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得知此事后,气得摔了几个花瓶,吓得仆人们瑟瑟发抖。
“好好好,张彦,他要跟本王对着干,本王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大皇子朝外面喊道:“告诉裴大学士,让张彦落榜,让他这辈子都中不了!”
幕僚们紧张地提醒道:“可是殿下,若是真在百姓眼皮子底下搞张彦,那就算真把他赶出去了,那天下人一定会疑心科举,最后甚至会查到您的头上,于您不利呀!”
大皇子气红了眼:“那难道本王就要被他一个小小举人掣肘吗?”
幕僚脑筋一转:“殿下,我有一计……”
皇宫内。
皇上看着送上来的诗,眉头挑了挑道:“张彦这小子还没开始做官呢,就又开始给朕搞事了。不过也罢,朕倒要看看这小子斗不斗得过老大……”
贡院里,依旧是一人一间小屋子考试。
分发完试卷后,张彦仔细检查了纸张、蜡烛、考屋,并未发现异常。
监考官裴大学士更是连来他这转过都没有。
张彦思忖:难道是大皇子放弃了?
他煽动百姓保他科举公正,就是为了吓唬大皇子等人不敢动手,但若对方完全没有动静,又让他觉得有点不真实。
皇家权贵,不高傲者甚少,尤其那位还是皇后嫡出长子。
张彦提起笔,亮出了最严防守。
他答题的每一个字,每一笔,每一画,都雄健沉厚,骨力卓绝,俨然用的是颜真卿全盛状态下的书法功底。
这一手颜真卿的字,他练了二十年。
当世无人能仿。
三日后,春闱结束。
张彦出门便看见了张家全族和百姓们。
“张彦,考得怎么样?有没有考官为难你?”
张彦笑道:“谢谢诸位关心,正是由于大家的关注,才使得歹人没敢在考场里动手。我考得很好,请诸位与我一起静等放榜吧。”
他向来是这么自信,考得好就说考得好。
百姓们都被他给惊住了。
“好自信啊,考完就说自己能中榜,春闱可是跟全国的大才子们比,许多都考了好几十年呢。”
“考了几十年都没中又不算优点,张彦都能写出蜀道难这种神诗了,考个春闱有什么难的?”
“作诗和春闱哪能一样?”
……
百姓们议论纷纷,有赞同的也有质疑的,但张家族人最信任张彦,因为张彦每次都这样说,每次都能中。
张登榜喊道:“还是我们家彦哥厉害,连春闱都能考上,不过这样你就要超越张显祖宗,成为咱们张家第一个贡士了!”
张彦笑着刚想去找张族长,却发现找了一圈并未看见老人家,当即心中一跳,问道:“族长怎么没有来?他出什么事了?”
张家人神色各异,面露难色。
张器欲言又止:“彦弟,族长没出事,是,是瑜哥出事了!”
“我哥?”张彦皱眉不解。
张瑜在他印象是最老实听话的,每天不是在学习就是在背书,刻苦到他偶尔都觉得羞愧。
这样一个顶级书呆子,能出什么事?
张器面露难色:“瑜哥还在祠堂跪着,你,你回家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