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着,仿佛被无限延长。
倘若要追溯到往昔,当铁牛初次为念秋提供按摩服务时,他心无杂念。
然而,自从认识了柳寡妇,去柳寡妇家吃过饭后,如今的铁牛已然脱胎换骨。
曾经那个懵懂无知、羞涩腼腆、拘谨内向且愚钝木讷的铁牛已渐行渐远。
在与柳寡妇的相处中,他逐渐的明白了很多之前自己不懂的道理。
此刻的念秋虽以枕巾遮住双眼,随着铁牛的服务的进行,念秋的脑海里又出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画面.......
以前的铁牛似乎什么也不懂,但是现在的他,好像能隐隐约约感受到,念秋好像有......
铁牛的脑海里像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作响,让他无法集中精力思考任何事情。
他茫然地望着远方,心中一片混乱。
他真的不清楚自己究竟渴望做什么,但内心深处却又有一种强烈的声音告诉他必须采取行动。
经过一番挣扎后,他终于开口说道:“大妹子啊,我之前给你买的那瓶雪花膏放哪儿啦?
我最近不是一直在研究那些按摩方面的书籍嘛,上面提到如果要想获得最佳的按摩效果,可以适当涂抹一些润滑剂或滋润霜到肌肤表面。
如此一来,不仅能够帮助肌肤更好地吸收养分,而且也有助于施力更深入,从而提升整体的放松和舒缓程度哦!”
然而,念秋并未做出回应,她仍然用被子将头紧紧盖住,只是淡淡地说了句:
“嗯……它放在炕边上那张小小的书桌上面呢,你一眼就能瞧见。”
听到这话,铁牛立刻转过头去寻找目标。
果不其然,他很快便找到了那瓶雪花膏所在之处,并停下脚步径直朝它走去。
待走到近前时,铁牛顺手拿起瓶子并轻轻揭开瓶盖。
这时,一个意外的情况出现了——这瓶雪花膏竟然几乎未曾被使用过!
他不禁感到十分诧异,随即疑惑地问:“难道平日里你都没有把它涂在脸上去保养吗?
不然为何看起来好像全新的一样,里面满满当当都是雪白色的膏体呀?”
“哦,最近在医院,没有心情更没有时间用。还是上次用了一次。
没事,以后,我会经常用起来的。”
念头轻声回应道。她的眼神有些黯淡,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一旁的赵铁牛听到这话,忍不住笑骂道:“你啊,总是那么小气!给你买了就是让你用的,你不用,我还买它干啥?
你看看你隔壁的柳大嫂,人家每天都把全身擦得香喷喷的,多精神!
哪像你,整天灰头土脸的。”说着,他拿起手中的雪花膏,轻轻地打开盖子,挤出一些白色的膏体,然后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念秋的胸口上。
念秋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想要推开他。
但赵铁牛却紧紧抓住她的手,温柔地说道:“别动,我帮你擦擦。
这雪花膏可好用了,滋润皮肤,还有股淡淡的香味呢。
来,再擦擦这里……”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更多的雪花膏挤到手上,继续往念秋的身上擦拭着。
念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原本以为雪花膏只是用来涂抹脸部的化妆品,没想到竟然可以用于全身。
而且听赵铁牛的意思,好像还要天天使用才行。
天啊,这么昂贵的雪花膏,如果真要按照他说的那样做,那岂不是要花费很多钱?想到这里,念秋心里不禁犯起嘀咕来。
然而,赵铁牛并没有察觉到念秋内心的纠结和顾虑,他依旧自顾自地唠叨着:
“是啊,这么好的东西,涂脸上香,涂身上难道就不香吗?
女人啊,就得学会爱自己,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样心情才会好,身体也才会健康。知道吗?”
说完,他还冲着念秋眨了眨眼,露出一个憨厚而又可爱的笑容。
涂全身?
那岂不是意味着赵铁牛曾经近距离地接触过柳寡妇全身上下每一处肌肤,并嗅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而迷人的雪花膏香味儿?
这个场景光是想象一下就让人不禁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啊!
实在是太过火辣和刺激了吧!
就在这时,只听见赵铁牛正全神贯注地替念秋做着身体内部经络穴位的疏通工作,
同时轻声询问道:这样的力道对你来说是否合适呢?还有没有感觉到哪里特别疼痛或者不舒服呀?
面对如此关切体贴的话语,念秋也如实地回答道:嗯……现在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痛啦,我觉得整个人都轻松多了呢。
“你别说,这涂上雪花膏,再推拿按摩的话,就润滑、顺溜多了。你说我咋早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
说着,铁牛又用力的在念秋的上身推来推去。
“这可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呀!依我之见呢,隔壁那个柳大嫂简直就是个活得通透的明白人呐!
瞧瞧她那副容光焕发的模样儿,再看看自己……唉!要不是因为结识了你这么个大好人,恐怕我一辈子也想不到有朝一日,
我这张脸竟然还有机会涂上如此高级的雪花膏哟!”
念秋满心欢喜地感叹道,同时惬意无比地感受着赵铁牛那双有力而温暖的大手正在给自己做全身放松和舒缓肌肉的推拿与按摩服务。
“嗯哼!说得没错嘛!”赵铁牛随声附和地点点头,表示十分认同念秋所言,
并紧接着语重心长地劝诫道:“从今往后呀,你可要好好向你那位精明能干又懂得保养打扮的邻居柳大嫂取取经啦!毕竟你们女人家嘛,
就应该舍得给自己添置一些高品质的生活用品才对呀!尤其是那些能够让你们变得更美丽动人、精神焕发的好物件儿,千万不能吝啬哦!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展现出女性独有的魅力风采来嘛!”
“我和柳大嫂怎么能相提并论呢?她可是个干净利落、精明能干的成年人呀!
再看看我,拖家带口地拉扯着三个娃子,整日里忙得晕头转向,简直要被累垮啦!
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去梳妆打扮哟!就算真有空闲功夫吧,但咱兜里空空如也啊,还背负着一屁股外债呢,
又哪儿来的银子给自己拾掇得漂漂亮亮的哦。”
说到这儿时,念秋原本有些心猿意马的情绪瞬间恢复了平静。
对啊,自己不过是个可怜巴巴的寡妇罢了,家里穷得叮当响,连饭都快吃不上了,哪里还有闲钱或者心思去收拾自己啊!
就在这时,只听铁牛突然用力地推了一下念秋的身子,并异常兴奋地喊道:“你到底欠了多少外债啊?告诉我,我帮你还清!”
他这突然的举动,让念秋的身体猛的一动。
好像又是在暗示她什么,似乎是说,只要她同意,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念秋的心里一愣,她还没说话,他突然加重了按摩的力度。
念秋努力忍着,还是没发出任何声音,她怕她一出声,会给对方不好的心理暗示。
铁牛继续说:“好了,雪花膏全涂了一遍,让我闻闻.....”
这熟悉的味道,瞬间让他想起来了柳寡妇。
他的脑子好像恍惚了,他用力的抱住她......
“铁牛哥!你疯了?”
念秋一声大喊,一个激灵跳下了炕。
赵铁牛清醒了,他看清了眼前的人不是柳寡妇。
他满脸愧疚,低声下气的哀求道:
“大妹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哥不是故意的,哥刚才眼睛犯浑了,没看清是你,我,我,我把你看成了柳大嫂,对,对,对......不起。”
念秋迅速整理好上衣,一脸严肃的说道:“铁牛哥,我之所以答应让你帮我做疏通按摩,我是把你当哥一样看待的人。你怎么能对我有非分之想呢。
既然你说你刚把我看成是柳大嫂了,那么我也告诉你,柳大嫂托我给她说媒,让我把你介绍给她。
而且,而且,她还,她还告诉我一个秘密,就是,就是,这个秘密你自己知道就行。”
“什么秘密?”铁牛紧张的问道,他不知道柳寡妇会跟念秋说什么。
他在想,她会不会把自己原来不是男人的事实说给念秋听呢?
他迫不及待的问。
“你先答应我,我今天告诉你这个秘密后,你以后,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任何人。”念秋要他做出保证。
“好, 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快告诉我吧,到底是什么秘密?”铁牛的好奇心被激发了出来,他着急的问。
“这个,这个,这个秘密就是柳大嫂她还可以生孩子,只要你答应和她结婚过日子,她就能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念秋一口气说了出来。
“什么?!她还能生孩子?她都多大岁数了?我要相信她还能生孩子,就等于我相信公鸡会下蛋,你铁牛哥有那么傻吗?”赵铁牛突然显得特别聪明的说道。
“她真的还能生孩子,她亲口给我说的,当年她做的是假的绝育手术,她只要想生,马上就能生,所以啊,我觉得你应该趁着你们都还年轻,抓紧和她结婚,然后生个自己的孩子,一起过日子,多好啊,你想想。
我是觉得你娶了她再合适不过了。她现在的房子,也是她之前的男人留给她的,你愿意住她家就住她家,不愿意住她家,就把她娶到你家去。
这样你们两个人有两个家,日子一定不会过的差的。”念秋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等我好好考虑考虑,我是觉得,我和她不合适。”赵铁牛吞吞吐吐的说道。
“不合适?你是觉得哪里不合适?”念秋不死心的问道。
“我也,我也,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反正,反正我觉得不合适。”赵铁牛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说人家是个烂寡妇,和很多男人有不正当关系,因为她是个烂货,自己心里觉得不合适。
但,他也知道,如果他这样说的话,那岂不是等于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脸?你觉得和人家不合适,你上人家的炕,还一上就不下来。
现在让你娶了人家,你又说不合适,你在人家炕上翻滚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和人家不合适呢?
这不是赤裸裸的流氓逻辑,不讲理吗?
但是,从他的心理上说,让他娶一个人人都上过的公交车,他是心有不甘的,我可以和你鬼混,但是,你不能让我成为你的接盘侠。
一杯子砸在我的手里,让别人知道了该怎么说我赵铁牛。
他似乎看见,每个男人都会嘲笑的告诉他,都会告诉自己,他们和柳寡妇的那些事儿。
一想到这些画面,他觉得自己就要发疯。
自己绝对不允许自己娶这样一个寡妇进门。
哪怕是一辈子打光棍,也不能娶柳寡妇这样的公交车。
“你是不是觉得柳寡妇不是个正经女人,所以觉得不合适?”念秋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看着他问道。
铁牛缓缓地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念秋凝视着一言不发的他,心中明白自己刚才所言正中要害。
于是,她轻声继续劝说道:铁牛哥呀,依我之见,你这个想法可有些不妥哦。你不妨仔细思量一下,昔日那些身处青楼、以接客为生的女子,一旦有幸得到心爱之人花费重金将其赎回,便会如同稀世珍宝般备受呵护,而后过上美满幸福的生活呢!
做人呐,切不可总是揪住他人往昔不放,应当放宽眼界,着眼于未来才是正道。
倘若你迎娶了她,不出一年半载,或许就能迎来爱情结晶——一个可爱的男孩或女孩降临人世啦!
那时候,你再细细品味这温馨美好的小日子,岂不是妙不可言?
然而,铁牛却倔强地挺直脖颈,毫不示弱地辩驳道:那可是古代啊,古代青楼中的女子大多是身不由己,被迫卖身进入其中的。而她……她……她柳寡妇又岂是受人逼迫去做那种事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