每个人的鼻腔——那是贾张氏失禁的污物,混合着厕所原本的秽物,在冰冷的空气中发酵出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这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像一记无形的重拳,瞬间打断了何雨柱与易中海的争吵。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易中海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只是沉重地叹了口气。
阎埠贵和刘海中更是捂着鼻子连连后退,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地方。
争吵停止了,厕所内陷入一种更加难堪的沉默。
只有坑底下,贾张氏因为骨折剧痛和极度的羞愤,还在断断续续地发出呻吟和咒骂,但声音明显虚弱了许多,显然寒冷的侵袭和剧烈的疼痛正在消耗她的体力。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女厕外面越来越清晰的、压抑不住的笑声和议论声。
“听见没?傻柱说是有人故意泼水结冰了!”
“活该!贾张氏这老虔婆,肯定是得罪人了!”
“掉粪坑还把腿摔断了,这真是……啧啧,闻所未闻!”
“这下怎么弄上来?谁还敢下去捞啊?”
“等着看吧,这下有热闹瞧了!”
这些毫不掩饰的议论,像一根根针,扎在厕所内每一个“救援人员”的心上,也像一记记耳光,扇在坑底贾张氏的脸上。
人群外围的阴影处,许大茂裹着棉大衣缩在墙角,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不是冻的,是憋笑憋的。
他死死攥着袖口捂住嘴,整张脸涨成猪肝色,眼角挤出两滴浑浊的泪。
“活该!老虔婆你也有今天!”
他盯着女厕方向,听着里面隐约传出的哀嚎,心里翻涌着病态的畅快。
当听到“骨折”的喊声时,他浑身过电般一抖,差点笑出声来。
“哼!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