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内突然涌入了一大帮人,谢临渊的眼角直抽抽,他就想跟自家“公主”好好恩爱一下怎么就这么难!
“巫源这老狐狸,他想干什么?”温瑞第一个沉不住气,浓眉紧锁,“你们前脚刚到,他后脚就送请柬?这也太巧了!”
温景相对沉稳,分析道:“未必是巧合。有‘公主’的身份在,他不敢在明面上做什么文章,这背地里......可就不好说了。”
温瑞摩挲着下巴,一脸凝重:“鸿门宴!绝对是鸿门宴!我看他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谁是鸡?!”王琳儿不满地挥舞着小拳头,“我们是猛虎!他敢来,我就锤爆他的头吖!”她最近跟沙鼠和狼群“切磋”得不过瘾,很想找个更厉害的目标试试手。
萧珏则围着请柬转了两圈,试图从花纹和纸张上找出点线索,末了得出结论:“这请柬用的墨里掺了金粉,还挺舍得下本钱……不过比起小爷我的品味,还是差了点。”
众人:“......”
一直沉默的齐七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国师府守卫森严,机关重重,我曾试图潜入,未能成功。”
云丹稚嫩的脸上满是担忧:“国师与大皇兄交好,他此时邀请,定是不怀好意。”
一直安静聆听的沈砚此时温声开口:“诸位,既然国师以礼相邀,我们若是不去,反倒显得心虚。不如借此机会,光明正大地探一探他的虚实。”
他看向温琼华,目光坚定,“明日,沈某愿陪同公主殿下前往。”
众人议论纷纷,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而事件的中心人物——谢临渊和温琼华,此刻却仿佛置身事外。
谢临渊正仔细地替温琼华擦拭着指尖,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对周遭的嘈杂充耳不闻。
温琼华则含笑任由他动作,偶尔抬眼看向众人时,目光沉静。
“咳!”温景看不下去这小两口旁若无人的亲昵,重重咳嗽一声,“说正事呢!国师府,到底去不去?”
谢临渊这才慢悠悠地放下布巾,将温琼华的手握在掌心,抬眼看向众人,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与笃定:“去,为何不去?”
他嘴角勾起一抹惯有的、带着点痞气和算计的弧度:“他既然摆好了戏台,我们不去,岂不是辜负了他一番?正好,我也想会会这位神通广大的国师,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最重要的是,乌雅那句关于“凌将军旧物”的话,让他无法不在意。或许,国师府能找到线索。
温琼华也点头附和:“临渊说得对。躲是躲不掉的,不如主动出击。况且,”她摸了摸额间的印记,感受着那微热的触感,“我也很想知道,他为何对我如此感兴趣。”
沈砚适时补充:“公主殿下身份尊贵,国师即便有所图谋,在明面上也不敢太过放肆。我们见机行事即可。”
既已决定赴约,接下来便是商讨细节。
“我和二哥带几个好手在外接应。”温景安排道。
“我熟悉王庭布局,可以规划撤退路线。”云丹主动请缨。
“我……我可以假装吃坏了肚子,在国师府制造点混乱!”萧珏举手,提出了一个颇具“个人特色”的方案。
众人:“……”谢谢,还是不必了。
王琳儿跃跃欲试:“那我呢?我跟着公主姐姐进去保护她!”
谢临渊瞥了她一眼,无情驳回:“你目标太大,留在外面。”主要是这丫头行事……比较随性,他怕她进去后直接把国师府给拆了。
王琳儿嘴撅得能挂油瓶,转头看向沈砚:“沈大人,你一定会保护好公主姐姐的,对吧?”
沈砚温和一笑:“沈某职责所在,定当竭尽全力。”
正事商议得差不多,气氛稍稍缓和。
温瑞看着谢临渊那副如临大敌、恨不得把温琼华拴在裤腰带上的模样,忍不住又开始逗他:“妹夫,你说国师会不会是看上你了?毕竟你今天在宴会上,可是大出风头,连乌雅公主都对你另眼相看呢!”
提起乌雅,谢临渊的脸更黑了。
温景也难得跟着打趣:“我看有可能。乌雅公主热情似火,国师诡秘阴柔,妹夫这招惹桃花的本事,真是不分地域,不分男女啊。”
连齐七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谢临渊气得磨牙,偏偏无法反驳,只能把气撒在萧珏身上,抢过他刚倒好的奶茶一饮而尽。
萧珏目瞪口呆:“谢大哥!那是我……”
“闭嘴,渴了。”谢临渊面不改色。
众人哄笑。
笑闹过后,夜色已深。众人各自回房休息,养精蓄锐应对明日的“鸿门宴”。
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依偎的身影。
谢临渊从身后环住温琼华的腰,将脸埋在她颈窝,深吸了一口她身上清雅的香气,闷声道:“明日跟紧我,一步都不准离开。”
温琼华转过身,抬手捧住他的脸,指尖轻轻描摹他俊朗的眉眼,笑道:“知道啦,我的谢护卫。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若是那乌雅公主明日也在国师府,又对你表示……”
谢临渊脸色一黑,低头堵住了她那张使坏的小嘴,吻得又急又重,带着惩罚的意味,直到她气喘吁吁才松开,额头抵着她的,声音沙哑带着警告:
“还敢提她?看来为夫今晚得好好振一振,让公主明白,为夫眼里心里,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
温琼华脸颊绯红,眼波流转,嗔了他一眼,“那你也要答应我,不许冲动,一切见机行事。”
“嗯。”谢临渊应着,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榻,“公主有令,为夫岂敢不从?不过今夜……先预支些……”
红烛摇曳,帐暖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