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再清醒,池沐先是看到男子微尖的下巴,发现自己正靠在人怀里。
她猛地将人推开,视线一扫,还在挂满红幄的房间,床上少了个人,床边多了个人,“皇上呢。”
北溯蔺无辜地坐在床边:“她睡着了,不适合在这。”
池沐问出心中猜测:“那杯酒你是下的药。”
北溯蔺承认道:“是我下的,本想就这么顺其自然下去,不过,还是得让夫子知道才行。”
北溯蔺自上次离开,他们有半个月没见了,池沐如芒在背,“知道什么!”
北溯蔺幽然撩起唇,眼眸隐晦不明:“夫子不是很清楚皇上的身份,她无法同房,只好由微臣代替。”
池沐几乎勃然变色,攥紧身下的锦被,声音发紧:“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北溯蔺挑开半解的衣带,他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即将要做什么。
夫子既然成为了皇后,有些事,注定是躲不掉。
北溯蔺绝不可能,让别的男人碰夫子。
池沐以为北溯蔺缺失的是亲情,所以关心他的身体,替他开解。
池沐爬起,走下床:“我需要冷静一下。”
北溯蔺擒住她手腕,拉回床榻,倾身覆上:“夫子说我身体虚,所以我吃了特制药,若是不纾解,轻者断子绝孙,重者就要丧命了。”
“夫子,你难道真的想要我死吗。”
“……”
他自己要吃,池沐可没有逼他。
北溯蔺掏出一把刀,摆在池沐旁边,“夫子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池沐扭头看去,犹豫的眼神被北溯蔺看得一清二楚。
他低头在女子脸上亲了亲,比想象中还要软,夫子的容貌比起从前愈发精致动人。
他扳正她的脸,手不经意把匕首甩飞下床。
北溯蔺低头埋在她的颈肩,咬住一块肉,逞凶肆虐几息,“我知道,夫子舍不得杀我。”
池沐就是想拿也拿不到,除去其它,北溯蔺也是她的任务目标。
“我可以配合你,但是你以后,要听我的。”
北溯蔺抬起头,眼神里温柔又宠溺,手指却赤裸地将她里衣挑开,露出一劫诱人的皮肤。
“我都听你的。”
温热的呼吸落下,吻贯穿了所有阻碍。
池沐主动攀上他的后肩,空气间粘稠得能扯出丝来,火热的碰撞能扰乱人的神智。
笼罩的黑影和气息把池沐牢牢捆在其中,霸占着每一个角落。
幽转的语声,流淌在忐忑悸动中,异样的诱惑如酒意,凶猛灼热,几近窒息。
……
池沐好像睡了很久很久,耳边伴随着人的哭喊和自责,清晰的在耳畔响起。
她睁开眼,强烈的光线让她抬手挡了挡,牵动胸口和腰身无不在刺激她的神经。
北溯蔺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一晚上都没消停。
池沐看到趴在床边的皇上,声音沙哑:“我没事。”
齐莫害怕摄政王找人欺辱皇后,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尤其是皇后身上的痕迹。
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顿。
北溯蔺单手拎开一身晦气的人,人好好的,没事哭什么。
“皇上,你还在这作甚,奏折还有很多,你今晚都休息不了。”
齐莫握着拳头,退出两米远,又气又害怕:“你有事冲我来,别欺负皇后。”
北溯蔺看到齐莫那张跟仇人相似的脸,便心生厌恶,眼神一扫。
太监和宫女齐齐拉住齐莫,劝道:“皇上,您还有政务未完成,不能在这里久待了。”
齐莫不放心皇后,看了过去,池沐看给了皇上一个安心的笑容。
北溯蔺坐在床边,舀了舀手里汤药,冷眸射去:“还不走,是要本王请不成。”
他不过走开一会,齐莫就霸占了他的位置。
摄政王生气了,齐莫赶紧消失,不然他只会更生气。
北溯蔺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舀起一勺送到夫子嘴边:“来,把这个喝了。”
池沐一口一口把药喝完。
北溯蔺轻轻擦拭夫子的嘴角,脸庞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他摩挲着她的脸蛋,目光盯着被药汤湿润的红唇。
北溯蔺的手一点点向后,指尖托起她的后颈,猛然拉近,吻了下去。
池沐手心抵在他的胸口,试探地推了推,北溯蔺揽腰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吻得更深。
池沐观察着北溯蔺咫尺间的眉眼,泛着情欲的双眼似要滴出水般。
她挣扎着:“别……”
北溯蔺凑近吞掉她的话,极尽热烈的想要把她整个人都吃进肚子里。
池沐越是反抗,北溯蔺就越是加倍的凶猛占领。
她顺从地闭上眼睛,被吻得头脑发昏,面前的人才缓缓放开她。
北溯蔺圈着她,低头抵在前额上,“以后,请多多指教了。”
池沐垂下眼,掩饰住眼中的复杂,有些事一旦突破了界限,就再也回不去了。
大师兄告诉她,师父之所以会赶她走,是因为她未来会颠覆皇朝,所以才让她离开。
谁曾想,反而造就了她成为部落公主,进入后宫的契机。
大师兄希望她能保持初心,别因为权利而迷失了双眼。
事到如今,池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能确保自己不会被权力迷失。
至于颠覆皇朝,只要齐莫有北溯蔺和郗博南的支持,就算身份被揭穿,也能顺利成为女帝。
郗博南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了。
池沐枕在北溯蔺肩头,注视着他,是不是北溯蔺背地里动了什么手脚。
她答应过北溯蔺,不主动过问郗博南的事,再等等看。
郗博南正在处理军中贪污一事,起初他并不信,北溯蔺鄙夷的眼神让郗博南愤怒,他要证明自己人的清白。
查了之后,发现确有其事,便连日开始整顿。
等他忙完,帝后大婚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郗博南再次夜闯皇宫,来到皇后寝殿。
殿外没有人看守,郗博南进入得很顺利,从殿内窸窸窣窣传出一阵阵赤裸暧昧的旖旎声。
郗博南闯入的动作顿住,心里很不是滋味,从池沐成为皇后的那刻起,便避免不了。
郗博南正当离开之时,听到熟悉的男声。
郗博南心中骇然,这不是摄政王,他来到距离内寝最近的窗口。
“夫子,不喜欢吗,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