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红的结局,是她自己选的。
靠着欺骗和捷径赚来的钱,终究要付出代价。
这件事像一面镜子,照得陈凡心里透亮。
晚晚的爆红,让他们站在了聚光灯下,随之而来的不仅是名利,还有算计、贪婪和无休止的麻烦。
袁红只是个开始,陈凡担心自己也像袁红一样成为大佬的算计。
怀璧其罪,太过耀眼的光芒,终究会引来不必要的纷争。
他低头算了算账户余额,靠着直播打赏、带货分成和投资收益,早已是天文数字,这辈子就算坐吃山空也花不完。
既然财富已经足够支撑他们过上安稳日子,何必要在流量的旋涡里打转?
陈凡把手机放在桌上,他决定以后减少直播得次数,不每天直播了。
以后多做些正能量的内容,比如公益宣传、才艺展示、科普小知识,让‘晚晚’成为一个有温度、有内涵的名字,而不是单纯的流量符号。
或者是换个赛道,走音乐赛道自己写歌唱歌,或者是去写小说,写剧本这些。
太红容易招是非,他要的是安稳快乐,不是被流量绑架。
这个想法并非一时兴起。
陈凡一直觉得,流量是虚幻的,只有刻在自己身上的本事才最踏实,而且流量是一把双刃剑。
他也准备学习一点其他的东西,比如武术。
武术能强身健体、保护自己和晚晚。
乐器和舞蹈能陶冶情操,还能丰富直播内容。
考些专业证书,更是多了一层保障。
说做就做,陈凡当天就开始筛选武馆。
不想要花里胡哨的套路,也不想去商业化太重的健身房,最后选中了一家藏在老城区巷子里的咏春武馆——“德义堂”。
馆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爷子,姓林,据说祖上是咏春正统传人,一辈子只教真东西。
第一次去武馆,陈凡特意穿了一身运动服,提前十分钟到了门口。
武馆不大,进门就是一个开阔的训练厅,地上铺着厚厚的橡胶垫,墙上挂着“尊师重道”“勤学苦练”的牌匾,几个穿着练功服的师兄弟正在扎马步,汗流浃背却纹丝不动。
“小伙子,来学拳的?”
林老爷子手里拿着一把鸡毛掸子,正在擦拭兵器架上的木人桩,声音洪亮,眼神锐利。
“是的,林师傅,我叫陈凡,想跟您学咏春,强身健体。”陈凡恭敬地鞠了一躬。
陈凡被带着按照流程交完钱,再一次来到老爷子面前。
林老爷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点点头:“咏春讲究的是巧劲和防守,不是蛮干。想学好,得能吃苦,能坚持。先从扎马步开始吧,今天先扎半个小时,能坚持下来再说。”
看似简单的马步,真正扎起来才知道有多难。
陈凡按照林老爷子的指导,双脚与肩同宽,屈膝半蹲,膝盖不超过脚尖,腰杆挺直,双手平举胸前。
刚开始还觉得轻松,可不到五分钟,大腿就开始发酸,十分钟后,酸麻感蔓延到小腿,膝盖微微颤抖,后背也渗出了冷汗。
旁边的师兄弟们看他是新人,偶尔会投来好奇的目光,陈凡咬着牙,死死盯着前方的木人桩,心里给自己打气:这点苦都吃不了,还学什么武术?
“腰杆挺直!别塌腰!膝盖往里扣一点!”
林老爷子拿着鸡毛掸子走过来,时不时在他身上轻轻敲一下,“扎马步是根基,根基不牢,后面的招式都是花架子。”
半个小时下来,陈凡感觉大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走路都打晃。
林老爷子看他没中途放弃,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不错,有毅力。明天开始学冲拳和摊手,记得穿宽松点的练功服来。”
接下来的日子,陈凡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去武馆练两个小时拳,然后回家处理晚晚直播的琐事,下午和晚上则用来学习乐器和舞蹈。
咏春的学习循序渐进。
扎马步练了一个月,根基稳了,林老爷子才开始教他基本招式。
冲拳要快、准、狠,出拳时借助腰腹发力,拳峰要稳。
摊手要柔中带刚,既能格挡对方的攻击,又能顺势卸力反击。
陈凡学得很认真,每天对着木人桩反复练习,拳头砸得木人桩“砰砰”响,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茧子,有时候练得太投入,吃饭时筷子都拿不稳。
有一次实战对抗,师兄弟里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想试试他的斤两,出手又快又重。
陈凡刚开始还有点紧张,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随即想起林老爷子说的“守中用中”,立刻稳住身形,用摊手格挡住对方的拳头,顺势侧身,一记膀手撞在对方腋下。
壮汉没想到他看似瘦弱,力气却不小,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惊讶地说:“可以啊陈凡,才学三个月,就有模有样了!”
陈凡笑了笑,抹了把脸上的汗。
这三个月,他不仅学会了咏春的基本套路,体能也提升了不少,以前爬几层楼梯都喘,现在跑五公里面不改色,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沉稳刚毅。
这主要还是因为他会变身成你女身晚晚来复盘武术,就像开了外挂一样。
武术练得如火如荼,乐器和舞蹈的学习也没落下。
陈凡特意请了私教,每天下午两点到四点学钢琴,四点半到六点学古筝,晚上七点到九点学古典舞。
要不是因为晚晚现在太红了,直接变身成晚晚去学习这些东西,估计早就是大师级别了。
不过他每次练完,都会变身成晚晚,温故而知新,他的各项技能就像是叠加了bUFF,在飞快进步。
就这样日复一日地练习,一个月后,晚晚报名参加了钢琴十级考试。
坐在钢琴前,深吸一口气,指尖落下,流畅优美的旋律在考场里回荡。
从练习曲到奏鸣曲,再到乐曲,每一首都弹得行云流水,情感饱满。
评委老师们频频点头,结束后当场给出了“优秀”的评价。
“接下就是去考古筝的等级了。”陈凡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