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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送阵的光芒散去,周遭景象瞬间切换。

魔界的天空永远是黑压压的,像是被浓稠的墨汁浸透,低垂的乌云中偶尔闪过不祥的暗红色电光。

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血腥混合的刺鼻气味,灵气稀薄而狂暴,远不如修真界那般清灵祥和。

在这里,弱肉强食是唯一的法则,力量代表着一切,纷争与背叛如同呼吸般平常。

即便玄墨以绝对的实力坐上魔尊之位,也如同坐在一座时刻可能喷发的火山口上。

无时无刻不在应对着来自各方的挑衅和那些看似鸡毛蒜皮、实则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琐碎事务。

魔尊殿内,玄墨正对着一桌堆积如山的玉简和兽皮卷,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玉简中记录着各方势力的异动、资源地的争夺、下属的互相倾轧;兽皮卷上则满是各种鸡毛蒜皮的申诉——哪个魔将的领地又被邻居骚扰了,哪条矿脉的产出分配又起了争执……繁杂琐碎,永无止境。

看着满桌子的玉简,玄墨真想把世界毁灭……这样就不用处理了……

“啊——!”玄墨终于忍不住,低吼一声,烦躁地抓乱了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整个人瘫在宽大的骨座上,眼神放空,充满了生无可恋的绝望,“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让道招安那家伙走……这么多破事,到底要处理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此刻无比怀念有道招安在身边辅佐的日子,至少大部分繁琐事务都能被处理得井井有条,他只需要负责打架和震慑四方就好。

就在他濒临崩溃边缘时,殿门处的空间传来一阵细微的波动,两道熟悉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大殿中央。

正是去而复返的道招安和已经一年没有回到魔界的林祈清。

玄墨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几乎是弹跳着从骨座上起身,张开双臂,用一种近乎夸张的热情指向那堆积如山的公务,声音里充满了得救般的喜悦:

“太好了!你们可算回来了!快来快来!看看这些!我都快被它们埋了!招安,老规矩,快来帮帮我!”

道招安对此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甚至带着一丝“果然如此”的无奈。

他沉默地走上前,极其熟练地从那“小山”顶端拿起几份玉简,迅速浏览起来,动作流畅得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而林祈清则站在原地,双臂环胸,一脸无语地看着玄墨那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她的目光扫过那张宽大得足以躺下几个人的黑曜石桌案,上面密密麻麻堆放的玉简和卷宗,几乎看不到桌面原本的颜色。

她随手拿起离自己最近的一份兽皮卷,指尖划过上面潦草的字迹,眉头微蹙,语气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疑惑:

“一天之内……能积压下这么多事务?” 这数量,未免也太夸张了些,大宗门都不至于一天事务就如此之多。

玄墨闻言,眼神开始飘忽,左看看殿顶狰狞的浮雕,右看看墙角燃烧的幽蓝魔火,就是不敢与林祈清对视,支支吾吾地含糊道:“这个嘛……呃……最近……是比较忙……”

林祈清看着他这副心虚的样子,心中已然明了。

林祈清放下兽皮卷,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追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的平静:“说吧,这到底是积攒了多久的‘成果’?”

正在一旁快速浏览玉简的道招安头也没抬,用他那平板的声线,精准地给出了一个让林祈清眼皮直跳的答案:“一年。自你回宗门后,他就只处理需要武力镇压的冲突,其余文书事务,若非紧急,基本由我代为批阅,但核心决策仍需他过目,故而积压至此。”

林祈清听了,忍不住抬手用力揉了揉眉心,发出一声长长的、充满无力感的叹息。

她简直要被气笑了,摇着头,语气里的嫌弃几乎要凝成实质:“一年……整整一年!玄墨,你可真行啊!就这么堆着,魔界居然还没分崩离析,还能维持着表面的运转,道招安没累死也算是个奇迹了。”

她顿了顿,走到那张几乎被埋没的黑曜石桌案前,指尖敲了敲堆得最高的那摞玉简,发出清脆的声响,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探究,“你就不怕哪天这些被你无视的琐事联合起来,从内部把你这个魔尊给掀了?”

玄墨闻言,非但没有紧张,反而像是找到了共鸣一般。

整个人向后瘫进宽大的骨座里,仰头望着大殿顶部狰狞的浮雕。

发出一声生无可恋的哀叹:“造反?我求之不得!真刀真枪地干一架,比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狗屁倒灶的文书简单痛快多了!物理镇压,干净利落;打文仗?磨磨唧唧,没完没了,简直是对我耐心的终极考验!”

林祈清看着他这副“宁愿打架也不想动笔”的武夫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白皙的指尖点了点那堆令人头皮发麻的公务。

带着几分纯粹的好奇,以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追问道:“所以,这些让你宁愿抓狂、甚至期待别人造反来逃避的东西,里面到底都记录了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玄墨一听这个,立刻像是被打开了苦水闸门。

也顾不上形象了,坐直身子,随手抓起几份玉简和兽皮卷,开始滔滔不绝地倒苦水:

“你看这个!”他抖开一份兽皮卷,“东边血煞领主和西边骸骨君王,为了一条产量低得可怜的魂晶矿脉的归属权,前后打了三场小规模冲突,伤亡报告、损失清单、互相控诉的状子……堆起来比矿脉本身还高!直接划界打一架定输赢不就行了?非要写这么多废话!”

他又拿起另一份玉简:“还有这个!南境几个小部落联合申诉,说北域大魔抢了他们上贡给魔尊府的一批血精石!证据呢?就是几个小魔的一面之词!为了这点破事,来回扯皮的信件能绕魔殿三圈!我去把那个大魔揍一顿把东西抢回来不就完了?非要走流程!”

“最离谱的是这个!”玄墨几乎要拍桌子了,拿起一份材质最普通的玉简,“两个魔将,手下的小卒子在边界巡逻时,因为一只低阶魔兽的归属吵起来了,然后升级成械斗,伤了几个人。这种屁事也要写成报告递到我这里来裁决?!他们自己是没长脑子还是没长手?!”

他越说越激动,最后把那些卷宗往桌上一扔,双手一摊,满脸的崩溃:“你看看!全是这些鸡毛蒜皮!不是抢地盘就是争资源,要么就是手下互相告状!每一件单拎出来都不值一提,但堆在一起就像无数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叫!我是魔尊!是魔界最强的战力!我的时间应该用在修炼和镇压真正的叛乱上,而不是坐在这里当这些破事的判官!”

道招安在一旁默默地听着,适时地补充了一句,语气依旧毫无波澜:“此外,还有各领地赋税账目核查、资源分配方案、新晋魔将的任命考核、与其他魔域的外交往来文书……共计一千三百七十五项,等着你。哦,因为我不在一天,所以可能再多一点。”

玄墨听到这个精确的数字,更是眼前一黑,直接瘫回椅子上,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行了招安,别念了……我头疼。”

林祈清看着玄墨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听着他细数那些令人啼笑皆非的“魔界要务”,忍不住发出一声带着戏谑的感慨:“哇哦……真是……丰富多彩啊。”

玄墨如同被抽走了骨头一般,彻底瘫在宽大的骨椅上,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声音有气无力,带着浓浓的绝望和不解:“林祈清……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些东西……直接消失啊?我是说,彻底地、干净地,从我的眼前和生命里消失……”

他抬起一只手,虚弱地指了指那堆积如山的卷宗,“我真的……快要被这些文绉绉、没完没了的东西逼疯了!”

玄墨的声音里充满了身为一个顶尖武力的魔尊,却被文书工作折磨到怀疑人生的委屈。

“我们不是魔吗?我们不是应该信奉力量至上、弱肉强食吗?拳头大不就是道理吗?为什么!为什么我一个堂堂魔尊,要靠武力打遍魔界无敌手才坐上的位子,现在却要像个凡人书吏一样,天天被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大殿里,跟这些该死的玉简兽皮卷打交道?!这合理吗?!”

他越说越激动,几乎要从椅子上弹起来,但最终还是被那无形的“文山”压垮,重新瘫软下去,发出一声长长的、饱含血泪的哀嚎:“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魔尊应该过的日子!”

林祈清闻言,饶有兴致地挑高了眉梢,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笑意的眼睛里,此刻闪烁着毫不掩饰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光芒。

她甚至用一种近乎鼓励的语气,提出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建议”。

“哦?既然你觉得这些琐事烦心,那不如……干脆点,直接去挑起仙魔大战算了。战端一开,烽火连天,自然就没人有功夫拿这些鸡毛蒜皮来烦你了。一劳永逸,多好?”

玄墨看着林祈清那张笑眯眯的脸,以及眼底深处那抹跃跃欲试的冷光,心头猛地一跳。

凭借他对这家伙多年的了解,他十分确信,林祈清这番话绝非单纯玩笑,她是真的觉得这是个“不错”的解决方案,甚至可能已经在脑子里开始推演可行性了!

这个认知让玄墨瞬间打了个寒颤,那点因为公务堆积而产生的烦躁和逃避心理,立刻被可能引发滔天巨祸的后果给压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那份蠢蠢欲动的毁灭欲也一并压下去。

然后猛地一拍桌子,手小心避开了玉简。

对着那堆积如山的公务,发出了悲壮而无奈的宣言,目光灼灼地看向已经进入工作状态的道招安。

“招安!来吧!就让我们……同舟共济,迎难而上!与这些该死的文书——共进退!”

道招安从一份关于“边境哨所伙食标准争议”的玉简中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玄墨一眼,又低下头,用他那平板无波的声音应了一句:

“嗯。先从紧急军务开始。”

仿佛对玄墨这突如其来的“斗志”早已司空见惯,也仿佛在说“别喊口号了,赶紧干活”。

玄墨斗志满满的埋头扎进玉简堆里,手指翻动得飞快,仿佛要将刚才听到的“惊天提议”彻底从脑海里驱逐出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祈清看着玄墨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应,以及旁边道招安那完全置身事外、专注公务的背影。

不由得抱起双臂,语气里带着几分被无视的不爽和戏谑:“喂,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又没说真的要去干。至于这么如临大敌,直接忽略我的话吗?”

两个沉迷于处理积压事务的男人,闻言竟动作一致地没有抬头。

异口同声,语气平淡却斩钉截铁地给出了回答:

“至于。”

这默契十足的反应让林祈清更加不爽了。

她轻轻“啧”了一声,走到一旁铺着兽皮的骨椅上坐下,翘起腿。

看着这两个和自己相处了这么久的男人。

语气带着点委屈的控诉,但眼底却藏着狡黠的光:“我在你们心里就是这种形象?动不动就要毁灭世界?我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这次,玄墨终于从玉简中抬起了头。

他放下手中的卷宗,脸上是难得的、极其认真的神色。

他看着林祈清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不,你比一般的‘坏人’麻烦多了。普通的坏人做坏事,大多为利为权,总有迹可循。而你……”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最终无奈地总结,“你纯粹是想一出是一出,根本不在乎后果,甚至可能只是为了……有趣。”

一旁的道招安虽然依旧没抬头,却十分应景地挥了挥手中那份,记录着某个魔将因为“坐骑被嘲笑”而掀翻了半个集市的无聊卷宗,无声地表达了对其观点的全力赞同。

林祈清看着眼前这两个对自己“污名化”的家伙。

先是眨了眨眼,随即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带着几分愉悦和“你们果然了解我”的得意。

“好吧~好吧~”林祈清摆了摆手,像是放弃了争辩,身体向后靠进椅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既然你们这么不领情,那我就在这儿看着两位‘勤政爱民’的魔界栋梁,是如何被这些鸡毛蒜皮淹没的吧。”

说罢,她还真就悠哉悠哉地闭目养神起来。

玄墨和道招安对视一眼,重新埋入满桌的文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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