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这人平时不怎么爱吹牛,可跟他儿子一个样,说话总有点夸张。
说不定杨安根本没他们说的那么厉害。
贾张氏表面上对杨安客客气气,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厌恶。
就像当初以为娶了秦淮茹就能过上好日子一样,希望一次次落空。
不过面子功夫总得做,每次见面她都主动打招呼,对秦淮茹也显得挺和气。
“杨安大哥,您能来真是太好了。”
阎解成年纪还不大,但看着就很机灵。
眼珠子一转,心里的小算盘已经打得噼啪响了。
真是谁家的孩子像谁,阎解成简直和阎埠贵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爱算计,胆子小。
刘光天也像他爸刘海中,容易冲动,对亲情有点淡。
阎解成小心翼翼地瞧着杨安的表情,生怕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周到。
他知道,这可能是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绝不能像许大茂那样,关键时候掉链子。
“嗐,说到底我就是个司机,也是工人,你们真不用这么客气。
能帮的我尽量帮——说说,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阎解成清了清嗓子。
“我虽然身体不算特别壮实,但也想当个光荣的工人。
当然,要是能当干部,我也能胜任。”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既想要好岗位,又不好意思直说,有点遮遮掩掩的。
三大爷在一旁满意地点点头。
他觉得儿子这话说得有水平,相信杨安应该能“领会”
到其中的意思。
说起来,阎解成后来的路走得其实挺顺。
他比傻柱他们小几岁,多读了几年书,进了工厂后岗位一直不错。
娶了于莉之后,小日子过得也还算滋润。
等到春风一来,他干脆辞了工作自己开饭店。
后来即便没有傻柱帮忙,也照样把火锅店经营了起来。
全是拜这小子的“机灵”
所赐。
年纪轻轻,才十几岁,就已经这么精明了。
还懂得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锻炼一下挺好,你看我现在当司机,工作虽然不累,但当年在战场上,可是随时有危险的。”
杨安笑着说道。
“哎哟,杨安师傅!”
几人走到报名处,有几个人赶紧站起来,热情地跟杨安打招呼。
其中一个中年人看着杨安,满脸笑意地伸出手。
他的儿子正跟着杨安学开车,如今已经是副五级驾驶员了。
别看儿子好像没做出什么大成就,但生活嘛,平平淡淡才是真。
父亲混得好,儿子未必能一样。
能给他安排个工作,就已经很知足了。
尤其还是驾驶员这样有前途的工作。
“老周,好久不见了,小周在单位表现不错,今天跑长途去了。”
老周平时是个很严肃的人,但一见到杨安,立马眉开眼笑。
还是得有熟人啊!
要不然,光看他那张冷脸,都让人觉得不自在。
“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老周看了看阎埠贵,心里猜到是有事。
不过没提前打招呼,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
“邻居家孩子,关系不错,不想上高中了,带他过来看看。”
杨安笑着解释。
老周其实权力不小,和各个单位的人都熟。
毕竟技校毕业是包分配的,从这出去的学生大多能分到工作,人脉自然广。
“挺好,小伙子一看就挺机灵。”
阎埠贵一听这话,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他是想锻炼锻炼,不过也别太辛苦的那种。”
老周一听就明白了。
但这话是阎埠贵说的,不是杨安说的。
要不是杨安,阎埠贵根本没机会见到老周。
“你们先出去吧,我和老周聊会儿。”
阎埠贵满心欢喜地带着儿子走出老周的办公室。
“我就说嘛,这人情肯定没问题。
杨安人不错!”
“杨安师傅,这人……您看怎么安排合适?”
“您看着办吧,就是个邻居,想锻炼一下。”
“明白!”
老周是个明白人。
“电焊班!”
这岗位,对杨安再合适不过。
杨安嘴角微扬。
电焊是实打实磨练人的活计,比钳工强电更有挑战。
……
“哎,你们是不知道,杨安那面子多管用!连招呼都没提前打,直接过去,我还以为要碰一鼻子灰呢,结果负责人二话不说就——”
阎埠贵在院里正说得起劲。
阎解成也像吃了定心丸,只等安排工作。
其实技校考试并不算难,稍微认真点都能过,关键在选什么专业。
当初刘海中坚持让儿子考技校,成了第一批学员。
如今已经分进厂里,当上了小干部。
也不知是不是沾了杨安的光。
二大爷逢人就夸杨安,说儿子能有今天,全靠他。
杨安也懒得解释。
这更让他在众人心中添了几分重量和神秘。
到哪儿都有熟人,自己还是劳模!
这样的人,谁敢得罪?
除非是疯了。
“真厉害啊!”
旁人听得连连惊叹。
这两年杨安一直低调,没想到关系网依旧这么硬。
不是说人走茶凉吗?
许富贵和许大茂父子默默听着,心头一阵后怕。
幸好那天没动手。
先不说打不打得过,后续的麻烦他们根本承受不起。
两人低头盘算,情况似乎已到了最糟的地步。
看来,还是得想办法娶娄小娥。
只要娶了她,就不用再怕这些。
许大茂又做起了吃软饭的梦。
但眼下刚闹过不愉快,总不能马上就去求人家吧?
万一人家不给面子,岂不是自讨没趣?
“杨安人呢?”
易中海听着,心里也满是羡慕。
他也有事想找杨安帮忙。
八级工是一回事,但另一件事,他一直没放下——
那就是孩子的事。
野山参虽没让易中海有孩子,却似乎重振了他的雄风。
到了这个年纪,有这样的生活已经知足,不敢奢求什么质量,但两人还是尝到了甜头,决定继续请杨安帮忙打听。
杨安走南闯北,说不定真能遇见什么灵药呢?
要是有了孩子……什么八级工、七级工,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杨安晚上去看芭蕾舞了,那票还是我们单位发的。
你说说,我这老头子去看什么?一群姑娘抬着大腿,我真去了,老伴非跟我离婚不可!”
三大爷这话引得众人哄笑。
而坐在后排欣赏姑娘大腿的那个人,却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怎么?没意思?”
秦淮茹见杨安靠在她肩上,忍不住笑着问道。
表演其实不错,舞蹈演员都很专业,跳得轻盈优美。
可杨安却觉得索然无味。
“还不如回家生孩子呢。”
秦淮茹脸一红,生怕被旁人听见。
幸好两人坐在最后一排,大家都在看台上,没人回头。
可这话也让她心里发热——倒不是因为那事,而是想到了孩子。
见周芳整天愁眉苦脸,她也有些担心。
老人都说,年纪越大,生孩子越难,还是十 ** 岁最好生。
“要不……我们回去吧?”
秦淮茹红着脸,挽住杨安的胳膊。
杨安笑了笑,凑近她耳边低语几句。
“我的腰可还没好呢。”
躺平的日子就是自在,连这事都能“偷懒”
。
……
“小娥,今天这票我可是排了四个多小时队才买到的!你是不知道,人可真多!”
杨安和秦淮茹正要离开,忽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是许大茂和娄小娥。
他们还是走到一起了吗?
杨安仔细看去,两人走路之间还隔着一段距离。
许大茂凑近些,娄小娥就往旁边让一让。
看上去像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
明明上次任务都判定成功了。
怎么他们俩还在一块儿?
杨安心里不禁有些好奇。
“等等,遇见熟人了。”
杨安轻轻拍了拍秦淮茹的手臂。
秦淮茹转头一看。
是来晚了的许大茂两个人。
“这么巧?竟然是许大茂。”
秦淮茹压低了嗓音。
“这下可热闹了,今晚上吃得清淡,要不要去蹭顿饭?”
杨安笑得有些狡黠。
“蹭饭?”
秦淮茹还是不太明白。
院里最小气的,要数阎埠贵。
铁公鸡一毛不拔。
当初有人不信杨安能办事。
直到阎埠贵主动送礼。
这才信了。
毕竟阎埠贵绝不会做吃亏的事!
至于第二抠门的,就是许大茂了。
别看他请秦京茹吃饭时出手大方。
那是有目的的,而且用的是偷娄小娥的钱。
许大茂这一点确实挺无耻的。
虽然杨安自己活得随性,但在无耻这方面,还是有点自叹不如。
杨安也不急着走了。
夜还长,那事儿不急。
既然来了有趣的人,自然想逗一逗。
“这熊国的芭蕾舞啊,我不太懂,就是爱看。”
许大茂干巴巴地说。
杨安差点笑出声。
估计要有别的娱乐,许大茂才不会选这个。
他哪里懂什么芭蕾舞。
“挺好的,你也算有心了。”
排了四个小时的队,不管怎么说,也是费心了。
有心就好。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嘘,先看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