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末细腻如尘,在昏暗的夜色掩护下,几乎与空气融为一体,无声无息地飘落、弥漫,连墙角打盹的蛐蛐都没察觉到这致命 “温柔”。
做完这一切,孙虎迅速将小碗递还给林小凡,小弟甲也立刻用一小块沾了菜籽油的布巾堵住小孔 —— 生怕粉末飘回来 “误伤友军”,还特意往布巾上抹了点葱花,美其名曰 “遮味儿”。
三人再次缩回房间的阴影深处,孙虎攥着拳头憋得腮帮子鼓鼓,小弟甲干脆用袖子捂住半张脸,小弟乙更绝,直接咬住了桌腿,仨人心脏砰砰直跳,眼睛却亮得像夜猫子,满是 “坐等看好戏” 的期待。
窗外,那三个蒙面黑影果然是老手,猫着腰踮着脚,步伐轻得像偷油的耗子,连踩断草叶都带着 “专业节奏”。
为首的黑衣人腰间别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面罩遮得严严实实,只露一双 “冷酷无情” 的眼睛,活脱脱武侠剧里标准反派配置。
“动作快,取了黑锅就撤,周通师兄说了,谁先摸到锅赏十两银子!” 为首黑影用气音吩咐,声音压得跟蚊子哼哼似的,却透着股 “胜券在握” 的嚣张。
另外两个黑影立刻点头如捣蒜,一个摸出撬棍准备撬窗,一个握紧短匕警惕四周,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上演 “神偷入户” 的经典戏码 —— 可惜,他们忘了这院子的主人是个 “厨子刺客双 buff 叠满” 的狠角色。
就在撬棍即将碰到窗框的瞬间,夜风又来 “神助攻”,带着粉末直往三人的口鼻、衣领里钻。
“嗯?什么味儿?有点像桂花糕,又有点像辣椒面?” 左边黑影吸了吸鼻子,还以为是院子里的香料,咂咂嘴嘟囔,“这厨子日子过得挺滋润啊。”
话音刚落,他突然觉得后颈一阵刺痒,像是有只毛毛虫在爬,还带着点火烧火燎的热乎劲儿。
“操,什么玩意儿!” 他下意识抬手一挠,这一挠可坏了 —— 那奇痒瞬间跟炸开的烟花似的,从后颈蔓延到脚底心,连头发丝儿都透着 “痒到灵魂出窍” 的酸爽!
“嗬…… 嗬嗬…… 痒!痒死老子了!” 他瞬间破功,也顾不上蒙面了,抬手就把面罩扯了下来,露出一张满是褶子的脸,此刻正扭曲成包子状,双手跟抽风似的在身上乱抓,夜行衣被撕得 “嗤啦嗤啦” 响,露出后背成片的红印子,活像被开水烫过的猪皮。
右边的黑影刚想呵斥他 “沉住气”,鼻子里突然一阵酸辣,“阿 —— 嚏!” 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炸响,震得旁边的树叶都簌簌往下掉。
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刚想抹掉,突然觉得嗓子眼儿里像是塞了把辣椒面,紧接着,一股狂笑的冲动猛地冲上头顶,根本压不住!
“噗…… 哈哈哈…… 卧槽哈哈哈…… 痒!痒到骨头缝里了!哈哈哈……” 他一边狂笑一边抓挠,笑得直打嗝,还顺带放了个响屁,那味道混着粉末的甜香,别提多销魂了。
他在地上滚来滚去,把院子里的菜压得一片狼藉,刚长出的小白菜全成了 “脚底冤魂”。
为首的黑影气得脸都绿了,刚想骂 “废物”,自己也中招了 —— 脸上像是爬满了带火的小蚂蚁,又痒又烫,嘴角还不受控制地往上扬,想板着脸却笑得龇牙咧嘴,活像个被点了笑穴的老巫婆。
“忍住!都给我忍住!” 他压低声音怒吼,可话音刚落,自己就忍不住用剑鞘往腰上猛蹭,结果剑鞘没拿稳,“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差点砸到自己的脚。
他想弯腰去捡,却因为奇痒难耐,动作跟跳街舞似的,扭得花枝乱颤,最后直接摔了个 “五体投地”,蒙面布滑落,露出一张络腮胡脸,此刻胡子都被抓得乱七八糟,活像个炸毛的野猴。
“撤!快撤!” 他一边狂笑一边爬起来,结果刚跑两步,就被旁边滚来滚去的手下绊倒,俩人叠在一起,跟摔在地上的麻薯似的,互相抓挠着,惨叫声、狂笑声、布料撕裂声混在一起,比村口戏台子还热闹。
更绝的是,左边那个黑影抓挠时不小心扯掉了自己的裤子,露出花里胡哨的红底三角裤 —— 还是绣着小鲤鱼的那种,在月光下格外耀眼。他自己还没察觉,一边光着屁股跑一边喊:“痒死我了!我再也不当刺客了!我要回家种地!”
为首的黑影想捂脸假装不认识,结果手一抬,把自己的帽子也甩飞了,露出光秃秃的头顶,上面还沾着几根杂草,活像个刚从田里拔出来的萝卜。他逃跑时想翻墙,结果因为奇痒导致手脚不协调,爬到墙中间就滑了下来,摔了个 “屁股墩儿”,疼得他 “嗷” 一嗓子,眼泪都飙出来了,却还忍不住狂笑:“哈哈哈…… 疼死我了…… 哈哈哈…… 痒死我了!”
三个黑影跌跌撞撞地逃窜,一路留下满地狼藉:撕碎的夜行衣、掉落的武器、花内裤、光头顶,还有一路的笑声和哀嚎,连远处的狗都被惊动了,跟着 “汪汪” 叫,像是在嘲笑他们的狼狈。
屋内,孙虎和两个小弟早就憋不住了,一开始还捂着嘴,后来直接笑瘫在地上,孙虎笑得直拍大腿,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差点把刚吃的晚饭喷出来:“哈哈哈…… 我的妈呀!花…… 花内裤!那哥们儿也太潮了吧!哈哈哈……”
小弟甲笑得趴在地上直蹬腿,指着窗外道:“还…… 还高手呢!我看是高笑!你看那光头大哥,翻墙摔得跟个陀螺似的!哈哈哈……”
小弟乙笑得直打嗝,一边笑一边说:“老板…… 老板这粉也太狠了!哈哈哈…… 杀人诛心都不够,还得让他们社死!哈哈哈…… 那花内裤要是被他们同门看见,不得笑掉大牙!”
林小凡靠在桌边,手里还端着杯茶,慢悠悠地抿了一口,嘴角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坏笑:“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那灵玉米淀粉遇汗会结块,痒得更均匀,而且赤精芝粉末还带点染色效果,他们身上的红印子,三天都消不了。”
他顿了顿,看着窗外逃窜的背影,补充道:“还有啊,我在粉里加了点‘留香粉’,这香味三天散不去,走到哪儿都像挂了串辣椒面混合桂花糕的香囊,保证他们走到哪儿,别人都知道‘哦,这就是那三个光屁股、光头、笑到发疯的刺客’。”
孙虎笑得直不起腰:“老板!您也太损了!哈哈哈...... 这以后谁还敢来惹咱们啊!”
林小凡挑眉一笑,从背篓里又掏出个小纸包:“别急,下次试试‘哭爹喊娘断魂散’,又哭又笑又痒,保证比这次还热闹。”
小弟们一听,笑得更欢了,连窗外的月光,都像是被这欢乐的气氛感染,变得格外明亮起来。而远处逃窜的三个黑影,还不知道自己不仅要忍受一个时辰的奇痒,未来三天,还得顶着红印子、带着怪味,成为整个百草门最大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