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煜城腕表的心跳频率像同步密码般烙在视网膜上。
我咽下喉间腥甜,系统商城恰好刷新出“危机公关专精(24小时)”的橙色商品,售价是15%精神力。
指尖悬在确认键的刹那,曾煜城忽然扣住我手腕。
他拇指擦过我掌心的冷汗,语调像在讨论明早吃煎蛋还是三明治:“收购苏氏海运的医疗船,能改装成移动透析中心。”
我瞳孔微缩——那艘船三个月后会因为走私案被查封,而我的肾病资料此刻应该锁在曾氏总部的保险柜里。
江风掀起他袖口,腕表监测图突然紊乱成锯齿状。
手机在观景台大理石桌面震出蜂鸣,郑记者的消息框弹出来:“白小姐,三流小报在传您用违禁药物控制曾总。”
照片里被p上红圈的抑制剂包装盒,在曾煜城保险柜的绒布上泛着冷光。
我数着系统商城的倒计时,突然笑出声:“苏瑶连你书房监控都黑进去了?”
“监控记录显示……”曾煜城用沾着蓝莓酱的银叉戳开平板,画面定格在苏瑶昨夜潜入书房的背影,“她拷贝了七份文件,包括你上个月体检报告。”
我咬破舌尖激活系统,购买公关技能时特意留了3%精神力。
当苏瑶买通的营销号开始刷“病娇弃女用药操控曾氏总裁”的话题时,郑记者正把剪辑过的监控视频发给我。
“白家老宅的摄像头该换了。”我把父亲秘书给周老板点雪茄的照片调成投影模式,“毕竟连雪茄盒里藏着的录音笔都拍不清。”
新闻发布会定在曾氏大厦37层。
我裹着曾煜城的外套走进镁光灯下时,大屏正在播放苏瑶篡改医疗记录的完整证据链。
她尖叫着扑向主席台的瞬间,我故意碰翻水杯——泼湿的衬衫下露出锁骨处的医用敷贴,实时直播弹幕瞬间被“真正的病美人”刷屏。
“这是三甲医院的透析记录。”我把新鲜打印的报告摔在桌上,墨迹晕染开2019年的日期,“需要我帮苏小姐回忆下,当年是谁在白家游泳池里给我下抗凝血剂?”
曾煜城在这时推门而入。
他当着三十台摄像机,把苏瑶父亲走私医疗船的报关单复印件塞进碎纸机。
金属齿轮绞碎纸页的声音里,他弯腰替我擦掉手背溅到的蓝莓酱:“船已经开到公海了。”
当夜的热搜榜像被炮火犁过的战场。
“苏氏海运涉嫌走私”爆料的同时,我正盯着周老板发来的并购协议。
条款第八项用极小字体标注着“需提供近五年全部医疗数据”,而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契约陷阱”
谈判桌摆在跨江大桥亮灯的时刻。
周老板的鳄鱼皮公文包散发着雪茄味,他推过来的合同第37页夹着片银杏叶——和父亲书房的镇纸里那枚一模一样。
“白小姐脸色比上次更差了。”他用金笔尖戳着违约金数额,“听说曾总把私人医疗团队都派去跟船了?”
我转动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戒面内侧的微型扫描仪正在解析合同隐藏条款。
系统商城的谈判技巧化作视网膜上的金色光点,将那些弯绕的“若甲方发生健康问题”全部标红。
“周叔难道不好奇?”我把父亲秘书偷录的对话录音截取三十秒播放,“当年您给白家管家转的三笔海外资金,收款人怎么变成苏瑶母亲了?”
大桥灯光突然变成预警的红。
周老板的雪茄灰落在违约金数字上,他身后玻璃幕墙映出江面某艘突然转向的货轮。
系统在此时发出刺啦电流声,精神力数值卡在2%疯狂闪烁。
(悬念铺垫)我握紧口袋里的应急抑制剂,周老板的律师团突然集体起身整理文件。
他们西装内衬的银色徽章在吊灯下反光,图案竟与吴教授昨天展示的新能源专利证书水印完全重合。
周老板的律师团把合同翻页声刻意弄得哗啦作响,我数着系统界面跳动的红色数字。
吴教授昨天在新能源论坛上展示的专利水印,此刻正在那些银徽章上闪着冷光——那本该是周氏集团独享的技术标识。
“白小姐的透析频率,最近增加到每周三次了吧?”周老板的金笔尖在违约金条款上划出裂帛声,“听说曾总把医疗团队都派去公海了,真是感人。”
我无名指上的翡翠戒面微微发烫,扫描仪解析出合同第89页夹着父亲书房保险柜的结构图。
系统商城的谈判技巧突然叠加出淡金色弹幕:【举证海外资金链】【关联专利侵权】
“周叔还记得2017年墨尔本游艇拍卖会吗?”我点开手机银行流水,放大他秘书转账记录的第三行,“您替苏瑶母亲拍下红宝石项链那晚,白家港口正好有批医疗器械神秘失踪。”
大桥预警红灯在他的金丝眼镜上投出血斑,江面货轮鸣笛声刺破玻璃。
吴教授带着专利局的人从侧门进来时,周老板的雪茄终于烧到过滤嘴。
“新能源车用电池的温控系统,”吴教授把检验报告拍在谈判桌上,“周氏集团盗用我们实验室数据的事,白小姐两周前就给我发了对比图。”
周老板的律师团开始收拾文件,银徽章慌乱中掉在地上。
我借着俯身捡起的动作,把应急抑制剂扎进大腿。
系统精神力瞬间回升到5%,足够我将并购协议翻到最后一页:“周氏海运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换您体面退休——这个提议比监狱放风时间表仁慈多了。”
他签字的钢笔尖戳破三张纸,我衬衫第二颗扣子里的微型摄像机完整记录他颤抖的下颌线。
当大桥灯光恢复正常暖黄色时,江面那艘转向的货轮正被缉私艇包围,探照灯晃过我们所在的玻璃幕墙,像一场无声的谢幕礼。
曾煜城在跨江大桥的观景台等我。
他换了件烟灰色大衣,领口别着曾氏祖传的蓝宝石胸针——上次见到它还是在祠堂族谱里,压在他曾祖母的婚书照片上。
“医疗船已经接入卫星定位系统。”他把热可可塞进我掌心,杯壁贴着的便签写着三甲医院院长电话,“吴教授的新实验室缺个联合创始人。”
我低头咬住吸管,尝到他特意交代的半糖。
江对岸LEd屏突然亮起苏氏集团破产公告,滚动播放的查封名单里,周老板的游艇俱乐部排在第三位。
“你父亲秘书今早递交了辞呈。”曾煜城解开大衣把我裹进去,体温隔着衬衫熨贴后背的医用敷贴,“白家老宅的摄像头确实该换了,尤其是游泳池旁边那个。”
我摸到他口袋里的蓝莓蛋糕,包装纸还带着体温。
三个月前我随口说过喜欢这家老字号,他居然记住了店面搬迁后的新地址。
“曾煜城。”我转身时撞进他瞳孔里的万家灯火,江风把病号服腕带吹得缠上他袖扣,“如果哪天系统突然消失......”
他用吻截断我的话。
蓝莓果酱的甜混着止血药片的苦,在唇齿间酿成滚烫的酒。
对岸烟花突然腾空炸开,在江面洒下星子般的碎光,他声音落在耳畔比夜风还轻:“你十六岁被困在泳池那晚,我就把毕生运气押给你了。”
翡翠戒指凌晨三点开始发烫。
我躺在曾煜城私人医院的VIp病房,系统突然弹出从未见过的紫色提示框:【检测到血缘波动异常】。
父亲秘书发来的辞职报告还躺在邮箱,附件里却多了张泛黄的照片——我母亲孕检报告的时间,竟然比他们结婚证日期早了整整两个月。
窗外的江雾浓得化不开,曾煜城留在枕边的蓝宝石胸针泛起水波纹。
系统商城的精神力数值卡在3%不再跳动,而走廊尽头传来值班护士的惊呼,说血库冷冻柜里少了三支稀有血型试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