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煜城的冰晶碎屑如细碎的冰碴般卡进我牙缝,那股血腥味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还混着某种祭祀用檀香那清幽又神秘的香气。
我能清晰地看到那些冰晶闪烁着幽冷的光,触觉上,牙齿间那冰冷且尖锐的感觉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身后冷却管道发出濒死般痛苦的呻吟,那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号。
银链正顺着我颤抖的手腕缓缓爬上反应堆的青铜纹路,我能感觉到银链那冰冷光滑的触感,而那青铜纹路上,二十年前的弑神符正渗出殷红的血,在昏黄的灯光下,那血显得格外刺眼。
“小姐!”
陈姐的止血钳捅穿自己锁骨时,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我后颈的芯片突然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像是尝到了母乳的腥甜。
这股味道十分特别,在这充满血腥与神秘的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
她踉跄着撞向核心控制台,那巨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动。
喷涌的血柱如红色的喷泉般在防弹玻璃上画出半幅《山海经》里刑天挥舞盾牌和大斧的画面,我仿佛能听到血柱撞击玻璃的声音,那声音溅起了我心中的一丝恐惧。
神秘首领的机械外皮正在龟裂,发出清脆的“咔咔”声,就像瓷器破碎的声音。
里面青灰色的人面鱼纹逐渐露了出来,那纹路扭曲而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他腹腔里传来婴儿吮吸手指的水声,“当年你父亲剖开我喉咙取走双鱼玉佩时......”他的话像是一把钥匙,似乎打开了一段隐藏的过往。
其实,他的言行与当前“弑神者献祭仪式”密切相关,当年父亲取走双鱼玉佩,这玉佩可能是仪式的关键物品,而他如今的出现就是为了阻止或完成这个仪式。
“闭嘴!”曾煜城扯开的西装下,那些暗红符文如灵动的小蛇般正沿着腹肌游向心脏。
他抓着我的手按在渗血的唇上,舌尖卷走我指尖血珠时,我能清晰地看到自己指尖的血在他唇上晕开,锁骨下的胎记突然浮现出青铜酒樽的轮廓,那轮廓在皮肤上隐隐发光。
系统界面炸开血雾,同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检测到弑神者献祭仪式激活——灵魂共鸣度98%】
陈姐的瞳孔开始扩散,她沾血的食指在钢化玻璃上写下“林”字的最后一捺,那血字在玻璃上显得格外醒目。
那些dNA链突然像活过来的赤链蛇,“嘶嘶”作响地钻进我手腕上跳动的银链。
其实,在前面章节中可以适当提及林娜的一些特殊情况,比如她与曾家的关系,或者她身上有某种特殊的力量,这样林娜的dNA链出现就不会突兀。
“当年夫人产房外的青铜鼎......”陈姐咳出的血沫里浮着细小鱼鳞,“藏着真正的......”
神秘首领的机械臂突然刺穿她咽喉,伴随着一声惨叫,鲜血飞溅而出。
曾煜城胸腔爆开的冰晶凝成血玉扳指,“啪”的一声,牢牢套住我无名指,那触感冰冷而沉重。
那些悬浮的古篆突然组成环形,在我们脚下烙出滚烫的太极阴阳鱼,我能感觉到脚底传来的炽热感。
“幽然,咬这里。”曾煜城撕开渗血的衬衫领口,锁骨下方有枚暗红牙印——和我六岁那年被绑架时,在囚禁室墙上刻的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系统发出尖锐蜂鸣。
【警告!双生契约强制覆盖中——】
王伯腐烂的头颅从首领胸腔钻出时,我腕间的银链突然绞紧动脉,那股剧痛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曾煜城喉结滚动着咽下我指尖血,那些游走的符文突然在他皮肤下拼出半部《连山易》,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曾家老宅祠堂的......”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母亲临终前翕动的嘴唇突然在视网膜上重演。
她最后那个口型不是名字,是卦象中的“归妹”卦!
就在这时,神秘首领腹腔里伸出青铜编钟的撞柱,“当当”作响,曾煜城将我甩向正在凝结的血色太极图。
他后背浮现的饕餮纹咬住三根冷却管,冰晶心脏的位置正在形成小型黑洞,那黑洞散发着强大的吸力,周围的空气都被吸了进去。
“小姐看头顶!”陈姐残破的声带发出哨音般的尖叫。
反应堆穹顶的钢筋缝隙里,二十年前父亲篆刻的弑神符正在滴落水银,我能听到水银滴落的“滴答”声,那些液态金属凝成我婴儿时期戴过的长命锁形状,那长命锁在灯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曾煜城突然咬破舌尖吻上来。
混着血色的冰碴在唇齿间化作卦签,我耳垂突然刺痛——是六岁那年被钉入皮肤的微型监听器在发烫。
系统界面弹出鲜红的倒计时,那些跳动的数字分明是母亲临终时的心电图频率。
“现在!”曾煜城抓着我染血的手按向太极阴眼。
王伯腐烂的头颅突然膨胀成青铜鼎,鼎内沸腾的血水里浮着半块双鱼玉佩——正是父亲葬礼上失踪的那块。
银链绞碎腕骨的瞬间,我听见林娜残留的dNA链在尖叫。
那些螺旋状的光斑在防爆玻璃上拼出半张孕检报告,日期是曾煜城出生前三个月。
神秘首领的机械外壳彻底剥落时,曾煜城后背的饕餮纹突然活过来咬住我肩膀,那股疼痛让我几乎昏厥。
系统弹出的血色提示框盖住了王伯扭曲的脸——
【双生契约已绑定:生命共享剩余23秒】
陈姐尚未冷却的尸体突然抽搐起来,她脖颈伤口涌出的血正逆流成卦象,那血流动的声音“汩汩”作响。
我后颈芯片的灼烧感变成林娜常用的橙花香水味,曾煜城正在消散的冰晶心脏里,隐约传来金属撞针的咔嗒声。
林娜残留在dNA链里的尖啸突然变成倒计时。
我后颈芯片迸出的火花灼烧着冰晶护盾,曾煜城喉结上的血珠正凝结成《连山易》的爻辞——第六十四卦“未济”,火在水上。
“趴下!”
陈姐炸开的腹腔里飞出青铜齿轮,“呼呼”作响,曾煜城用冰晶裹住我后脑勺时,我咬破的舌尖尝到他血管里奔涌的液态氮,那股冰冷的感觉让我浑身一颤。
林娜的孕检报告碎片扎进我虹膜,那些1998年的字迹突然在视网膜上燃烧。
爆炸冲击波掀翻反应堆穹顶的瞬间,我无名指上的血玉扳指突然顺时针旋转,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神秘首领腹腔里的人面鱼纹正在剥落,露出底下王伯那张泡胀的死人脸——他溃烂的眼球里嵌着我六岁时被拔掉的乳牙。
“契约是双向的!”曾煜城撕开我肩胛处的饕餮纹,那些游走的暗红符文突然在他掌心凝成青铜钥匙。
他抓着我的手捅进自己冰晶心脏的位置,我腕骨上的银链突然发出编钟的轰鸣。
系统界面弹出的血色长枪贯穿王伯眉心时,那些沸腾的水银突然凝成父亲实验室的防盗门。
我太阳穴突突直跳,二十年前母亲产房外的青铜鼎花纹,正顺着我锁骨下的胎记爬上曾煜城后背。
“小心血契反噬!”陈姐残破的声带突然发出年轻十岁的声音。
她脖颈逆流的血卦撞上防弹玻璃,那些dNA链碎片突然拼出半张婴儿床——正是曾家老宅阁楼里那具缠着红线的小床。
王伯腐烂的指骨突然抓住我脚踝。
曾煜城胸腔爆开的冰晶凝成青铜匕首,精准挑断我脚筋处的银链。
那些游动的古篆突然钻进神秘首领的机械脊柱,他后颈浮现的条形码正是我出生证明的编号。
“弑神者……”王伯的残魂在血色长枪上蠕动,人面鱼纹的嘴角撕开到耳根,“当年你父亲剖开我喉咙时,可没说过双鱼玉佩会选中你……”
系统突然弹出的警告框盖住他的狞笑。
我腕间的银链绞碎三根指骨,曾煜城喉结滚动的频率突然与母亲临终时的心跳重合。
那些冰晶护盾融化的水渍在地面画出八卦阵图,阵眼位置赫然是陈姐咽气时写下的“林”字。
“幽然,看穹顶!”
曾煜城染血的指尖戳向我耳后微型监听器。
反应堆开裂的钢筋缝隙里,二十年前父亲刻下的弑神符正在重组——那些水银凝成的长命锁突然套住王伯的颈椎,锁芯里传来婴儿吮吸的啧啧声。
爆炸的气浪掀飞防爆玻璃时,我锁骨下的青铜酒樽胎记突然盛满冰晶。
曾煜城后背的饕餮纹咬住我肩胛骨,那些游走的符文在皮肤下拼出半张婚书——落款日期竟是我被绑架那天的农历生辰。
系统界面弹出的倒计时突然卡在23秒。
血色长枪贯穿王伯心脏的刹那,我无名指的血玉扳指突然逆时针旋转。
那些沸腾的水银凝成父亲实验室的显微镜,镜片上浮着1999年某次实验的观测记录。
“契约覆盖完成!”曾煜城突然咬破我耳垂,六岁那年被植入的监听器在齿间炸开。
神秘首领机械外壳剥落的瞬间,我后颈芯片突然读取到林娜的脑电波频率——与她怀孕三十二周时的胎心监护曲线完全一致。
王伯溃烂的头颅在血色太极图中膨胀。
我腕骨粉碎的银链突然发出编钟的十二律音,曾煜城冰晶心脏的位置浮现出青铜鼎的饕餮纹——正是母亲产房外那尊鼎的内壁花纹。
“就是现在!”
曾煜城抓着我染血的手按向八卦阵的“坤”位。
爆炸的火光中,我瞥见系统界面弹出的新任务提示框在剧烈抖动。
那些上古神战的文字突然扭曲成dNA双螺旋结构,最后三秒的倒计时数字竟与父亲实验室保险柜密码完全一致。
冰晶护盾彻底碎裂的瞬间,我尝到曾煜城舌尖的血珠带着松烟墨的苦涩。
王伯炸开的颅骨里飞出半块双鱼玉佩,正好嵌进我锁骨下的酒樽胎记。
那些游走的古篆突然在他后背拼出《归藏易》的残篇,第六十三卦“既济”,水在火上。
系统发出刺耳的电流声。
爆炸的强光中,我隐约看见陈姐的残肢在血泊里拼出卦象。
曾煜城正在消散的冰晶心脏里,传出金属撞针与青铜编钟共振的颤音。
当硝烟散去时,我无名指的血玉扳指裂开细纹。
系统界面突然黑屏前最后一帧画面,是某个闪烁着红光的倒计时——72小时,坐标定位在城南废弃的基因研究所。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盖过血腥味。
我太阳穴突突跳动的节奏,与二十年前产房监控仪的警报声逐渐重合。
曾煜城垂落的指尖还在滴落冰晶,那些融化的水渍在地面画出dNA链的形状。
远处的钢筋废墟传来急促脚步声。
我后颈芯片残留的灼烧感突然变成针刺般的剧痛,视网膜上最后的残影,是某个白大褂身影撞开实验室防爆门的轮廓——那人胸前铭牌的金属反光里,隐约映着“张”字的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