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沐应和道:“王上,说的对。”
王上都开口了,自是他说得对。
慕容凊释来此慰问一句,提步走了。
池沐呆愣在原地,慕容凊释不是去围猎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偷懒被抓包,欲哭无泪。
“还待着做什么。”慕容凊释音腔发沉,令人冷颤四起。
池沐一震,心口提在嗓子眼,她走到慕容凊释身后,随他一起出去。
慕容凊释没有去狩猎场,而是径直回了主帐,开始兴师问罪,
“不是身体不适,看到世子,身体便舒服了。”
言语的冲击力,让池沐脑袋嗡嗡的,她就是去看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选择了沉默。
慕容凊释只觉得胸胀欲崩裂,他救她的命,受得伤她是半点不关心,
“吃里扒外。”
“……”
池沐懵然,他是在说谁,说她吗?!
池沐干站着也不是,倒上一杯茶水,给冷着脸的人,道:“王上,请喝茶。”
慕容凊释眉头紧蹙,他蓦地攥住女子手腕,烫热的茶水溢出,
池沐没拿稳,剩下的水都洒在了慕容凊释腿上。
慕容凊释并未在意,他死死抓住她的手,“池沐,你到底有何目的。”
池沐就是想活着,想好好活着,面前之人是帝王,这话她不能说,说了也改不了不了什么,
“下臣从未心存歹意。”
慕容凊释不信,他猛地收力,向下拽,
池沐没站稳朝人扑去,嘴撞上慕容凊释的鼻子,柔软相触的感官,瞬间被疼痛覆盖,
池沐整个人贴在他胸前,一条腿架在他膝盖上,
慕容凊释一下子怔住,转瞬即逝的感官像过了道酥意,直冲耳根深处。
慕容凊释按着她的腰径直坐下,池沐捂着嘴,尝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慕容凊释看她双眼充盈泪花,楚楚可怜,拥着女子纤腰的手臂不觉收紧,拉开道:“孤瞧瞧。”
慕容凊释不容拒绝地捏起她的下巴,池沐唇微张,受伤的地方在上唇内肉,根本看不到。
池沐撇开头,“下臣没事。”
慕容凊释再次抬起她的脸,唇色在撞击和刺激下,变得红润明艳,清泉如水的眸子,牵动着人的视线,和深底的欲望。
池沐看着逐渐放大的脸,无措地缩起了肩,想逃,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牢牢圈定,难以逃脱,
“王上。”
这一声,加速了慕容凊释的动作,
坚定又浅尝即止的吻,柔软与带着侵占性的呼吸相撞,暧昧的气息到达了顶峰。
浅浅的吻,足以令池沐面红心跳,止不住颤抖,想逃。
慕容凊释突兀的喉结上下滚了滚,眸底浮现出几缕幽暗欲色,柔软的唇再次贴上来,紧密的吻,炙热强烈。
池沐心绪混乱到傻傻地送上门,不停朝人的怀里缩。
慕容凊释撬开她的唇,缠上软得能挤出水来的红舌,池沐浑身上下酥酥软软,一双眼睛通红。
随着男子的举动愈发肆意,池沐腰腿一一落在掌中摩挲揉捏,
严重的危机意识让池沐一口咬住压制她的唇舌,
慕容凊释疼得一下放开了她。
池沐以为自己能逃走,慕容凊释的手像铁般焊在她的腰肢,伤了龙体的池沐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慕容凊释舌尖在齿间轻划,引起几道刺痛感,他低眸看她,搂着她站起,薄唇微启道:“衣裳湿了,更衣。”
“还没想好,就别勾引孤。”
池沐:??!!
他说的是什么话,自己何时勾引他了,分明是慕容凊释先把她给拽怀里,才会……
池沐又羞又恼,报复性地撕扯他腰带,
慕容凊释笑了笑,就喜欢看她按耐不住,变得气冲冲的样子。
水的渗透力很强,除了外衫,亵裤也是湿的,池沐脱不了一点,当没看到。
慕容凊释好心提醒道:“还有一件。”
池沐目光下移,道:“下臣头晕,去找听卓公公进来。”
慕容凊释嘴角挑起一丝笑意,让她去寻帮手。
时辰到了午时,狩猎差不多结束。
慕容凊释在宴台宣布了狩猎的获胜者,西临国姚远缪,赏赐了他一把弓箭。
盘旋在弓柄的兽纹,拼接的金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谢王上赏赐。”
姚远缪跪下谢恩,声声激昂。
慕容凊释在人群中巡视几圈,池沐出了帐篷,又跑不见了,
慕容凊释当她羞涩,给她时间适应。
现在倒好,不知去了何处,她难道要一辈子都躲着他不成。
林青芜站在人群之中,低着脑袋,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上一世也是姚远缪获得了赏赐,她怕自己这一世会步上一世后尘,
林青芜瞟了眼,看到慕容凊释在寻找什么,她吓得一身冷汗,预想到没有自由的日子,心中局促不安。
池沐进山了,她是想躲起来,中途听到鹿的叫声,看到有人粗鲁地绑住小鹿和成年鹿。
得知他们要送鹿回林子,池沐跟着去了。
等池沐回来,原本占地紧凑的帐篷,拆成一片空地,车马也都不见了,就剩下收拾残局的侍者。
池沐不紧不慢,找了个地方坐着,等他们一起走。
听卓公公听人传话,寻到人,哀声喊道:“池公子,您怎么还在这。”
他拉起池沐,朝着准备好的马匹走去,边走边说,“王上出发已有一柱香,让老奴在此等候。”
池沐被推搡着上了马,问道:“王上,可有生气?”
听卓公公一笑,“王上,哪会生你的气。”
池沐心里还是担心,她知道自己本不该擅自离开,可慕容凊释他……
池沐紧抿唇瓣,神情几经变化。
听卓公公催道:“我们该走了。”
池沐拉紧缰绳,轻轻一扬,快马追鞭赶上慕容凊释。
十米长的队伍就在面前,池沐赶到马车前,道:“王上,下臣来迟。”
闻声男子正坐,嗓音发沉冷萃,“上来。”
池沐犹豫期间,车缓缓停下,就等她上去,
池沐下马上车,金面马车内坐落着气息冷然的男子,
池沐坐在靠门边缘,双手搭放在膝盖上,缄默不语。
慕容凊释面有愠色,冷眉冷脸,闪烁着冰寒的亮光,质问道:
“没有孤的命令,谁允许你擅自离开的。”