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祖父在池沐小时候见过几次,转眼就这么大了,
“留下一起用膳。”
池沐道:“多谢祖父。”
赫家的早膳很一般,每人一碗粥,饼面,糕点,然后几道素菜。
每个人碗里的粥还不一样,主家的粥看起来更精致些。
这些,赫泽羽都吃习惯,他见识过池家的早膳,低声道:“夫人,暂时委屈你了。”
池沐就吃这么一顿,说不上什么委屈。
膳后。
池沐先是跟赫祖父聊了些家常。
随即去了赫母的住处,说说话。
林浅秋知道儿媳是来带走羽儿,他既然入了赘,就是池家的人,儿媳来京,用钱的地方肯定很多,
“这些是我这些年存的,你们拿着。”
池沐拒绝道:“这不行的。”
赫泽羽对着夫人,露出一抹纯然的笑容,他跟母亲说过的,池家是雁西的首富。
林浅秋就羽儿这一个儿子,她能为他们做的并不多,只要他们好,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赫泽羽理解母亲,她也是担心他们:“要不我们还是收了吧。”
他都这么说了,池沐双手接下:“多谢母亲。”
赫泽羽是她的夫君,赫母也很温柔,没有因为赫泽羽中了探花,而看不起她。
既是婆母,她日后会多多关照。
赫泽羽收拾好行李,就要离开,道:“母亲,我每隔五日休沐便来看您。”
他出入朝堂为官,不得闲,夫人也要打理生意,只能等休沐日。
林浅秋道:“你已经是池家人,还是少回来。”
家里除了羽儿的祖父,其它人都不怎么待见他们,他入了池家,就是池家的人,死后也是池家鬼。
赫泽羽就是不放心母亲一人在赫府,才想着回来多看看她。
“夫君别担心,到时给母亲寻两个贴心的人照顾她。”
“劳烦夫人了。”
这些对于池沐来说都是小事情,这些年,她靠着举人夫人的身份,获得了不少的便利。
池沐来了玉京,就不单单是做生意,主要目的,是助力赫泽羽登上更高的位置。
池家也会,水涨船高,生意越来越好。
赫泽羽在殿试时,并未隐瞒自己的入赘的事。
赫家不是卖子入赘,而是报答入赘。
赫泽羽在皇上面前,博得了一个好称赞,皇上因此也记住了他。
现今是翰林院修撰从六品,这本是状元的职位。
赫泽羽听闻他在游街之日,被打得很严重,正陷入一场争端中,并没有来翰林院。
赫泽羽的大哥赫凌飞到现在还是个主事,赫父也只是个五品官,高不成低不就。
玉京的生活不比在州县,看似体面,做什么都得小心翼翼。
赫泽羽每日都有夫人送食,偶尔还会备些糕点,给赫泽羽的同僚品尝。
赫泽羽在翰林院的日子,可谓是诸事顺利。
只是这一行为,被人给盯上了,参了他一本,说赫泽羽意图结交党羽。
皇上召见了赫凌羽,他的夫人,皇上在他进宫前,派人查了一遍。
池家人自雁西便是首富,近几月才搬来玉京。
可以说,池家是天生的商人,上万两的宅子说买就买,开的铺子,备受玉京贵女欢迎。
池家女来京的路上,做了不少善事。
皇上没说什么,话语间,暗示他别太过奢靡,招人妒忌。
赫泽羽明白,坐马车出了玉京,回到云深园的池宅。
天已经黑了,池沐一直在家中等他。
赫泽羽怕夫人担心,并未说皇上召见他的事,只说是公务繁忙,才晚些回家。
池沐经营着颜沐坊,接触京中贵妇,想要打听事情,并不难。
池沐不点穿他的隐瞒,道:“我让下人准备了热水,稍后好好沐浴一番,解解乏。”
赫泽羽眼中忽然发出一种光芒,双颊微微红了。
赫泽羽入住后,两人都是相敬如宾,没有过界,如此直言让他好好沐浴,不是暗示是什么。
赫泽羽从头到脚洗了一遍,穿着单薄的里衣就走了出来。
池沐坐在榻上看近一个月的账本,当是游街那日,便赚了几千两银子。
一个香囊的成本不到一两,卖十两,有人一次性买几十个,还做少了呢。
赫泽羽走到榻侧,见夫人心情甚好,“可是赚了。”
“一万两不到。”
赫泽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他一年的俸禄一百两不到,一万两,他要赚到什么时候。
“夫人,不是开玩笑吧。”
池沐是在开玩笑,扣去成本和人工分成,满打满算六千两,距离一万差多了。
池沐放下账本,看向对面的人。
男子脸颊染着一层热气,高挺鼻梁上有一点小痣,垂眸时可以看见又浓又长的睫毛,整个人显得俊逸无瑕。
半干半湿的衣裳,很好的把男子身材和肌肉形状临摹了出来。
“你不冷吗?”
赫泽羽提了提领口,脸颊滚烫,神色有些不自然:“不冷。”
天色不早了。
池沐动身走向内卧,赫泽羽跟上,盯视着女子,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池沐忽然转过身,赫泽羽脚步未停,两人直直撞在一起。
池沐失衡向后倒去,赫泽羽环住夫人的腰,稳住她的身影。
池沐紧急中,攥着他的领口,露出健硕的胸膛,触碰到的位置,烫得灼人。
池沐松开领口,指尖挑开领口,划上男子的肌肉,“夫君,身体似乎格外的热。”
被抚摸过的地方猛地绷紧,赫泽羽脸上浮现出难耐的敏感和刺激,他覆上女子的手,按在原位。
赫泽羽玉面通红,哑着嗓音,语气里含着乞求之意:“夫人,就别闹我了。”
池沐轻笑,指尖勾了勾他的肉:“不闹夫君,难道夫君是想闹我不成。”
赫泽羽哼了哼,眼神闪动不已,挣扎过后,双臂圈着她的腰肢,唇抿了下,妥协道:“夫人想怎么闹。”
池沐长指钻过衣襟,抚上他的胸膛,在心口附近忽轻忽重滑过。
宛如羽毛扫过,酥痒又勾人,赫泽羽咬紧牙关,血液膨胀到疼痛。
他俯下身,手臂收紧,不由蹭道:“夫人,能不能再闹,大些狠些。”
池沐搭上他的肩,“抱我去床上。”
赫泽羽抱起她的腿,向上一抬,池沐勾上他的腰,转眼间陷落在榻锦中。
赫泽羽正值气盛之时,稍微勾一勾,能撑到爆。
男子的吻如雨点般袭来,强烈而热切地缠上舌尖,拉长的气息,与暧昧沿着下巴,到了锁骨。
像是报复她方才的举动,男子对着两处肆虐起来。
池沐拇指用力地磨过他的发缝,不仅没让男子停下,他情绪反而高涨到了极限。
床吱嵌入墙角,响了很久,传遍房间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