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刚刚在王忠义那儿碰了一鼻子灰,正窝着火。
闻声一转头,看见是许大茂拎着可怜巴巴的年货回来——一小块发暗的猪肉,半斤泛黄的砂糖,还有一包干瘪的枣子。
这‘泻火’的怨种来了...
“哟,这不是咱们的‘许大领导’吗?”
贾张氏阴阳怪气地拉长声调。
“怎么着?现在改行掏粪了,连年货都带着厕所味儿?”
许大茂脸色铁青,本想低着头快步走过去。
可贾张氏哪肯放过他,故意提高嗓门:
“大伙儿闻闻,这肉是不是臭了?该不会是从厕所里捞出来的吧?隔着二里地都闻见臭了!?”
(院里众人哄笑)
二大妈捏着鼻子:
“哎哟,还真是,这味儿冲的!许大茂,你这肉该不会真是从粪坑里捞的吧?”
二大爷摇头晃脑:
“清洁工嘛,自然跟‘干净’东西沾不上边儿。”
一大爷则认真的道:
“啧啧,这肉色发青,怕是放了好几天了……”
许大茂脸涨得通红,攥着肉的手直发抖。
许大茂咬牙道:
“老虞婆!你别欺人太甚!我这肉是厂里发的,再怎么样也比某些人坑蒙拐骗强!”
贾张氏闻言瞬间炸毛。
跳着脚喊道:
“放你娘的屁!谁坑蒙拐骗了?许大茂,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自己偷我钱的事儿还没跟你算账呢!”
这时棒梗也跟着大人起哄:
“许叔,你是不是连女厕所也得掏啊?真没出息!”
(众人笑得更大声)
何雨柱倚在门框上嘲讽道:
“许大茂,你这肉要是实在吃不了,不如喂狗算了!”
许大茂怒视道:“傻柱!你——”
秦淮茹皱眉,拉了拉棒梗,低声道:
“棒梗,别跟着瞎说!”
贾张氏护犊子,瞪了秦淮茹一眼。
“你管孩子干什么?许大茂这种人就该骂!”
秦淮茹站在一旁,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话。
她想起许大茂以前趾高气扬的样子,再看看现在这副落魄相,心里竟有一丝快意。
易中海再次从屋里出来,假意呵斥:
“老嫂子,少说两句吧。”
转头却对许大茂意味深长地说:
“大茂啊,人得认命。你这工作虽然......咳,但也是为人民服务嘛。”
这时棒梗突然冲了出来,一把抢过许大茂手里的肉扔在地上。
“臭死了!不要脸!”
说完还故意踩了两脚。
许大茂浑身发抖,弯腰去捡时,听见贾张氏得意的声音:
“瞧瞧,连孩子都知道什么是脏东西!”
许大茂双眼赤红,颤抖着身子,突然冷笑阴恻恻的说道:
“行!行!老虞婆,你等着!我许大茂现在是不如从前了,但你也别得意太早!”
说完,他狠狠瞪了看热闹的众人一眼,转身进屋,“砰”地摔上门。
(院里短暂安静)
二大妈撇了撇嘴:
“哟,还来脾气了?”
二大爷摇头道:
“这许大茂,以前多风光一人,现在……”
贾张氏哼笑一声:
“活该!让他偷我钱!让他以前嘚瑟!现在连块好肉都分不着,报应!还吓唬上我老婆子了...”
何雨柱却若有所思地看着许大茂的房门,心里嘀咕着:
“这孙子……该不会憋着什么坏吧?”
秦淮茹默默叹了口气,拉着棒梗回屋。
回到家中的许大茂攥着沾土的肉,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贾张氏一家。
王忠义透过窗户,看着院中发生的一切...有人嘲笑,有人冷眼旁观,展现着四合院的人情冷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