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日过去。
乔薇儿去找人要答案,软硬不行,诱以利益来合作。
叙叔叔对她有愧,承诺让她嫁给叙家下一任继承人,亦或是说,她嫁给谁,谁就是叙家的继承人。
叙聿风难道甘心放弃叙家,娶了她,有益而无一害。
到了院落。
乔薇儿又是自闯,下人根本不敢碰她,一看到她马不停蹄的去汇报大公子。
叙聿风悠悠看向站在凉台之人,启声道:“过来。”
池沐走向男子,她一早就让花娘塞轿子里过来给叙公子跳舞。
叙聿风攥紧她的手腕,向下猛地一拉,同时身子向后一倒。
几个惊呼之差,池沐就已扑进男子胸膛,叙聿风将她翻身一压,控制在身下。
池沐眼神空了一瞬,眨眼间,看清近在咫尺的脸,感受到一股灼热的气息缭绕鼻息,她不自在地扭开头,用手抵在男子胸口。
“大表哥。”一道女声袭来。
叙聿风用拇指摁住她的唇,凑近吻上。
隔着拇指的唇,只有吻未突破界限,轻触的鼻尖,以及呼吸无一在打破两人原本的安全距离。
对视的眸子,静静的,定定的,看似没有一丝欲望,陡然加速的心跳默默承受了外表的平静,几乎破膛而出。
乔薇儿一进屋便看到大表哥,亲昵地压着一个不知容貌的女子。
她不相信拒绝自己的叙聿风会与别的女子亲近,定然是女子意图下药勾引。
乔薇儿大声叫着:“来人。”
闻声,叙聿风搂住女子,缓缓坐起身,冷目道:“你来做什么。”
乔薇儿未有一丝闯入的自觉,反而质问起他,“大表哥,又是在做什么!”
叙聿风不回答,赶道:“没事少来此打扰。”
乔薇儿很早便知道叙聿风这个人,见到叙家三子,第一眼看中的亦是面如冠玉的长子。
“大表哥,你以为随便找个人来,便能躲过去吗。”
池沐半倚在男子的怀里,双腿撇得老远,坐姿难受,她稍稍向后挪了挪。
叙聿风察觉到女子不老实的动作,扣腰的手收紧,侧颈划过温润肌肤,细密的湿热气喷在他领口,窜入衣襟中,带起一阵酥麻。
叙聿风耳根悄悄红了起来,“老实些,别乱动。”
乔薇儿听到这话,以为又是他故意在作秀,在留意到叙聿风黑发间的一抹红,她心里的肯定出现了一丝破裂感。
他难道真的有心仪之人。
“大表哥,你可要想清楚了,娶了我,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叙聿风嘴角一扯,觉得很是可笑,叙家家主身份本就是他的,尊父尊长,这是叙家传承。
父亲的能力并不出众,是因叙家长子意外离世,才让他有机会坐上了叙家家主的位置。
也正是因为这样,父亲为了前途,选择抛弃青梅,转而娶了他的母亲。
母亲大家闺秀,管理府内事宜,为他生儿育女。
却在母亲死后不久,把他青梅的女儿接了回来。
父亲用强硬的手段逼他和情人孩子凑在一起,就是清楚未来叙家的掌家权,非他莫属。
除非叙聿风主动放弃,否则父亲是不可能更改继承人的。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道理,父亲还是懂的。
“只有没本事的男子,才会去靠一个女人,送客。”
乔薇儿气急败坏道:“谁敢动我。”
她冲到男子跟前,想要看看勾引叙聿风的狐狸精长什么样。
池沐瞟到女子气势冲冲的样子,果断挣扎开来,微微一笑。
“表小姐,何必如此生气,叙公子又不是残废,非要你照顾,就算没有你,也有其它人可以照顾他。”
“……”
叙聿风无语吟噎,说得好像他真成了残废一般。
乔薇儿只看到女子对她的挑衅,上下打量后,露出一抹不屑,“你是从哪个馆楼出来的舞姬。”
池沐是穿着蝶袖裙来的,一眼就能看出不是正经人家穿的,如实道:“教坊司。”
乔薇儿道:“哼,原来是个舞伎。”
池沐笑了笑,摆出起舞的姿势:“其实也不算,奴家还在学习当中,表小姐要看吗,我跳的没有前辈们好,你给个五十两就成。”
花娘说,她的舞曲给一百两都算多的了,池沐就折中了一下,给她打个半折。
“谁要看你。”
乔薇儿恼怒直冲颅顶,黑着脸离开了,她是叙家的小姐,看女子舞乐,成何体统。
池沐可惜到叹气,五十两没了,她低头看向叙公子,问:“叙公子,可要看?”
四目相对,叙聿风嘴角漾起浅浅弧度,不咸不淡地开腔:“也要五十两?”
池沐摇头:“不用,叙公子已经给过钱了,可以免费看。”
叙聿风摸着佛珠细细摩挲,懒洋洋道:“那便跳吧。”
池沐站在凉台前,就算没有曲乐她也能记住每一个动作,几百次的练习让她根深蒂固。
叙聿风品着茶,偶尔投去一个目光。
屋外的光斜斜照入屋内,女子背着光,染上一层金色的光影,眉眼带笑,肤色干净透彻,舞姿进步了很多。
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袭来,叙聿风回过神,手里的茶已经凉透了。
叙聿风不动声色把茶放回了案几,叙云晋踏入房间。
“大哥。”
叙聿风示意她停下,“过来。”
池沐停下动作,走到男子身边,跪坐在侧。
叙聿风神色平淡地丢出一团蒲垫在她膝下。
叙云晋是来通知提醒大哥的,他盯着女子说道:“父亲来了,他好像很生气。”
池沐看到男子扫她的眼神,道:“是因为奴家吗?”
叙聿风神色自若,这一天迟早会来,“不关你的事。”
叙君图出现,目视到一女子的身影,生气狂吼:“逆子,你竟敢把人接到家中。”
“父亲。”
叙聿风和叙云晋起身给人行礼。
叙君图直奔叙聿风,面红耳赤,气得简直浑身发抖,抬手挥向他的脸。
池沐双手接住男子的手臂,喊道:“大人,请等一下。”
叙君图大力甩开她的手,“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男子力气很大,像是有人在前面推了池沐一把,叙聿风捞起女子的腰。
池沐瞧着叙君图愈发涨红的脸,解释道:“大人,您误会了,男子的面子尊严堪比性命,等奴家离开了,您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